還有知。

看到的，聽到的，聞到的，到的，和到的痛，都清晰的提醒著他這個世界有多麼真實。

真實到可怕。

姜瑭終于明白江長遠說，就算他真的能進這個世界，強行喚醒傅靈均，也只能傅靈均換來死魂滅是什麼意思。

這已經不再是一個夢了。

因為引魂香摻和傅靈均至親的骨灰，傅靈均自己夢之時，對至親好友的虧欠和眷促使他將這個夢完善的更加。這里所有鮮活的一切都因他而復活，擁有了屬于自己的生命軌跡。

他會因這個世界哭和笑，因為這個世界到幸福或痛苦，他的神魂已經依附在這個為他創造的世界之中，若唐突的說出這一切都是假的，他的神魂也會因世界的消散而一起消失。

姜瑭有些心急，覺得自己現在這個狀態也做不了什麼。但轉念一想，江長遠說了會讓傅靈均自然而然的死在夢境之中，神魂才會覺得自己真的死了，不再掙扎。這樣的話，現在這個世界好像還沒出現什麼能危機傅靈均命的存在，要循序漸進，那自然會橫很長一段時間。

夢境和現實的流速并不相同，他還可以慢慢來。

結果剛剛想著可以慢慢來，他就聽到了傅靈均十分冷漠的聲音：“好了，抱走吧。”

姜瑭：？？？抱走什麼抱走！我是你男朋友！你難道不打算自己養我嗎！

原本用絨絨本刷好度就已經夠難了，竟然還要趕他走！呸！渣男！

于是他決定爭分奪秒攻略一下自己的任務目標。

“噫嗚……”的鼻子了，團子兩只爪子過來傅靈均的手，那條蓬松的大尾輕地掃著他，兩只大眼睛水汪汪的。

傅靈均不為所。

姜瑭覺得這樣的力度不夠，又把臉湊過去，用絨絨蹭傅靈均的手背，一邊蹭一邊嚶嚶嚶。

傅靈均依然不為所。

兩只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全是疑。不對勁啊，就算是傅大佬被困在天悲谷里時不時來大姨夫的狀態，他都是很喜歡擼絨絨的，怎麼不太有效呢？

還是力度不夠猛，他得更一點才行。

于是后了傷的絨絨兩只爪子抱住傅靈均的一手指，出的舌頭，的在他指尖了。

的，的，暖暖的，麻麻的從指尖傳來。

那被過的手指上有著小溫熱的口水，離開以后，帶帶微微的涼意。

不止了那一，小抱著他的從手指到了手背，整只手都被的漉漉的。一邊還用那雙黑葡萄似的眼睛看他，十分歡喜的樣子。

傅靈均冷著一張臉，把手指從小的舐里了出來。

“阿辰，抱走。”他說。

姜瑭：好家伙！他都都狗了還要被嫌棄的嗎！

守在一邊的小胖墩了藕節般胖乎乎的手，又往后了，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哥，我、我不會換藥……你能不能先幫我養一段時間呀？”

說到這里，又補了一句：“我還沒和阿娘說自己撿了它回來，我先回去和阿娘說一聲好不好呀？”

已經年的哥哥和他們是分開住的，而年紀尚小的他還和爹娘住在一起。雖然阿娘也沒說不喜歡小，但傅辰覺得，乖巧懂事的孩子應該先問過爹娘的意見再帶崽子回家。

傅靈均抬眼看了傅辰一眼，傅辰滿臉堆笑，甚至還想來抱個大：“好不好嘛哥……要是我拿回去照顧不好，阿娘又要說我了。”

之所以會這麼說，是他還走不利索的時候不知從哪里撿回來一只沒長的小鳥，哭著喊著要養，結果險些就養死了，還是阿娘天天喂養米糊糊給養大了的。自此以后，阿娘就說，沒辦法對小負責的時候就別輕易養小。

這件事傅靈均自然是知道的。

他瞥了眼在手邊乖的一團絨絨，又看了看弟弟哀求的表。

“嗯。”他沒有表的應下了。

傅辰一蹦三尺高：“謝謝哥！”

說完湊過來了小絨絨的耳朵，一邊一邊說：“等我呀，明天我就接你回家！”

兩只被的耳朵了。

姜瑭：倒也不必，我和我男朋友還要培養一下，搬家不合適。

等小胖墩一走，姜瑭又開始發揮自己的狗神，湊過去想要大人的手，咬個服踩個什麼的。畢竟當了好長一段時間的小，他這方面的業務還蠻練的。

結果剛過去就被人拎住了命運的后頸皮。

“這麼喜歡我？”他的聲音里似乎帶著笑。

姜瑭被拎在手里看不清傅靈均的表，又被綁了粽子不好掙扎，就乎乎一團任君拎，可憐的哼唧了一聲。

“噫嗚。”誰不喜歡香香的大人呢！

然后他聽到了傅靈均一句賊自賊欠扁的話：“眼倒是不錯。”

姜瑭：？？？

傅靈均不是變了溫潤如玉的仙道大佬嗎？怎麼又臭屁又毒舌的，和他想象中完全不一樣啊喂！

難道說傲屬是怎麼恢復出廠設置都重置不了的？

小狗勾滿腦袋問號，被拎著走到了床邊。姜瑭還以為自己會被放回床上休息，結果看著傅靈均不知從哪兒弄出一塊布在床邊堆了個十分敷衍的窩，將它放了下去，轉就走。

“噫嗚嗚！”喂！男朋友！鏟屎！快回來啊！有點了，想吃飯啊！

可惜他的被綁了粽子，又不能跑去追上傅靈均，只能看著那道影越走越遠，哐一聲關上了門。

“……”姜瑭默默又在自己記仇的小本本上記下了一筆帳。

過了很久——大概是到了該吃夏一頓飯的時間，房間里來人了。只不過來的不是傅靈均，而是剛才在水云臺門口看到過的侍。手里端著一個食盒，看到團子的那一瞬間連眼睛都亮了幾分，快步走了過來。

是吃的！

姜瑭立刻從地上坐了起來，蓬松的大尾因為期待而快速晃了晃。

“好可啊，予安君說的原來就是你啊。”侍輕輕了小絨絨的腦袋，從食盒里端出一盤食來，“壞了吧，快吃一些。”

蓬松的尾突然就不晃了。

盤子里放著一塊，一塊白水煮的，啥味兒沒有還帶著一腥味的。

姜瑭：“……”很好，短短一天之能讓他記賬三次，不愧是傅靈均！

士可殺不可辱，姜瑭不愿意吃，將自己了一團。

侍不知道姜瑭為何不吃，以為團子只是不，將食留下后不久就離開了。等人一走，姜瑭就出前爪把那盤推遠了些，用力一猛，還將盤子打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