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猶豫了一陣也就認了,轉而道:“阿時,你還在外邊玩啊?什麼時候回來?我跟你講,我有個老姐妹兒子也是個同,都是知知底的,帥氣的一個小伙子,還在Q市當高管,回頭我把照片發你看看?你再過一年都27了,隔壁家孫子27歲孩子都能打醬油了!你呢!你呢?!”
南時:“……?啥?不用不用,我有人了!”
老太太頓時炸了:“什麼?!你有人了?!哪家的?什麼?多大年紀啊?家里條件怎麼樣啊?私生活混不混啊?你什麼時候把人帶回來給我看看?對方父母知道嗎?!”
南時被老太太的奪命連環問給問懵了,眼睛一掃就對著池幽的條件開始編:“年輕的,長得很帥,家里條件蠻好的,人家私生活也不,我們剛談呢,還沒確定呢……回頭有機會我帶給你看看!……父母?父母沒事,他父母老早就去世了,對對對,和我是一個行當的……”
“照片?我沒拍!長得和我師兄一個檔次!”
池幽淡淡的看了南時一眼,南時看見了,卻因為是打視頻不好多做什麼表,只好屈指叩在了座椅上,想要以示跪地求饒,結果沒想到直接叩到了池幽的上,池幽表平淡,看著倒也沒有什麼不悅。
老太太還想問其他的,南時打斷道:“阿婆,我到地方了,要下車了,晚上再跟你打電話!我先掛了再見!還有不要吃太多西瓜,小心糖尿病!荔枝也不能多吃知道了嗎!”
好不容易把電話給掛了,南時這才發現自己的手擱在池幽上呢,連忙把手了回來,尷尬的道:“師兄,我糊弄一下我阿婆,您別介意……我就是隨口編的。”
“嗯,我知道。”池幽反問說:“那回頭老太太問你要人怎麼辦?”
“就說分了唄。”南時歪了歪頭,眉宇間染上了一點笑意:“再問就是傷心難過不想談,再再問就是又談了個,反正人是不可能帶回來的,照片也是沒有的……哦不是,這個可以有,大不了我找人合個照片給我阿婆發過去也是一樣的。”
“等到時間久了,阿婆也就放棄了。”南時頓了頓說:“過年嘛,家里有我們三個已經很熱鬧了,不必再加人了。”
第164章
可能是太過無聊了, 南時午睡起來后就拖著一屋子的仆婢起了麻將,南時這個菜自然是不過這群鬼的,輸完了籌碼之后被了一臉的紙條, 惹得眾人紛紛看著他想笑又不敢笑,紙條的沒地方了, 就該罰喝酒了。
今天不上值的都上酒, 其他臨時拉來湊人頭的就喝飲料。
南時悲憤的看著眼前那個小酒盅:“說好了啊,你們也不能賴賬!”
“那是自然, 爺快喝!”傾影咬著笑得賊開心:“方才都說好了, 一炮三響就喝三杯, 雙響炮就兩杯……”
傾影替自己倒了一杯飲料,干凈利落的一飲而盡,然后將杯底亮了出來, 同桌的其他兩人也干脆的喝了,就等著南時這個一炮三響的人喝。
他們玩的是四川麻將流河,一局以牌為結束, 過程中可以不斷地去胡和放炮,這種玩法沒啥特別的, 就是玩個刺激, 這種玩法也就導致了結局會很慘烈,不負流河的名聲。
南時聞著酒味兒還有點烈, 閉著眼睛抬頭悶了,了口才發現這酒喝起來還清冽的,肚后涌上來一子甘甜,沒有聞上去那麼過分, 頓時放松了下來,任由傾影給他滿上了, 問道:“這酒什麼做的,還好喝的……后勁大嗎?一會兒我要是醉了記得幫我去和我師兄告個罪。”
“爺您慢點喝。”傾影道:“這是家里頭自己釀的果酒,味道清淡,好是不上頭,喝多了頂多就是想睡覺。”
“那就好。”南時愿賭服輸,把三杯都喝完了。
***
“山主,莊子上新開封了的新泉釀,您可要嘗一嘗?”清河奉上了一壺清酒,若清泉,飄出的酒氣卻烈得很。
池幽一手執卷,頭也不抬的道:“不必了。”
“是,山主。”清河應道,將酒原封不的撤了下去。
此時正是用飯的時候,池幽又翻過了一頁書卷,抬頭看了一眼門外,淡淡的問道:“爺呢?”
清河想了想,稟報道:“爺許是路上有事耽擱了吧,奴婢去侯一候爺。”
“不必了。”南時恰好攜一微薄的水汽而來,似是剛洗漱過,里被潦草的束著,外衫隨意的披在了肩頭,襟微敞,頭發仍舊漉漉的,肩頭了一片。
池幽見狀便有些不悅:“怎得穿的這般放肆。”
“見過師兄。”南時行了個禮,就在池幽邊坐下了,方坐下便是一子極淡的甜香涌了過來,他一手支頤,笑道:“剛剛和傾影他們打麻將,輸了就罰喝酒,我想著一酒氣又要惹您糟心,便先洗了個澡再過來,沒想到還是耽擱了。”
南時臉上著鮮活的氣,歪頭笑道:“天好熱……服有些穿不上。”
他低聲說著,又手去拉自己的襟,但是誰都知道大熱天的從浴室里剛洗完澡出來,這會兒服一般都是會黏在上的,他拉了兩下,見服黏在皮上不,又開始覺得煩得很,反而又將襟拉開了些:“算了,好熱,誰耐煩穿這個!”
今天天氣都三十六度了!要不是和池幽住一塊,他早就換上了汗背心花衩度夏專用套裝了,你說這長袖長衫層層疊疊的,哪怕空調開到18度也不帶穿這麼多層空調衫的吧?!
外衫自他的肩頭落,堆積在了椅背和他之間的隙里,池幽微微皺眉,南時便拉住了他的手臂:“師兄,別罵我啦,大熱天的不是誰都跟你一樣涼了不怕熱的。”
清河侍立在一側,神變了變,又小心翼翼去瞧池幽的臉,見他似是沒聽到一般的,便悄悄的往后退了兩步。
要命,山主怕是要發火。
這年頭敢指著山主鼻子說他涼了的也就爺屬頭一份了。
池幽道:“放手。”
“哦,那你答應不能罵我。”南時的手指自池幽臂上了下去,松松的落到了自己上:“開飯吧,我剛剛喝了一肚子酒水沒覺,現在胃里燒得慌。”
池幽低斥了一句:“何統。”
“在家里還講什麼統,我什麼樣子師兄你沒見過。”南時輕笑道:“今天莊子上送來的酒好喝的,師兄你嘗了沒?”
南時不等池幽回答便接著道:“一定沒有,聞著有點兇,其實口還行,師兄你嘗嘗唄……”
他的眼睛在席上掃了一圈兒,吩咐道:“清河姐姐,送壺酒上來。”
清河暗道南時一定是喝多了,平時這稱呼也就是私下里喊喊,當著池幽的面兒南時從不姐姐來姐姐去的,上前一步勸道:“爺許是喝多了,奴婢送您回房歇著吧?”
“不要。”南時撇了撇:“我沒喝多。”
他是真的沒喝多,很清楚的意識到自己在說些什麼做些什麼,只不過那酒再甜再跟飲料一樣也是含酒的,麻痹了神經后就覺得還愉悅的。
池幽見南時眼神清亮,便道:“隨他去,開席。”
“是,山主。”清河應喏。
南時還不忘又重復了一遍:“送壺酒上來讓師兄嘗一嘗。”
清河為難的看向池幽,方才池幽可是看也沒看一眼就拒了的,見池幽頷首,這才應道:“是,爺。”
不多時,一桌子菜就上得整整齊齊,南時見池幽了筷,便三兩下往腹中填了點吃食,住了那子燒胃的覺,這才有功夫執壺為池幽滿上了一杯:“師兄你嘗嘗,真的好喝的……”
池幽并不手,南時還以為他還在記掛白天騙他吃火鍋的事,補了一句:“不騙你,不好喝哪里敢送到你面前。”
一滴冰涼的水落在了池幽的腕上,他下意識的順著看去,見南時的發梢還在滴水,他眉間了,隨即抬起一手,一種仆婢見狀便魚貫退出了花廳,池幽這才出了南時背后的外衫,忍無可忍的扔到了他的頭上:“頭發干了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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