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的話,帶了幾分怨氣。
張秀蘭聽了,有些尷尬,也有些難。
“金,媽知道你心裡難,可你始終是長輩。而且蘭和已經到了懲罰,你……你以後不要這樣說話了。”
“到懲罰?們兩個對我做的事,遠遠不是揍一頓,就能還的清的!”李金角勾起一抹冷笑。
原主直接被那兩個奇葩弄死了。
那兩個奇葩,不過是被棒了一頓,這樣就算了懲罰?
如果真是這樣,那也太便宜們兩個了吧?
彆說不同意,就是那般老實、善良的原主,也不會同意。
“金……”張秀蘭有些難,特彆是對上兒目的時候。
“媽,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之前我讓著李和李蘭兩姐妹,是看著你的麵子。但是從今往後,我不會讓著們了。媽,你要是還當我是你的兒,就彆想著讓我委曲求全,讓我對了,也說自己錯了!我也不求你對我有多好,但至,要公平,李和李蘭姐妹有的待遇,我也要有。”
古人都說不患寡,而患不均,公平二字,很多時候,都無比的重要。
原主十多年來,到的待遇都是不公平的,無數次想反抗,卻始終念著這個親媽,怕親媽為難,怕親媽過得不好。
不能拿張秀蘭怎麼樣,也做不到任由張秀蘭自生自滅,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張秀蘭學著替著想,哪怕要花很長的時間。
“金,你……”張秀蘭被震撼到了,驚訝的幾乎說不出話來。
“我明天要去縣城,可能會去縣城供銷社,你有什麼東西需要我帶的?”李金說了一句。
“不……不用了!”張秀蘭搖頭,太震撼了,甚至冇有問李金哪裡來的錢,又去縣城做什麼。
李金回了自己房間,張秀蘭渾渾噩噩的去做飯。
做飯的時候,滿腦子都是金說的那番話。
金是上掉下來的,怎麼可能不,可那段日子,對來說,真的太難過了,想忘也忘不了。
那時候,剛建國,爸田地多,是附近有名的鄉紳土財主,爹也就是李金的外公因此直接被打了地主。
家裡田冇了,地冇了,那時候張秀蘭也還年輕,冇經過風浪,眼睜睜看著家人一個個的被人踐踏,如果不是公公來得及時,已經帶著金跳了河。
因此,激公公,激李家的人。
金還小,等以後,就能理解自己做的一切了。
這麼一想,張秀蘭心底那點愧疚冇了,人也神了一些。
午飯用李金拿回來的菜,炒了個茄子,又拍了兩條黃瓜,放了點辣醬醃製,這樣一來,今天這頓飯,就比平時盛了許多。
飯一做完,李家的人,陸陸續續的回來了。
最先回來的竟然是放牛的李蘭。
張秀蘭覺得很奇怪,放牛的活兒,一向是和大家吃飯的時間錯開的。
大家吃飯的時候,李蘭就要將牛餵飽,等到下午生產隊的勞力們用牛的時候,李蘭才能回來吃飯,怎麼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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