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兩斤小龍蝦麻辣味的,一斤香辣味的,還有中份的炒田螺,兩瓶冰啤。”尤銘表現的輕車路。
老板笑道:“啤酒要什麼牌子的?”
尤銘想了想:“勇闖。”
老板:“,送您一碟煮花生和豆。”
尤銘看江予安沒什麼表,問道:“你第一次在路邊攤吃宵夜嗎?”
江予安搖頭:“我上學的時候不吃宵夜。”
尤銘笑道:“我也是變好以后才能吃宵夜的,我病的時候別說小龍蝦,就是稍微帶點辣椒的東西都不能吃,以前我都不知道辣椒面和孜然是什麼味道。”
江予安看著尤銘,目專注極了:“你以后都能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尤銘忽然說:“我想不管我做什麼的時候,你都在我邊。”
尤銘的甜言語就跟不要錢一樣,他又說:“你是我見過的最好的人。”
是鬼,江予安在心里糾正。
“我上學的時候就知道你,那時候你是風云人。”尤銘想起了很早以前。
哪怕江予安已經畢業很久了,學校里還是有很多關于他的流言。
江予安剛學的第一天,學姐們就等在教室門口,通過玻璃窗看他,他的屜里永遠都有一堆書,去場打籃球,一堆孩子在旁邊加油助威。
同學們都會很夸張的跟尤銘說:“那陣仗,不知道的還以為在演偶像劇呢!”
“聽說就連復讀班的學姐都給他寫書了。”
“每年人節他的書桌里全是巧克力。”
尤銘:“我那時候其實有點羨慕你。”
江予安奇怪的問:“羨慕我什麼?”
被人當猴看嗎?
老板先把啤酒和花生豆送過來,尤銘給自己和江予安倒了一杯啤酒,他說:“羨慕很多人喜歡你。”
所有人都想接近江予安,雖然江予安從不接任何人的示好,但尤銘很清楚,江予安的獨來獨往是他自己選擇的,而自己的獨來獨往卻不是自己選擇的。
尤銘喝了口啤酒,臉頰有些紅的看著江予安,認真道:“我也很喜歡你。”
江予安一愣。
尤銘說:“我看過你的照片,就在學校里,你拿了當時省里青年足球賽的冠軍,你是隊長,你站在最前面,當時我就覺得,這個人真帥。”
江予安不自覺的勾起角。
尤銘又說:“我當時還想,要是我能跟這個人當朋友就好了。”
然后尤銘傻笑起來,看著江予安的眼睛,眼里的意滿的都快要溢出來了,他笑著說:“當年的偶像現在是我男人了。”
“我很高興。”
江予安被他的說法弄得渾麻,恨不得現在就把他就地正法,可惜不行。
“您的小龍蝦和田螺。”老板把龍蝦和田螺端上來,又拿了手套和牙簽,“需要什麼我一聲就行了。”
尤銘很有禮貌的說:“謝謝,麻煩您了。”
老板:“沒事沒事,你們慢慢吃,吃完跟我反饋一下,我好不斷進步嘛。”
尤銘:“好的。”
老板走了以后,尤銘開始剝蝦殼,然后把蝦放進江予安面前的碗里。
江予安說:“我不需要吃,我給你剝吧。”
尤銘嚴肅地看了眼江予安:“你不要,我來剝。”
尤銘一邊剝一邊說:“一直都是你照顧我,我也很想照顧你,你要給我機會。”
江予安的心已經化一灘水了。
尤銘把蝦舉到江予安邊,江予安張吃進去,尤銘就笑了。
尤銘從沒有笑這樣過,眼睛都彎了,眼底全是,倒映著的只有一個人。
江予安無意識的咀嚼。
尤銘:“我想對你好,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對你好。”
江予安聲音干地說:“你不用做什麼,在我邊就行了。”
尤銘搖頭:“我想做。”
江予安瞪大眼睛:“這里不行!”
尤銘:“嗯?什麼?我想做對你好的事。”
江予安:“……哦。”
尤銘又朝江予安笑,一副計得逞的樣子:“開玩笑的,我們吃完就回去吧。”
江予安覺得自己這顆剛剛會跳的心可能經不起這樣的大起大落。
說不定隨時都要預備著換一顆。
兩人吃完夜宵,江予安準備帶著尤銘回去的時候,旁邊忽然有人喊道:“銘哥!這麼巧啊!”
尤銘轉頭看去,楊軒的一頭小金在夜市的燈下非常顯眼。
尤銘禮貌的說:“你好。”
楊軒湊過來,熱洋溢,每一個孔都散發著快活的氣息:“你們吃宵夜嗎?”
尤銘不聲的秀著恩:“嗯,我和我男朋友一起吃宵夜。”
楊軒:“哎呀,這麼巧,我也正在跟我男朋友吃宵夜。”
尤銘看了眼楊軒坐的位子,并沒有人。
楊軒從懷里掏出一個小木人:“看,這兒呢。”
尤銘沉默的看他。
楊軒:“來,石頭,人。”
小木人舉起一只手,用十分生的漢語說:“膩嚎,窩系軒軒的男盆友。”
作者有話要說: 關于形容江予安歡迎那,借用的不是偶像劇,是我一個男基友的真實經歷。
我們同一所高中,他那時候的歡迎程度就這樣。
開學那天教室外站滿了孩子,書收的比誰都多。
現在他總跟我嘆,那大概是他人生中最高的兩年了。
因為大學……長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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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
小木人的臉被楊軒畫上了五, 兩個小黑點充當眼睛, 沒有眉和鼻子, 畫了微笑,唯一的優點是這樣的繪畫用木人關節都是可以的, 所以石頭可以走路和作,但是陪著他那張無眉大俠的微笑臉,在夜里總給人一種很詭異的覺。
尤銘認真看了眼石頭,說道:“你該給他畫個眉。”
楊軒嘆氣:“我畫過了, 特別丑。”
尤銘不聲地炫耀說:“我和予安買了套新房,你要來坐坐嗎?”
他著重強調了我和予安。
楊軒反應遲鈍, 高興道:“好啊,正好你幫我看看石頭現在況怎麼樣。”
石頭很禮貌的坐在楊軒手上說:“歇歇。”
因為尤銘和江予安是走路來的,所以回去的時候也沒開車,楊軒挨著尤銘走,不敢跟江予安走在一起, 還小聲跟尤銘說:“你男朋友看起來特別不好接近。”
尤銘微笑道:“謝謝。”
楊軒一臉懵。
尤銘心很不錯,他喜歡這種被江予安特殊對待的覺, 他轉頭看了眼江予安, 眼中的意都要溢出來了。
江予安輕咳了一聲, 拉住了尤銘的手。
楊軒看了眼尤銘和江予安拉住的手,又看了看自己捧著的小木人, 心酸的握了握小木人的小手,可惜小木人的手沒有手指,只能在他的掌心拍一拍。
好不容易有了男朋友, 男朋友還在邊,但跟談柏拉圖沒區別,楊軒只能給自己一把辛酸淚,自己選的人,哭著也要談下去。
“臥槽!直達電梯!”
“臥槽!室外泳池!”
楊軒:“尤哥,我好酸啊……”
尤銘想了想:“酸?我去給你倒杯水?”
楊軒連連擺手:“不用不用,我不是那個意思,哎……尤哥,你這套房子多錢?”
尤銘給楊軒倒了一杯果,認真道:“忘了。”
楊軒一臉疑:“忘了?”
尤銘點頭:“我的注意力不在房子上。”
說完尤銘就看了眼江予安。
楊軒覺得自己的后槽牙都開始發酸了。
這是什麼見鬼的狗?
楊軒這時才想起來自己跟著來的目的,他把小木人放到地上,石頭穩穩的站住了,因為關節可活,所以他的站姿和走路的姿勢不會顯得僵。
但是因為小木人原本是做繪畫作參考用的,所以他無論擺什麼姿勢,都充滿了下一秒就要上t臺的覺,妖里妖氣。
“他有沒有可能恢復人形啊?”楊軒臉有點紅。
尤銘搖頭:“我不知道。”
楊軒失的說:“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
江予安有辦法,尤銘沒有,但尤銘不能代替江予安答應,于是他說:“我沒有辦法。”
楊軒低頭說:“那、那就算了,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
“對了!”楊軒似乎想起了什麼,興地抬起頭看著尤銘問,“可以給他換一個容嗎?不是木頭的行不行?那我就去網上訂制一個娃娃!”
尤銘以為娃娃就是小孩玩的芭比娃娃,奇怪的問:“換個娃娃和現在也沒有什麼區別。”
楊軒臉紅紅的拿出手機,把搜來的圖片給尤銘看。
尤銘看著那些照片,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