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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兄失憶以后》 35

霄宮宮主聽得搐。

但也沒潑他冷水。

其實清虛道尊當年收言燼的時候并不是那麼心太好。他格冷,十分厭惡麻煩。

但因為冥冥中提醒他是命定的徒弟。

而修真界的修士一般都對這個十分在意,所以他猶豫半晌還是去了。

卻沒想到徒弟還是個嬰孩。

不僅需要他照顧,還得他換尿布喂等等。

讓當年的他可以說是手忙腳

可就是這樣磕磕絆絆好不容易養大的,所以他對言燼的自然十分深。

不管是學寫字,還是修煉等都是清虛手把手教的。

看著清虛態度稍微和緩一點,霄宮宮主眼珠子轉了轉,忽然小聲道:“我跟你說件事。”

“什麼?”清虛道尊擰眉。

“凌微當年收斷圯,也是因為他是命定的徒弟。”

清虛道尊的臉頓時變了,變得十分難看。

霄宮宮主同地看著清虛,這基本已經是板上釘釘就是因果在懲罰清虛了。

而這個懲罰,也是真的要命。

他站了起來拍了拍清虛道尊的肩膀,道:“你自己看著辦吧,我便不再多加停留了。這次昶兒的事就當我欠了你一個,以后若有事你便發紙鶴給我。”

說完他便走了。

畢竟該說的不該說的他都說了。

盡管他是希兩個故友都重歸于好的,但是他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了。

不說清虛對凌微無意。

就是有意,他們之間的修為也是一個很大的阻礙。

只希能解開心結吧。

*

霄宮宮主離開以后,清虛道尊便站在原地走神了好一會。

不知過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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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石桌前像是想拿起木牌,但最終還是無奈放下,化為了一抹深深地嘆息。

清虛道尊心緒煩了約有三日之久。

最終他還是決定聽霄宮宮主的話,去見凌微一面。

就算不為別的,為了言燼他也得去。

他想把這因果徹底了結。

但為了避免別人看到,所以清虛道尊是晚上去的。

平機峰終年積雪。

是整個歸元宗的所有靈峰山脈里最冷的一座。

僅僅在山腳下他就能覺得到。

寒意似要滲骨髓。

清虛道尊已經抬起手又放下手好半天了,雖然已經到了平機峰,但他還沒有完全下定決心。

就這樣反反復復猶豫約過了幾個時辰以后。

清虛道尊決定還是明天再來吧。

可第二天過去了,第三天也過去了,清虛道尊依舊還是躊躇不前。

而就在第五天清虛道尊依舊重復的時候,平機峰的制忽然自己就自打開了。

清虛道尊一愣。

他抬起頭,果不其然看到了峰頂的凌微。

寒冷的風在耳邊呼嘯。

兩人互相對視著,但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和當年一樣,現在的凌微依舊著一襲白,而清虛道尊則著宗主袍,袍上則依舊繡著紅蟒。

兩人十分安靜。

過了許久后,清虛開口了:“多年不見,可還好。”

現在的清虛道尊已經褪去了年時的銳利和鋒芒,周氣勢因為做了多年宗主原因而變得沉穩。

凌微劍尊只是著他沒有說話。

清虛道尊見他不言,于是沉聲道:“山外寒冷,可否府小坐一會?”

第38章 當年的小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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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微周氣勢強冷,已經是渡劫期大能的威帶給人無比的

清虛道尊負手立在原地。

他微微皺眉,但是卻沒有退后一步。

哪怕屬于渡劫期強者的迫讓他有些不好,但清虛道尊從小到大就沒有膽怯這倆字。

更何況他現在都已經是別人的師尊了。

就更不能丟人。

但他并不知道的是,其實凌微并沒有故意用渡劫期威震懾他的意思。

他兩千多年都未出靈峰,所以從未收斂過周靈力。

也就忽略了這件事。

在斷圯面前他也是如此的。

但其實他的威每次都會給斷圯造心脈損傷。不過斷圯不說話,所以從沒提醒過,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到了后來斷圯也逐漸習慣了他師尊渡劫期的威

可這些清虛道尊不知道啊。

所以他以為凌微這是故意在給他震懾,是在冰冷驅逐他。

于是清虛道尊沉默了半晌,然后道:“看來今日不巧,那本尊改日再來吧,告辭。”

凌微劍尊負在背后的手指一

他淡聲道:“進來吧。”

說完他便朝著平機峰里轉而去。

清虛道尊見狀深思了下,最終還是抬起腳步跟了進去。

而在他進去之后,淡制便重新浮現,隔絕了任何人出平機峰的可能。

*

歸元宗一共九大峰,而每一座大的靈峰則分為七小峰,給予峰主的徒弟徒孫乃至其他弟子住等等。

是以靈峰非常大。

平機峰的大小自然也是如此。

但平機峰卻很冷清。別說其他弟子了,整座山峰就凌微與斷圯師徒。

除他們以外就是一些耐寒的靈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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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微劍尊不喜住靈峰殿。

所以他的主峰除了修煉時的寒霜府,就是峰頂的那幢木屋了。

而那個木屋也算是在整個平機峰最幽靜雅致的。

凌微帶清虛去了那幢木屋。

木屋并不算小。里面有正堂,也有睡覺休息以及練字作畫的地方。

因為有靈力加持保護,所以木屋很干凈。

有一木香的清冽冰雪味道。

很好聞。

清虛道尊只瞅了這個木屋一眼,接著便收回了視線。他沒忘記這次來的目的,于是他微微抬手。

一塊巧的木牌倏地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他把木牌放在了茶桌上,木牌和茶桌的撞發出了一道清脆的響聲。

“這個,是你讓未酌拿給我的?”

其實直到現在清虛道尊還是半信半疑,他的直覺告訴他應該不是這樣,可他又找不到斷圯說謊的理由。

他先問了凌微再說。

凌微劍尊了一眼那塊木牌,眸微微變化了些。

“是也不是?”清虛道尊直視著凌微眼眸。

凌微劍尊微微擰眉。

他沒有回答,而是用神識驟然掃了一下整個平機峰。果不其然,在平機峰的某制里,被斷圯破開了一個

不過他似乎也不想被自己發現,所以自己補上了。

凌微劍尊的眼眸頓時沉了沉。

聯想起上次斷圯因而無道道心不穩,他想他大概猜到了什麼。

“凌微?”清虛道尊看著凌微劍尊。

凌微劍尊這才回神。

木桌上的那塊木牌,眼睛罕見的失神了些,他沒想到錯這塊木牌還是在清虛手里走了一遭。

這讓他一直冰凍了近千年的冷眸有了漣漪。

“你來這想說什麼?”凌微劍尊淡泊道。

他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但這在清虛道尊的眼里跟承認也沒啥區別了。

這讓他瞬間驚了。

清虛道尊怎麼沒想到還真是凌微送的!

盡管猜測了半天,但親耳聽到凌微承認,這個沖擊還是讓清虛道尊一時間腦子懵了些。

他……

莫不是真的走火魔了?

空氣一時間有些凝滯,凝滯到死寂的程度。

他倆就這麼站著,一個比一個沉默。

直到過了半刻鐘以后,清虛道尊才緩緩開口道:“你…何必。”聲音帶著嘆息和他自己也未察覺的微微復雜。

這話讓凌微的眼眸刺痛。

即使他早就清楚清虛就是如此的絕,但此時他還是抑不住心底的失

之前的漣漪在他心底消失,他的眼神恢復了冰冷。

未等清虛道尊再說別的,凌微就淡淡開口了:“你的徒兒名言燼,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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