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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暴君反派的崽怎麼破》 221

仙人說了,下一步計劃便是靠著宗源的枕邊風,讓皇帝禪位,到時候再控制著太子以昭云不賢之名廢了昭云,那麼便是名正言順的皇后了。

昭云淡笑一聲,皇后的冊封大典便開始了。

今日的宗源一隆重的皇后吉服,比常服不知莊重了多倍。

哪怕是他那張臉上稚氣未,不笑的時候,仍是充滿了莊重與威嚴。

宗源站上金鑾殿龍椅旁,皇帝牽起他的手,臉上盡是寵之喜

為了封宗源為后,皇帝也算是煞費苦心了。

陸含之就這麼看著,還朝宗源拋了個眼,隨即又裝出了一副病歪歪的表

分立兩側的眾臣通通朝皇帝行禮,宗源暫未冊封,必須得冊封以后才能眾臣的大禮。

于是殿中響起三呼萬歲的聲音。

皇帝笑瞇瞇道:“眾卿平,通通賜座。”

眾大臣紛紛坐到了桌前,皇帝宣布:“今日恰逢朕與皇后大喜,朕要正式冊封東瀛世子宗源為后。執其手,祈福我大昭黎民百姓。”

眾臣又高聲道:“臣等恭喜皇上,賀喜皇上。”

皇帝招手,讓總管太監上前宣旨。

太監上前兩步,開口道:“東瀛世子宗源接旨。”

宗源旁跟了兩名大宮,一個是劉姑姑,一個就是蘇婉凝安排在他邊的降香。

宗源上前跪到圣駕前,開口道:“臣,宗源接旨。”

總管太監清了清嗓子,揚聲唱道:“奉天承運,皇帝召曰……”

陸含之突然想到了一個梗,有人說皇帝的圣旨不是這樣讀的,有很多版本。

因為原作者這樣寫了,導致底下還有好多人杠了起來。

陸含之忍不住悶笑了一聲,便聽太監繼續念道:“東瀛世子宗源,負東瀛與大昭兩國邦之重任。品行高潔,德兮,朕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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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又是對宗源的一大堆的溢之詞,陸含之再一次的嘆皇帝邊文案的牛,每每夸人,都能把人給夸出一朵花來。

看得出宗源也被夸的不好意思了,臉上滿是懷疑的表,這他娘的真的是我?

好在,圣旨并不長,太監已經宣讀到了尾聲:“特冊封為大昭皇后,愿其德行母儀天下,欽此!”

皇帝起,這個時候就到了眾臣對皇后行君臣禮的時候了。

卻在此時,殿下響起慣天徹地的登聞鼓聲,這鼓聲仿佛一個夢魘,讓皇帝皺起了眉心。

第197章 第 197 章

冊封大殿只剩個收尾, 何故此時有人敲起了登聞鼓?

這世上并非所有人都有資格敲登聞鼓,除了朝中大臣地方命外, 就只有朝中命婦有這個資格。

今日文武百朝中命婦皆在列, 自然不可能是朝中人。

地方員武將無召不可京,文也不可能在這家國大事的時候來掃皇帝的興。

會是誰?

大昭有律, 但凡敲登聞鼓, 必須要上殿問個緣由。

畢竟一般事不會有人上殿敲登聞鼓,鬧到要敲登聞鼓的地步,定是人命觀天的。

皇帝哪怕是再不高興,也不得不暫時中斷冊封大典,開口問道:“何人鳴冤?”

立即有小太監慌里慌張跑進來下拜:“奴才……奴才……”

皇帝怒道:“朕問你何人鳴冤, 你連問都沒問清楚?”

小太監一個頭磕到地上, 說道:“奴才不敢說……”

皇帝氣道:“有什麼不敢說?朕在這里, 還有什麼話不敢說?”

眾臣面面相覻, 都不知道一個敲登聞鼓的有什麼不敢說的。

小太監瑟瑟發抖道:“他他他他……他是……皇后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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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眾人一片嘩然, 陸含之的出的笑意, 轉頭看向蘇婉凝, 哪還有半分病氣?

蘇婉凝的臉上也出了疑,皇后殿下?不是皇后娘娘?說明來的人不是廢后。

宗源明明就在殿上,哪兒來的皇后殿下?

皇帝也是這樣問的:“你給朕胡說八道些什麼呢?皇后殿下就在殿前,哪兒來的皇后殿下!”

小太監瑟瑟發抖道:“皇上,奴才不敢撒謊, 他真的是皇后殿下, 如假包換的……皇后殿下。”

陸含之上前道:“皇上, 這樣問既然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不如便讓那人進殿來,一看不就便知究竟了。”

林相也上前:“是啊皇上,既然這小黃門說得這樣言之鑿鑿,那不如讓那敲鼓之人進殿問話。”

尹相和太子均不知是怎麼回事,更沒有阻止來人上殿的理由。

對方既然敲了登聞鼓,說明自是有份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要自稱皇后,這不是胡鬧嗎?

皇帝也知道,這件事肯定不是那麼容易便能過去的。

于是大手一揮,開口道:“來人,宣!”

小黃門的聲調都抖的不腔了,但還是勉強能聽清喊了些什麼:“圣上宣苦主上殿!”

很快,兩名年輕男子,一前一后,邁步進了圣殿。

眾臣立即仿佛炸了鍋一般,竟連避諱都不知道避諱了,紛紛把眼睛長在了那兩名男子上。

“這……這這這,竟真是皇后殿下?”

“像!真是太像了!啊……尹相你看?”

“這不是尹后本尊嗎?三……三生陵詐尸了嗎?”

“休要胡說,你看這殿上,有影子,是活的!”

“怎麼會這樣?可是尹后不是……已經死了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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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平梧是死后封后,他說自己是皇后,自然沒有任何人敢反駁。

這下事便尷尬了,殿上一個皇后,殿下一個皇后,兩個皇后面面相覻,一時間殿前竟落針可聞般的安靜了下來。

皇帝更是再三的了自己的眼睛,他抖的朝臺階下走了兩步,幾乎要沒站穩,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幸好旁邊宣旨的太監眼疾手快,但是扶住了皇帝,圣旨卻掉落到了地上。

宗源的袍角被圣旨砸到,他只得起將圣旨撿起來。

卻見那圣旨順著臺階滾落到了臺階之下,剛好滾到了尹平梧前。

尹平梧一,一白玉簪,上沒有多余的飾,只是袍角繡了一簇青竹。

悉的影,這悉的裝扮,這悉的氣質。

斯人如故,只是了很多,卻依舊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更加讓人震驚的并非尹平梧來到了殿前,而是他后還跟著一名二十多歲的青年。

那青年模樣里有幾分像尹平梧,竟還有幾分像皇帝。

來人的份是什麼,眾卿自然是最明白不過的了。

尹平梧對皇帝笑了笑,也沒跪,只是面如常的說道:“阿昱,別來無恙?”

皇帝名諱,已經太久沒有人過了。

甚至快有人忘了,皇帝名宇文明昱。

年時的青梅竹馬,的名字自然與旁人不同。

但皇帝一聽到這個名,便控制不住的抖了起來。

太多的記憶,太多的不堪,水般的自他的腦海中涌了出來。

皇帝仿佛一下子老了十歲,兩鬢瞬間斑白。

他曾無數次幻想自己死后在地府對質尹平梧的場景,卻沒想到,竟不用去到曹地府,就可以與他對質。

他以為自己會瘋狂,會魔怔,會據理力爭,會……竭盡一切去辯解。

但是他卻沒有,只是苦笑了一聲,問道:“你還……活著?”

尹平梧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朗潤清澈,只是多了幾分沉淀的醇

他開口道:“托您的福,這些年過得還算不錯。本打算此生不復相見,誰知終究……還是想再問皇上幾句話。”

皇帝開口道:“你想問什麼?”

他的聲音晨著沙啞與糲,與尹平梧的聲音形了鮮明的對比。

眾臣也是奇怪,皇上苦尹平梧多年,為什麼再見他,卻連半點熱都沒有?

唯獨知道真相的尹相看著這一切有點慌,他多年鋪就的一切,卻因尹平梧的回歸,而前功盡棄了。

尹平梧沒有直接切正題,而是說道:“阿昱,你老了。”

皇帝垂首看了看自己手,關節大,手上雖不糙,卻也是布滿了皺紋。

他才四十多歲啊!

為什麼忽然就老了這麼多?

再看對面的人,卻仍是一副年輕貌的樣子。

宮中宮人無數,竟無一能比得上他半分

皇帝的呼吸起伏著,開口道:“平梧……你,能不能聽我解釋?”

尹平梧搖了搖頭,說道:“如果你還是我的阿昱,自不必解釋。如果您是皇上,何必向我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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