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第八十一塊小甜糕
「不能白日宣,那……」余年故意停頓,「可以接吻嗎?」
聽余年這麼問,謝遊點點頭,聲音小下去,「可以的。」
余年彎著角,眸子清亮,進一步道,「那可以在床上接吻嗎?」
「啊?」謝遊耳尖沒褪下去的紅更深了。
故意做出失的表,余年:「不是說可以接吻嗎?」
謝遊見不得余年失,連忙道,「可以,可以在床上……接吻。」
換上余年買的淺睡,不再是西裝革履加的謝遊,氣場和了許多。細碎的頭髮散下來,遮了些許額頭和深邃的眉眼。赤腳踩著拖鞋,出腳踝,讓人恍惚發覺,他也不過才二十三歲的年紀。
察覺到謝遊的視線焦點一直在自己上,余年坐在床上,拍了拍鬆的枕頭,笑著邀請道,「不上來嗎?」
謝遊這才垂下眼睫,躺到了余年旁邊,卻一都沒敢。
假裝沒有發現謝遊的張,余年傾,上謝遊的雙,停留了五六秒,隨後離開,「好了,我們睡覺吧!」
一時沒回過神,等聽完余年說的話,謝遊才開口,「不是說接吻嗎?」話裡是明顯的失。
余年點頭,手拉著被子,「嗯,吻完了,該睡了。」說完,余年就閉上了眼睛。
隔了一會兒,側忽然有了靜。謝遊湊近,沾上余年的,沒有淺嚐輒止,反而探出舌尖,掃過齒,不容拒絕地深吻。
呼吸急促起來,余年被打開齒,熱的舌尖相,他聽見自己因對方含住他的舌尖,而發出的輕聲。
這時,謝遊卻突然撤回了舌,在余年鼻尖親了一下,隨後平躺著,閉眼說道,「吻完了,該睡了。」
一本正經。
余年上滿是沾染的水,聽見這句,他側臉蹭蹭枕頭,看著睡姿規矩的謝遊,在被窩裡,將自己的腳過去,一寸寸輕輕過謝遊實的小。
謝遊堅定地閉著眼,呼吸的頻率卻變了變。
沒一會兒,謝遊睜眼,手直接把余年整個抱在懷裡,雙夾住余年的,放輕力道,咬了一下余年的耳朵,嗓音低啞,「年年,別鬧。」
余年親親謝遊的下,這才心滿意足地笑道,「嗯,睡覺!」
積攢的睏意洶湧而來,這一覺余年睡得很沉,謝遊是什麼時候離開的,余年也只有約的印象。
他抬手了額頭,上面似乎還殘留著溫熱的。
在腦子裡理了理要做的事,余年了個懶腰,趿著拖鞋進到書房,打開設備寫歌。順手刷了刷微博,余年發現,自己在《古道》裡扮演的顧玄寧的角圖,又出現在了首頁上。
沒過一會兒,孟遠打電話過來,「金松獎不是近了嗎,《古道》片方開始炒熱度,剛剛那邊跟我聯繫,說後天會有一個相關的採訪需要你配合,我已經把日程排好了。」
余年點頭,「我沒問題。」
孟遠聽他聲音神,「休息好了?」
「嗯,拉著謝遊一起睡了個午覺。不過他沒睡多久,就理公事去了,我直接一覺睡到了天黑。」余年角噙著笑意,轉了轉手裡的筆,「對了,孟哥,單曲的詞已經完了。」
「這麼快?」孟遠吃了一驚,「你這速度,到底是吃什麼長大的?墨水嗎?」
「吃墨水就長不大了。」余年商量著道,「公司不是說曲子大概是在七八月正式發布嗎,我這次準備寫清新一點的曲子,宣傳和整風格也都往那邊靠,孟哥你覺得怎麼樣?」
「曲風你自己拿主意,我就不胡指揮了。不過左銘知道你開始籌備新單曲,前兩天見,還問我說,你缺不缺音樂製作人。」孟遠又補充道,「你《綺麗》整張EP都火得不行,擔著製作人頭銜的左銘,也跟著水漲船高。要是有二次合作的機會,他肯定想把握住。 」
余年心裡有主意,他靈活地轉著筆,「孟哥,這次不用麻煩左老師。這首單曲,我想自己試試,還能省錢不是嗎。」
孟遠大笑,「沒錯,那你就自己頂上了。」
「好。」余年又道,「對了,我準備在曲子裡,加上一種傳統古樂當伴奏。」
孟遠一聽就懂了余年的目的,「是想藉著歌曲宣傳一下?」
余年也沒掩飾,「嗯,我想著,我現在也算是有一定的影響力,所以,我是不是可以藉著這份影響力,傳播一些東西。」
「就像前些時候,你無酬接下寧城博館宣傳大使的工作一樣?」孟遠思忖,「我沒有異議,你到時把資料發給我,我跟宣傳聊聊,把這個點也加上去。」
「謝謝孟哥。」
孟遠想起來,又提醒,「這幾天好好休息別熬夜,不然金松獎的紅毯狀態不好。」
余年應下來,「知道了,一定不熬夜。」
等到了十九號,金松獎頒獎典禮的當天,孟遠仔仔細細地把余年打量了一遍,滿意道,「你這皮和神狀態,就是生圖發出去,也沒人挑得出刺來!」
余年拿指尖了自己的臉,「我姐前兩天,特意讓助理送了一大盒面過來,讓我一定記得敷。」
在旁邊的施好奇道,「年年,什麼面?敷了嗎?效果好嗎?」
余年做了個「噓」的手勢,笑道,「那盒面我都沒開封,不過不能讓我姐知道了,不然要炸!」
施摀悄悄笑起來,「好,一定保!」
等到了時間,跟《古道》劇組的人匯合,例行的寒暄後,郁青就踩著高跟鞋,停在了余年面前。黑的高定晚禮服包裹出完的曲線,塗著鮮紅指甲油的手著一個限量版黑金手包,紅奪目,笑容更是令人驚艷。
仔細看了余年的皮狀態,郁青點頭,「看來面效果還不錯,你這皮,比我都好!」
余年乖乖回答,「是姐你眼好。」
「那當然!」郁青揚揚緻的下,問,「上傷好了嗎?」
「已經結痂了,走路都沒覺了。」
郁青放了心,想起什麼,又低了聲音問余年,「不過,在背後幫你的是誰?唐氏地產這一次傷了元氣,短時間裡是翻不了了。我爸還問我說,手的人,是下了狠手,唐建忠被查,到現在都還沒放出來,唐曉軻肯定重判,半點疏通關係的餘地都沒有。」眉眼明,「所以,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余年沒瞞著,「姐,一會兒頒獎禮結束後,我們一起走?」
知道是這裡說話不方便,郁青沒再追問,「好。」
金松獎在五月底舉行,天氣要友好不。跟藝人的各式禮服相比,男藝人的發揮餘地要小很多。不過余年一赫西春夏高定,深灰的薄款風,擺垂落到小的位置。裡面搭配馬甲、白襯和領帶,腳踩黑短靴,走在星熠熠的紅毯上,將復古英倫風演繹得極為出彩,搶眼非常。再加上超高人氣,不鏡頭都對準了他。
進到場,主辦方安排劇組鄰近就坐。余年左邊是郁青,右手邊則是《古道》的配角王檸雪。余年在劇組裡待的時間不長,和王檸雪沒有集。對上視線,也只是禮貌地點了點頭。
郁青整理好擺,低聲和余年聊天。
「這次你圍了最佳男配角,說不定首次亮相大銀幕,就能拿個獎回來。」
余年心態很好,「孟哥和我都很佛了,拿不拿獎都無所謂,重在參與。」
郁青想得細緻,「我特意研究了的,跟你同期的新人演員,沒兩個能拿得出手。要不就是演技尚且稚,要不就是純粹走流量路線,瞎演,導演也瞎拍。」接著道,「你演技也還需要打磨,但你鏡頭好,又肯吃苦,是用了心、下了功夫的。矮子裡拔高個兒,說不定還真能拿個獎! 」
一旁正在擺弄手機的導演徐向瀾也接話道,「年年,要不要打個賭?要是你這次真拿了最佳新人演員,我下部電影的推廣曲和主題曲,就都你承包了!」
聽完這句,余年沒推,笑道,「好。這下,我真的很期待能拿獎了。」
徐向瀾聽完,爽快地笑起來。
在直播金松獎頒獎典禮的平臺上,彈幕也是疊疊層層,從一開始就沒過。
當舞臺的大屏幕上,出現《古道》的片花,宣佈最佳新人演員獎的圍人選中,就有余年時,彈幕更是瞬間暴漲。
「——啊啊啊年年沖啊!年年拿獎!年年要是拿獎了,我一周不吃!」
「——賭一車辣條!這個獎絕對是年年的!沒跑了! 」
「——某些真的臉大,就余年的演技,也能拿金松獎?真以為金松獎是你們家開的?」
「——非年糕,盲猜,最佳新人應該是余年了,'東都顧玄寧'那個圖,我可以看一千八百遍,每遍都被驚艷地嗷嗷!」
頒獎典禮現場,余年也正注視著大屏幕。臺上的兩位頒獎嘉賓正在閒聊,郁青張地手包,「話怎麼還沒說——」
「我宣佈,第三十五屆金松獎,最佳新人演員獎獲得者是——《古道》,余年!」
聽見自己的名字的瞬間,余年有一驚訝,沒反應過來,真的是自己獲獎了。
回過神來,余年起,禮貌地和徐向瀾握手,又和郁青擁抱。坐在一旁的王檸雪起,也和郁青一樣,準備抬手擁抱。余年意識到,先一步微笑著握住了王檸雪戴著蕾手套的手,不著痕跡地制止了對方預想的作。
等余年拿著獎杯從臺上下來,郁青正上臺領取最佳演員的獎杯。沒過多久,郁青也回座位坐下,顯然是注意到了剛剛的細節,湊近余年,「注意著點兒,說不定還有後招。年年,一定保住清白!」
被保住清白逗笑了,余年沒往旁邊看,低聲應了句「好的。」
在頒完最佳剪輯獎後,兩個老藝家被請上臺,頒發最佳原創歌曲獎。
余年坐直了背,神也認真起來——相比起最佳新人演員獎,這個獎,才是他和孟遠看準的重量級獎項。
屏幕上依次出現了圍名單,接著,會場的鏡頭掃過來,余年的臉和另外四位詞曲人的臉一起,出現在了舞臺的大屏幕上。
「……第三十五屆金松獎,最佳原創歌曲獎獲獎者是——思寧!恭喜!」
與此同時,直播的彈幕也了。
「——臥槽臥槽!一口氣拿兩個獎!重點是一個是以演員的份,一個是以詞曲創作人的份!麻麻問我為什麼跪著看直播!」
「——啊啊啊思寧!我年年怎麼這麼棒!我要去買蛋糕慶祝一下!以及,我一定要說,年年的臉就是扔大屏幕上,也毫無瑕疵!哭了!」
「——哈哈哈要不是這頒獎典禮,我還沒想起來,《古道》的主題曲也是年年寫郁青唱的。這姐弟檔,真的好厲害!」
聽見自己的名字,余年鬆了口氣,臉上也出笑容來。從座位上起,周圍的人紛紛恭喜。
就在這時,坐在旁邊的王檸雪也站起,似乎沒站穩一般,形傾斜,眼看著就往余年上倒過去。
電火石間,余年靈活地稍稍往一側了一小步,旁邊的郁青則及時抬手,穩穩地扶住了王檸雪的手臂。
郁青挑起紅,字句清晰地說道,「要是鞋不好穿,就換一雙。」
王檸雪臉上的笑容僵了幾分。
現場沒人注意到這個小曲,余年理了理外套,上臺領獎。
或許是因著郁青的這句警告,一直到頒獎典禮結束,王檸雪再沒了作。
接完採訪,郁青跟著余年一起,上了保姆車。
在座位坐好,郁青將捲大波浪的長髮別在耳後,彎腰把高跟鞋下來,低聲抱怨道,「要不是這鞋能讓老娘看起來長屁翹材巨好,我看都不會看一眼!」
將高跟鞋放到一邊,郁青看向余年,挑起緻的眉,打趣道,「不謝謝你姐我保住了你的清白?」
余年乖覺,「謝謝姐! 」
雖然知道自己這個弟弟心裡,什麼都有數,但郁青還是習慣地念了兩句,「你現在名氣有多大,就會有多妖魔鬼怪想和你捆綁炒作,手段更是防不勝防的。你一定要上心,別被坑了都不知道。」
余年應下來。
郁青這才問,「唐曉軻的事,背後出手護著你的,到底是誰?剛剛不方便,現在能說了吧?」
余年說出一個名字,「謝遊。」
郁青:「謝遊?」
余年點頭,眼裡自然地有笑意瀰漫開,「嗯,就是他。」
注意到余年提起這個名字時的細微神,郁青沉默幾秒,「好像……確實能把你單手摜牆上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