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子上前朝陸含之行了個禮, 上前道:“師父命我暫管親衛營,師娘請放心, 暗衛只會暗中護衛,絕不會引人耳目。”
陸含之:???
見陸含之的表有異,小六子又補充道:“暗衛個個懷絕技, 去自蹤跡都不在話下。”
陸含之了角, 說道:“六兒, 師娘誰教你的?”
小六子想了想,改口道:“師……爹?”
陸含之一口老差點噴出來, 他擺了擺手, 說道:“你高興就好。”
遠遠的便見宇文琝英姿偉岸的朝這邊走了過來, 他背上背著重劍,邊也跟了個親隨。
阿蟬自是也要跟去的,畢竟他晚上離不得陸含之,鬧起來沒有一個人能得了。
隨行的自然是鸞以及親王府給陸含之的兩個婆子,最近阿蟬總算和新的育兒班子混了,偶爾也能在鸞的拍哄下睡著,只是晚上見不到爹爹,半夜容易醒。
兩輛馬車一前一后,趁著天還早,便悄無聲息的出了城。
陸含之手里拿著地圖,和宇文琝小聲的說著話:“我們大概要走個……三天的路程,才能到杏林坡。”
宇文琝也在那地圖上看了一眼,說道:“在東山郡。”
陸含之點頭:“據說,這個杏林坡之所以杏林坡,是因為這里的人十戶里有八戶是做郎中的。杏林坡的醫,也算舉世聞名。”
宇文琝點頭:“聽說過。”
陸含之問道:“是聽林圣手說的嗎?”
宇文琝還是點頭。
這一路,陸含之總想拉著宇文琝說點什麼。
上至天文,下至地理,一些他在大學教材里學到的政治常識,還有一些關于他那個世界的規則制度。
聊了很多很多,陸含之覺得這算是深流了吧?
為什麼對帝王的攻略任務還沒完?
他心道這憨憨系統,不會真是他想的那個深吧?
想想又覺得不可能,雖然系統不靠譜,倒是不會耍流氓。
肯定是自己哪里沒聊對,總有一天能找對話題。
當晚,他們投宿在了一家于鬧市的大客棧。
宇文琝是悄悄離京,行蹤并未申報,所以不能住驛。
和鳴去要了一間上房,兩間普通房。
陸含之抱著阿蟬進了房間,宇文琝則吩咐小六子,查探一下周圍的地形況。
陸含之看著小六子這不到一年的時間長了近半個頭,比剛剛來王府的時候看著也有些了,甚欣。
阿滿在天之靈,也該放心了。
如宇文琝所說,小六子的確是一個天生習武的好料子。
尤其是修煉輕功,練了短短半年,小六子輕輕一躍便能躍上屋頂。
不得不說,跟著宇文琝,也的確能學到不東西。
相較于原來的怯懦畏,小六子的能力已經可以達到一名年人。
回來后小六子匯報了一下周圍的況,宇文琝點頭,卻見陸含之已經點好了這客棧里的招牌菜,坐下來等著他一起吃了。
宇文琝也坐到了他旁,說道:“出門在外,萬事小心為妙。”
陸含之點頭:“的確是該小心,你被行刺過嗎?”
宇文琝答道:“皇子很有不被行刺的。”
陸含之忍不住替他掬了一把心酸淚:“你們皇子能長大也不容易哈!不過……有一點我很好奇,后宮中真的有打胎小分隊嗎?”
宇文琝一臉的不解,陸含之解釋道:“就是為了不讓別的后妃生下孩子,而下藥打掉別的妃子的孩子。”
宇文琝道:“有。”
陸含之一臉的驚訝:“還真有?”
宇文琝道:“不過不是在后宮,而是曾經干政的外戚。”
陸含之來興趣了,一邊吃飯一邊道:“哦?說來聽聽。”
宇文琝道:“曾經蕭氏把持朝政,先帝病弱,后妃只育有兩個皇子一個公主。比起當今圣上的七個兒子九個兒,是不是人丁太過稀薄了?”
陸含之緩緩點了點頭,那的確是太了,而且最小的宇文明極,還是先帝晚年才生下的。
宇文琝道:“就這幾個孩子,還是太后不余力保下的。當年為了保住兩個懷孕的后妃,甚至將們藏在了自己的坤寧宮。以嫉妒們為由,讓們做奴仆伺候自己起居。直到孩子生出來,外面才知道太后的真正用意。但這倆孩子哪怕生出來了,想要護住,在那種形下,也是難。太后又在朝堂之上與父兄破口大罵,揚言如果自己認養的這一雙兒有任何問題,便是父兄所為,反倒是讓他們平安無虞的長大了。”
經宇文琝這麼一講,陸含之對太后越來越佩服了。
當年定是刀重重,劍影幢幢,不知道老人家怎麼撐過來的。
而皇帝登基后卻轉頭做了忘恩負義的事,對這不是親娘,勝似親娘的太后果然夠冷。
同樣是養恩,宇文琝反倒是更顯得有有義了。
陸含之打開酒壇,說道:“喝點,敬我們有有義的安親王。”
宇文琝這次卻沒有慣著陸含之,而是將酒壇拿了過來,又將酒封封了回去,說道:“我不敢保證我還能對你控制得住,上次的事已經在我的控制之外了。”
陸含之眨了眨眼睛,努力控制著里的饞蟲。
又是好久沒喝酒了,真的不給喝嗎?
見他一直盯著酒看,宇文琝更是堅定的將酒壇里的酒打開窗戶倒到了窗外的池塘里。
在他想清楚一些事之前,他不能任由這個意外發展。
陸含之趴在那里有些小失落,卻見宇文琝推門吩咐小六子:“去要一壇梅子酒。”
陸含之的眼睛bling亮了起來!
梅子酒雖然也有酒味,但是酒度數很低,算是一種酒飲料。
可以一解酒癮,卻不會喝醉。
很快,小六子拿了一壇梅子酒上來,恭恭敬敬的奉到了陸含之的手上:“師……爹。”
陸含之:……
宇文琝:“……”
待小六子出去,宇文琝問陸含之:“是你教他這樣的?”
陸含之想了想,道:“沒,他自己悟的。不過,總比師娘好聽吧?”
那也太娘了。
宇文琝忍笑,總覺得和陸含之在一起,每天經歷的事都很新奇。
八個月的阿蟬已經可以自己扶著桌沿慢慢走了,他爬到榻邊站了起來,并邁著兩條小胖往上爬。
宇文琝見了,也不管他,任由他自己努力的爬著。
陸含之抱著酒壇喝了一口青梅酒,也看了過去。
他看著阿蟬努力了半天,終于爬了上去,開口道:“我們阿蟬的大長比例還高。”
宇文琝下意識去看陸含之的,說道:“大概隨你的大豬蹄子吧!”
陸含之眼中滿是驕傲之:“那是當然。”
宇文琝心里略有些酸,雖然知道這些酸不對,但他還是酸了。
他下意識回了一句:“本王的也很長。”
陸含之一口酒嗆到了,一邊捶著口,一邊道:“那肯定的啊!王爺材比例完。”
宇文琝又問道:“比起你的大豬蹄子呢?”
陸含之心里要笑瘋了,開口道:“一樣完。”
宇文琝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失落,至他在陸含之的心目中和他那大豬蹄子一樣重要了。
啊……想殺人。
雖然宇文琝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高興,蘇婉凝不高興卻是肯定的了。
最近真的是流年不利,一次次都栽在了陸含之的手上。
之前太后的壽禮吃了大虧也就算了,竟連昭云這條線也被他截胡。
如今那個林圣手更是住進了太子府,每日必為昭云請一次脈。
昭云郡主也便罷了,竟連陸皓之也由他親自治起了傷。
短短幾日,陸皓之被打斷的雙竟能扶著東西緩緩挪。
但是真的再無力去理任何事了,近日支心,本打算破釜沉舟,卻一次次讓自己傷。
眼看著大病一場,太子只把因由歸咎到取為太子抄經這件事上。
只是讓郎中好好照料,不再讓吹風累。
太子又被國事所累,皇帝稱病,楚王養胎,安親王又從不關心朝政一心習武。
近日又逢武式,太子無暇顧及后院。
哪怕是昭云郡主差點小產,他也只是夜里去房里問了問,見孩子保住了,也就沒再放到心上。
也正是因為如此,林圣手在太子府小住,太子也便沒攔著。
昭云更是不余力的給陸皓之求了,力證他不是有心的,打斷雙已經是罰的過重了,趕出太子府實在不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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