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手連忙接上:“如果有變態殺人狂的話,不如我們先聚集在一起,一起找窗戶逃出去再說吧?”
也就是他話音剛落,耳麥里忽然再度傳來一陣人骨悚然的冷笑。
“時間到。”
“從現在開始,所有一切不據劇本進行演繹,說出與劇本無關容的演員都將到懲罰。”
在惶惶黑暗,并且一旁的裝飾還是無頭尸和斷裂頭顱的時候,耳麥里的聲音無疑格外可怕。
至膽小的宅就直接當場崩潰了。
他直接賴在地上不起來,甚至雙并攏跪在一起,痛哭流涕:“大哥行行好吧,我就是個小演員,您要錢我給你,要什麼都行,能不能放我出去?”
下一秒,回應他的,是驟然落地的一手指。
“嗷啊啊啊啊——”
宅發出凄厲的慘,也顧不上地毯上陳年的污垢,一直在原地痛得打滾。
怨毒的聲音繼續在耳麥里響起。
“我說過了,如果不按照劇本去演,完你們接下來的幾幕戲,迎接你們的只有死亡。”
這一回,再沒有人不相信這個聲音的話了。
畢竟剛才,那是在所有人眼睜睜下,宅的小指就這樣倏爾切斷,沒有毫痕跡。
“現在哈哈哈哈哈,action。”
十分戲劇的,就如同先前李導拿著場記板按下來那樣,一切再度被按上了開啟鍵。
可是這個聲音說的簡單,在如今劇本早就沒有按照先前那樣推行的時候,接下來的劇進展就變得越發詭異莫測,只能臨場發揮。
葉影帝又是最先進狀態的。
他回過頭來,用一種嚴肅的眼打量著面前的尸。
“除非有大型工或者是極為大力的男,才有可能造缺口如此平整的況。”
助手額頭布滿了細的汗水,就快要控制不住臉上的表,頓了許久,這才回過神來將手里的工袋遞過去。
“剛剛他明明是往這邊過來,我還看到白頭發的跟了過去。”
鬼音給出的條件十分耐人尋味,它說每個人必須完自己相對應的每幕戲。
現在劇都這樣了,重要的地方就在于該怎麼接下去。
在地上痛得蜷起來的宅也顧不上手指了,連忙爬了起來,用變了調的聲音說道:“對對對,我也看到了。”
就這一下,宗九變了眾矢之的。
他們偽造劇的矛頭全部都指向了過來。
按照這個劇發展,如果大家默認他追上來后,宅就有理由產生嫉妒,然后按照劇本里寫的那樣,順理章地給宗九下藥。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白發青年直接低下頭去,語氣急促。
“我的確跟過來了,但我對他的況不太知,因為我們在中途短暫分開了一下抱歉,我覺有些不舒服,先失陪了。”
說完,宗九也不看其他人是個什麼樣的反應,腳步匆匆,徑直從側廳離開。
在他的后,宅出天崩地陷的慌張神。
他下一個劇本環節是下藥,藥必須作用于宗九的上。誰知道如果沒有下藥功的話,那個聲音會對他做什麼。
于是他連忙在原地補了個劇:“等等我,你哪里不舒服,我上有帶藥。”
不僅是他,其他兩個人也都原地補了幾句話,跟上了前面消失在拐角的人
宗九難得覺到這樣純粹發生的變化。
如果是疼痛的話,其實他一直都很能忍。但若是這樣/火/焚/的況不好意思,宗九還真的幾乎沒有經歷過。
他匆忙走進浴室,直接打開了淋浴頭,選擇了冷水。
冰冷的水兜頭而下,將他上原先燥/熱的地方帶來一微不足道的冰涼。
白的襯衫黏在上,噠噠的,很難。
毫無疑問,這一幕和劇本不符。
所以宗九手里也攥了他的理學圣劍,準備隨時給可能出現的惡靈來一下。
遠遠地,隔著浴室的門板,他還能夠聽見外面其他幾個人談的聲音。
按照劇本,很快,葉影帝扮演的男主就會走進浴室,然后和惡毒男配上演一段激戲。
現在知曉了葉影帝多半就是惡靈后,宗九倒是越來越有底氣了。
理學圣劍這等神不僅可以對剛天使,對靈異類存在同樣起作用,特別是現在在他強化能力全部回來的巔峰狀態,和惡靈對打也不是不可能,who怕who?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道近在咫尺的聲音。
“那我進去看一下,你們在外面等著吧。”
來了。
宗九握手里的圣劍,屏息凝神,盡力集中神等待。
然而下一秒,門口傳來一陣被阻攔的聲音。
站在門外的影帝皺了皺眉,瞳孔中劃過一猩紅,手指愈發用力,在門邊角留下一道焦黑的指印。
然而門仍舊巋然不。
至于為什麼不的原因
門背后,黑暗里翻涌的影一瞬間從地面掀起,突刺而上,流著將整個門背死死覆蓋,不留下毫隙。
就算外面的厲鬼把這個門板拆了,影都不會讓他越過雷池一步。
站在冷水下的白發青年忽然睜大了眼睛。
有人一把摁住他的肩膀,把他整個人狠狠地按到了墻上。
一個漫長,瘋狂到讓人窒息的吻。
第219章 懲罰副本
浴室里很暗。
一片靜謐里,門外的聲音越發顯得刺耳。
聽見葉影帝這麼說,雖然其他兩個人心中仍然懷有忌憚,但一想到對方立馬就要順應劇本那樣,走到浴室里和白發青年上演一段激戲,宅和助手的臉都有一瞬間的不自然扭曲,布滿黑霧的眼眸中現出深深的妒忌。
所以在葉影帝發現自己推門推不開的時候,兩個人臉上都出現了幸災樂禍的神。
沒有人知道的是,如今的門又是另一幅景象。
浴室里的燈連閃兩下,驟然熄滅。仿佛這狹窄的天地被這棟古堡的黑暗侵襲了一樣,落到一片沉沉夜里,了無生氣。
宗九瞇起眼睛,繃起來,手里攥了理學圣劍,謹慎地盯著門口的位置。
沒有毫預兆的,下一秒,他被按到墻上,下顎被迫掰到一邊仰起,冰冷的驟然從虛空中了過來。
不知何時,在他背后的虛影里,多了一個人。
這個吻十分有侵略,甚至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怒意,強又殘忍地撬開魔師的牙關,狠狠地掠奪著后者齒中的空氣,給予懲罰。
到這個悉的冰冷,宗九愣了一下,導致手里的理學圣劍沒有第一時間揮上去,失去了最好反抗的時機,只能任人宰割。
看不見的傀儡線在黑暗中集,牢牢鎖死了白發青年所有退路。
許久,宗九才沙啞著開口:“你生氣了?”
不得不說,這個發現讓魔師到驚奇不已。
惡魔這個人雖然平時難以捉,但多半都是在晴不定地發瘋,很會有這麼明顯表達出自己真實緒的時候。
上一次讓他這麼生氣的還是小惡魔放開宗九的手墜落巖漿,大惡魔踏著黑泥降臨,將那個S級副本毀掉的時候。
所以宗九才覺得很驚奇。
不僅驚奇這個,他更驚奇的是惡魔為什麼會跟過來。
還真別說,這年頭宿敵也這麼兢兢業業,就算弄不死對方也得趕著上來找不痛快。超S級副本徒穿越空間流來看笑話也就算了,懲罰副本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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