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歡:“……”
他了鞋,抱著十六腳走過去,用肩膀輕輕撞了撞霍渠,故意問他:“怎麼了?我回來你不高興嗎?”
霍渠這才出手,隔著十六將他們倆一起抱進了懷里。
十六很乖,被他們倆這麼著也不,茸茸的大尾搭在郁清歡的胳膊上,間或掃一下霍渠的下。
“一個月零三天。”霍渠埋首在他頸窩蹭了又蹭,因為中間隔著十六,他不敢用力抱,有些委屈的道:“那麼久沒有見到你了。”
頓了頓,又加了一句,“回來看也不看我。”
跟十六吃什麼醋啊,這個人真是……
郁清歡無奈的將十六放到沙發上,抬頭親他的角,聲音里含著掩蓋不住的笑意:“那你下次跑在十六前面,我第一個抱你。”
兩個人又親熱了一會兒,郁清歡舒舒服服的倚在沙發上,斜靠著霍渠,上還蹲著十六,“晚上吃什麼?”
霍渠還沒說話,聽到“吃”這個字的十六立刻跳了起來,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炯炯的看著郁清歡,一臉催飯的模樣。
郁清歡這才想起來,不只是霍渠,他的貓兒子也好久沒有吃他做的飯了。
“今晚吃好不好?”帶皮的和最的小給十六,剩下的他們做黃燜吃。
霍渠對吃的沒什麼挑剔,他在意的是做飯的人。聞言,立刻點了點頭,“好。”
郁清歡進廚房做飯,家里的一大一小也圍著他打轉,他一轉,不是差點踩到十六,就是會到霍渠。
郁清歡卷起袖,有些無奈的轉頭對霍渠道:“帶十六出去,別耽誤我干活。”
話應剛落,就被霍渠從后面抱住,他比郁清歡高一些,子微微弓著,下蹭著郁清歡的耳朵,有些。
郁清歡掀開鍋,的香味撲面而來,十六已經等不及了,喵喵的蹭著郁清歡的小,滿臉的諂。
“嘗嘗咸淡怎麼樣?”郁清歡用鏟子舀了一點湯,吹涼向后遞到霍渠邊。
霍渠扭頭避開,趁著他轉頭的作,吻住了他的。
“湯……湯灑了……”郁清歡盡力維持住平衡,息著說了幾個字。
“我拖,”霍渠低低的應了一聲,加深了這個吻。
這兩個在廚房實在是太礙事了,一吻完畢,郁清歡把他們都趕了出去。
霍渠不敢不聽話,只好在客廳中來來回回的清理十六的長。而十六,作為一只耐心很好的貓,就算晚飯被扣下了,也不生氣,來來回回的追著霍渠的拖把跑,圓潤的爪子在上面抓來抓去。
霍渠把他抱到沙發上,他就又跳下來,完全不管自己給人家找了多麻煩。
直到郁清歡不小心把廚房的門開了一條小,十六立刻拋棄了霍渠,拖著大尾一跳一跳的鉆進了廚房。
霍渠:“……”
霍渠面無表的拖著郁清歡的行李箱,回臥室幫他放服了。
郁清歡做飯很快,半個小時后,貓飯和他們的晚飯便全部出鍋了。看著急不可耐、長了往料理臺上看的十六,他笑著了它茸茸的腦袋。
“去,你霍渠爸爸過來吃飯。”
十六貓心如石,毫不為所,目凝在自己那盤已經攪碎的蒸上,大眼睛里滿是急切。
“快去,”郁清歡推了推它,對它的喵喵聲不為所。
十六又磨蹭了一會兒,見實在是討不到吃的,只能不不愿的踩著顛簸貓步去了主臥。
霍渠剛收拾好行李箱,正準備出去,跟跳進來的十六直接打了個照面。
十六抬頭看他,喵喵的。
十六來催飯,這都是家里司空見慣的事了,霍渠一下就明白了它的意思,低頭說了一句,“知道了。”跟十六一起進了餐廳。
郁清歡已經擺好了飯,十六的小碗里也裝滿了。十六見狀,喵的一聲撲了過去,埋頭苦吃。
郁清歡笑笑,把飯碗推到了霍渠面前,“吃飯。”
霍渠將椅子往他旁邊拉了拉,這才坐了下來。
又是一年的冬季,外面寒風呼嘯,屋子里卻是暖融融的,郁清歡和霍渠已經認識了四年。
日子就這樣溫的向前流淌,他們卻和四年前一樣,沒有什麼變化。
他仍舊懶得應付家務,霍渠仍舊用不好筷子。
但是,他們有了一個自己的小家,家里最重要的地方,擺放著他們的獎杯和結婚證。他們也有了一只貓。而在未來,他們還會有隨著時間累積、對對方比之前更多的。
鮮的口,恰到好的填滿了空虛的胃口,郁清歡滿足的瞇起了眼睛。
暖黃的燈從他的頭頂傾瀉而下,腳邊,被養的皮油亮的十六正在吃飯,而他的旁,則坐著他最的人。
重來的這一生,他活了自己最想要的樣子。
第102章 番外6
冬天快過去的時候, 郁清歡帶著十六去做了絕育。
失去蛋蛋的十六戴著他的恥辱罩趴在籠子里,因為發冷,可憐的了一大團,看的郁清歡心疼極了。
哪里還舍得讓他睡貓包,直接就抱進了自己懷里。
霍渠默默的看了他們倆一會兒,解下了脖子上的圍巾, 仔細又笨拙的在十六上圍了一圈。
十六了, 在霍渠還帶著溫的圍巾上慢吞吞的蹭了蹭, 大腦袋搭在了郁清歡的手臂上。
郁清歡輕輕的抬手把它往上顛了顛,低頭一邊給它順, 一邊說:“十六, 不怕不怕, 來, 親一個。”
他只是擔心十六害怕, 想要隨便跟它說說話,讓它能覺到自己的存在,并沒有想過十六會回應他。沒想到,聽到他的話,十六竟然真的慢慢的抬起了頭, 半睜著眼睛,迷迷糊糊的對了郁清歡一下。
它的鼻尖涼涼的、潤潤的,輕輕蹭著郁清歡的, 像是一小片果凍。
郁清歡頓時覺得心一下就化了,用下在十六上蹭了又蹭, 恨不得把這個小可進懷里才好。
寵店離他們家不遠,但十六很重,剛走了一會兒,霍渠就轉頭要求:“我抱它。”
“不用,”郁清歡搖頭,怕兩個人換來換去的,到了十六的傷口,忍著手酸昧著良心道:“馬上就到家了,而且十六也沒什麼分量。”
早在去接十六之前,為了給它補充營養,郁清歡已經在砂鍋里熬了一只大王鴿。
回家后,讓霍渠守著十六,他又去廚房清蒸了帶皮的鴨和一點點兔,和去骨的鴿子放在一起打碎。想了想,怕十六這幾天水分流失的太嚴重,又淋上了幾勺澤金黃的鴿子湯。
攪拌均勻后,放到了十六的貓碗里,想要等它清醒后吃。
誰知道,聞到香味的十六,完全忘記了失去蛋蛋的憂傷和疼痛,忍著麻醉的不適,拼命的往貓碗里探頭,艱難的出舌頭去,哪怕一下只能到一點點,也堅決不放棄!
看的郁清歡滿臉黑線,覺得這貨就算不是緬因,重恐怕也能超過十斤。
接下來的幾天,郁清歡又帶著十六去掛了幾次水。十六的生命力頑強,上的傷口還怎麼好,就重新變得活蹦跳了。
只是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絕育后的十六比之前更加粘人了。有時候,郁清歡坐在沙發上看劇本,它就會走過去,兩只前爪搭在人家上,長了用頭去蹭郁清歡的頭,一副誓要把郁清歡蹭破皮的架勢。
郁清歡……郁清歡還能怎麼辦,只能放下劇本,如它所愿的幫它順。
不但如此,十六還自發當起了郁清歡的鬧鐘,每天早上,拖著他十幾斤的重量往他前一坐,效果堪比口碎大石,瞬間就能將郁清歡從睡夢中喚醒。
“你為什麼不去坐你霍渠爸爸?”郁清歡痛苦的從床上爬起來,剛醒來手還有些沒力氣,好容易才抱住了十六,忿忿的把它往霍渠懷里塞,“每天就知道欺負我。”
十六無辜的看著他,大尾糊了霍渠滿臉,喵了一聲,牛皮糖一樣,再次爬到了郁清歡上。
真是個磨人的小妖!
郁清歡默默的抱住它,聽著它幸福的咕嚕聲,忍了!
十六七歲的時候,重已經超過了二十五斤,而郁清歡和霍渠認識也有七年了。
他們結婚的日子和趙卿淵的生日時間差不多,于是,幾個人便空選了一天,到郁清歡家聚會。
趙睿牽著王蕊蕊,把手里的禮往茶幾上一放,一邊吃水果,一邊道:“毀了毀了,今天要送雙份禮。”
時至今日,趙睿早就不是當年拍《橙黃》時落魄的樣子了,他上一步電影是跟趙卿淵合作的,仍舊是文藝片,但績也仍舊喜人。
不但國票房十分功,甚至還獲得了戛納的提名,只是最終能不能獲獎還不知道。
然而他毫沒有一點作為知名導演的自覺,還是像從前一樣的摳門。
趙卿淵早就到了,聞言斜斜的瞅了他一眼,“像我稀罕你的禮似的。”
說完,將王蕊蕊抱到自己旁邊坐著,從兜里掏出一個亮閃閃的小發卡,一邊給戴,一邊道:“來,這是送我們小公主的禮,看看喜不喜歡?”
王蕊蕊這些年一直養在趙睿那里,的父母開始還想要讓再去拍戲,但趙睿用了點手段,讓幾個劇組都拒了王蕊蕊的演出,一次兩次的,在發現從王蕊蕊上撈不到什麼錢之后,的父母就把完全丟給了趙睿,權當沒有生過這個兒。
趙睿的思想傳統,才不管有沒有演戲天賦,直接停了的一切活,把送到了學校。
一般的小孩子在見識到了娛樂圈的繁華后,很能靜下心來讀書。但王蕊蕊懂事又聽話,不但乖乖的去讀書,而且每次考試都是第一名。
樂的趙睿天天在群里面跟郁清歡他們炫耀,用趙卿淵的話來說,這一片拳拳老母親之心,不知道的,還以為王蕊蕊是他懷胎十月生下來的。
小姑娘總是喜歡漂亮的首飾,王蕊蕊滋滋的了頭上的發卡,沖趙卿淵道了謝,顛顛的跑到衛生間照鏡子了。
趙卿淵一邊沖十六招手,一邊抬頭對郁清歡道:“怎麼于鑫還不來?”
“程姐今天出國,他去機場送了。”單了三十九年后,于鑫終于在四十歲那年跟程妙了,并且功步了婚姻的殿堂。
程妙是圈里最頂尖的經紀人,比于鑫大兩歲。兩個人之所以認識,還是托了趙卿淵經紀人的福。
于鑫當年怕自己水平不夠,扯郁清歡后,便跟在趙卿淵經紀人后學習,一來二去的,不知道怎麼就跟程妙看對眼了。
趙卿淵嗤了一聲,瞄了一眼郁清歡邊的霍渠,道:“又一個老婆奴。”
郁清歡:“……”
不等他反駁,十六就替他報了仇。
看也不看著手、齜牙咧妄圖吸引它注意力的趙卿淵,十六豎著茸茸的尾,跳上了沙發,將茸茸的腦袋搭在了郁清歡的大上,氣的趙卿淵眼睛都直了。
“干的好,”郁清歡它的頭,獎勵了它一條小魚干。
幾個人正說這話,門鈴響了。霍渠走過去開門,于鑫帶笑的胖臉從門中進來,“有點晚了,家里那位不放人。”
屋子里的幾個人齊齊的沖他翻了個白眼。
怎麼可能!程妙那個強人會扯著于鑫不放?胡說八道!要說于鑫扯著人家的袖子不放人還差不多!
人終于齊了,也可以吃飯了。
幾個大男人七手八腳的將飯菜端上桌,飯還沒吃一口,就先倒上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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