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月

大公司的年會熱鬧非凡，各種表演活層出不窮。

餘皎認識的人不多，就乖巧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表演。

各個部門的主管流上去講話，也看到鐘霈上去講話。他今天的西裝和平時其實區別不大，但是領帶稍有不同。

和的禮……很搭。

年會上的人到了中期幾乎都玩瘋了，有大著舌頭勸酒的、有喝不了的，熱鬧得很。

餘皎也喝了點酒，此時有點頭暈。默默走到走廊想氣。

晚風還是很冷的，走到窗邊被風一吹，整個人都清醒了不。

一件外套罩在上。餘皎回頭，看到鐘霈把自己外套了給。

「不舒服嗎？」鐘霈問。

餘皎搖搖頭：「沒有啊，就想氣。」

鐘霈：「實在不舒服的話，我可以送你回家。」

餘皎歪頭想了想，角泛起一笑意：「你不想留下看等會的獎嗎？」

鐘霈也笑了：「我在乎嗎。」

「你不在乎嗎？」餘皎故意問，「那你在乎什麼？」

鐘霈眸深深：「我在乎你啊。」

餘皎臉一紅，把臉別開。

於是到鐘霈反問：「那你在乎什麼？」

餘皎笑著，就是不肯說。

鐘霈不依不饒想知道答案，餘皎終於正視他。

的臉因為喝了酒而顯得紅撲撲的，妝容緻又好看。那雙明亮的眸子盯得他渾發燙。

他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了。

他不想再慢慢來了。

鐘霈俯下去，餘皎也乖乖抬頭讓他親。

的潤，帶著果酒的香甜氣味，是罌粟、是迷幻劑，是能把他理智燃燒殆盡的火。

他把摟在懷裡，扣著的下要抬頭。然後深深吻著。

有多久了？有多久沒有這樣的覺了？

他細細研磨的下，兩人相時那微微的電流。

鐘霈把推到牆壁上，手掌好好地護住的後腦勺，再度親吻下去。

長長的走廊裡空無一人，包廂喧鬧異常，卻毫影響不到這裡的兩人。孩踮起腳尖，男人俯下去，他們忘地親吻著，好像要把以前沒有親的量全部一次結完一樣。

直到冷風不依不饒灌進走廊，他才終於放開。

鐘霈的外套很大，顯得整個人小極了。他和額頭相抵，連呼吸都纏在一起。

餘皎息著，聲音，也不大，但鐘霈聽清了。

他聽得很清楚。

餘皎說：「我也在乎你啊。」

*

出來的時候，時間還早。鐘霈和餘皎還不想回家。

他們驅車在城市裡兜兜轉轉，不知不覺間來到了大學城附近。

餘皎來了興趣：「我還記得，你和我一起在這所學校散過步。」末了，又補充了一句，「哦，是夢裡一起。」

鐘霈找位置停車：「我們現在可以一起去。」

「不了吧。我們穿這樣，肯定不讓進的。」餘皎搖搖頭，「翻牆也不好翻。」

想的倒是遠，連翻牆都想到了。

最終兩人還是在商區附近的廣場上散步。

今晚的天氣很冷，不過毫磨滅不了廣場舞大媽們的熱。們各自為營佔領一席之地，誰的音響聲音都不小。

這兩個人著華麗，走在裡面顯得格格不。可是兩人都很開心。

「等我老了說不定也會來這裡跳舞！」音響聲音太大了，餘皎要非常大聲吼著才能讓鐘霈聽到的聲音。

於是鐘霈也這麼回應：「那我會陪你一起來！」

餘皎笑了。

雖然不捨，但餘皎還是到了時間該回家了。怕鐘霈送完時間太晚，更是要提早走。

鐘霈抓著的手，面坦然：「我現在和你住一個社區。」

「嗯？」餘皎震驚，「我們家社區的樓那麼破……你……？」

「我住得慣。」鐘霈盯著，「就是缺一個你。」

話張口就來。

餘皎臉紅，把視線別開了。

沒有遇見鐘霈的時候，他到底還幹了哪些事啊……

習慣的抬起頭看天，看到天上一圓月。

餘皎和鐘霈在一起的時候總是見不到月亮。

今晚的月亮很溫暖，散發著暖黃的，溫溫掛在天邊。夜如墨，偶有繁星點綴。

餘皎歎道：「今晚月真。」

「你也是。」

餘皎扭頭看他。

鐘霈笑了笑，又道：「我也是。」

*

餘皎回到家的時候，客廳的燈還亮著，不過餘爸爸已經睡著了。

他直接在客廳的沙發上就睡著了，也不知道蓋張被子。

進房間給他找了張被子，剛給他蓋上，餘爸爸就醒過來了。

「皎皎？回來了？」

「嗯，剛回。」餘皎說。

「自己一個人回來的？要小心啊。」

「沒有啦，不是一個人回來的。」餘皎思忖了會，決定告訴餘爸爸，「是……男朋友送我回來的。」

餘爸爸還沒從睡夢中掙扎出來就被嚇清醒了：「男、男朋友？」

餘皎點點頭：「嗯，男朋友。」

「怎麼也不帶回來給我看看。不對，你們，認識多久啦？」他甚至有點語無倫次。

餘皎仔細想了想，認真道：「我們認識好久啦。」

是的，我們認識好久了。

我才不管那些到底是不是夢境，你記得，我也記得，我就當是我們兩個一起經歷過的事了。

我曾經自卑到塵埃，哀求你放手；你偏執不肯聽，抓著我不放。

我們曾經是炮友、曾經溜進場散步、曾經一起看煙花、曾經分手。我們一起做過好多好多事。

幸好。

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