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暉離開以后,班淮頂著一臉僵的笑對容瑕道,“多謝容伯爺。”
他雖然不腦子,但不會傻到看不出容瑕這是特意來給他解圍的。他飛速地看了眼四周,小聲對容瑕道:“這是惦記我家閨呢。”
他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但是見嚴暉執意要與他單獨談后,他就明白了過來。
但是這種事,跟他說有什麼用,這事又不是他做主。
涉及到家中私事,他沒好意思跟容瑕提,只是高深莫測地對容瑕搖了搖頭,表示自家閨貴著,就算是當朝比較有實權的左相來為兒子求娶,他也不為所。
在這一刻,班淮覺得自己的形象就像是話本中不顯山水、品行正直的高人,堅決不為五斗米折腰。
夫人早跟他提過,嚴暉的夫人是個不太好相與的長輩,兒嫁過去被這個婆婆嫌棄怎麼辦?
到時候兒吃了虧,他就算再荒唐,也不能帶人去揍兒婆婆一頓啊,若真鬧出這種事,連皇上都不會幫他。
嫁漢嫁漢,穿吃飯,若是有個不好相的婆婆,乖可要吃大虧,僅僅孝道二字下來,就能得人不過氣來。他媳婦嫁到班家以后,他都舍不得讓媳婦吃這種苦,又怎麼舍得自己兒嫁到嚴家這種委屈。
容瑕見班淮明顯很不愿意答應這門婚事的模樣,便道:“伯爺,晚輩覺得您下朝以后,應該跟左相談談,至要把事說清楚,以免造不必要的誤會。”
“你說得對,”班淮點了點頭,“我早點說清楚,他們家也早點死心。”
你家想娶,別人就一定要嫁,想得倒是。
容瑕笑了笑,轉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站定,甚至還有閑暇時間與其他朝臣互相見禮,當真是風度翩翩,氣度無可挑剔。
皇帝來了以后,大朝會進行得很順利,唯有最后一位史提起謝重錦職一事時,朝上眾臣的火藥味又起來了。
“陛下,微臣以為,謝大人雖然有監察不力之嫌,但是罪不至此,請陛下三思。”
這個員是二皇子的人,他現在為謝重錦說話,也是為了幫未來二皇子妃一把,增強二皇子妻族的權利。
“陛下,若是我朝員皆對下屬所做之事不聞不問,那他又怎麼能做到心系百姓?”一位史言辭犀利道,“當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孝敬老母。”
這位史的語言風格,略有些放不羈。
“臣附議!”
“陛下!”
“陛下!”
云慶帝被朝臣們吵得腦仁一陣陣發疼,他有些不耐道:“謝重錦監察不力,放縱下屬魚百姓,罪不可恕,但念在他并未參與其中,并下人蒙蔽,有可原。今日起便革去他的職位,讓他回家休養,免除其他責罰。”
這是要把謝重錦一擼到底了?
忠平伯膝下僅有兩子,長子被革職,次子摔壞了眼睛不能朝為,謝家下一輩算是敗了。
“陛下,”忠平伯頹然地跪在了地上,向云慶帝行了大禮,“陛下,犬子冤枉,求陛下從輕發落。”
“謝卿,朕已經是輕饒了他的罪名,”云慶帝有些不耐的擺手,“你不必再說,若非你乃朕的親家,謝大郎之罪,本該發配邊疆,五年不得召回。”
忠平伯瞬間面慘白,半晌才朝云慶帝磕了一個頭:“微臣……謝陛下恩典。”
陛下這是半點面子都不給他留,日后兒嫁到二皇子府上,不知還要多委屈。
大業的朝臣,若不是大事是不必行跪禮的,忠平伯現在當著滿朝上下給云慶帝行跪禮,已是無奈之舉,但是顯然他的臉面不夠,皇上并沒有因此減輕對謝重錦的責罰。
散朝過后,忠平伯徑直朝班淮走來,他臉紅,面帶恨意:“班淮,你今日欺人太甚,謝家記下你這份大禮了。”
還未走遠的朝臣見到有熱鬧可看,都忍不住減緩了腳步,用眼角余瞅著二人,用比較含蓄地姿態看笑話。
“真是可笑,你家大郎獲罪與本侯有什麼關系,”班淮見忠平伯這副模樣,不懼反惱,“查案子的不是我,彈劾他的不是我,但你偏偏向我發火,不就是見我沒有實權,好欺負麼?”
眾位朝臣一聽這話,差點沒笑出聲,這種話都能說出口,這班侯爺真是不打算要臉了。
忠平伯沒有想到班淮竟然說出這種話來,他臉憋得通紅:“班淮,你不要強詞奪理!”
“從早朝到現在,我一句話都沒有說,你偏偏跑來找我麻煩,不是欺怕還是什麼?”班淮彈了彈上不存在的灰,“剛才那位史大人說得好,當不為民做主,做這個有什麼用,難道你家大郎真沒有錯?”
班淮抬了抬下,“別以為你家將與皇家結親,便不把百姓當一回事。要知道陛下乃是千年難得一見的明君,又怎麼會因為這層關系而縱容你們來,你謝家想錯了,大錯特錯!”
說完這些慷慨激昂的話語,班淮一甩袖子,昂首走出了大殿。
剛才當朝批評過謝重錦的史見自己被班淮單獨拎出來夸獎了一番,心有些復雜。雖然被人夸獎并且贊同很高興,但是贊同他的卻是朝中有名的紈绔,這真是……
不過這位靜亭侯其實還是很有是非觀的嘛。
“姐,”熱鬧的大街上,班恒指了指前方,“你看那是不是父親與嚴左相,他們兩個去茶樓做甚?”
忽然他面一變,扭頭對班婳道:“父親該不會是跟嚴相爺商討你跟嚴甄婚事的吧?”
嚴甄那樣的書呆子,怎麼配得上他姐?本來今天出門,是為了陪他姐出來買東西,沒有想到會遇到這事。
“走,我們跟上去聽一聽。”
班恒心里忍不住擔心,嚴暉能做到當朝左相一職,腦子肯定很聰明,萬一他說來說去把父親繞暈頭,真的答應把姐姐嫁到嚴家怎麼辦?
“有什麼好聽的,”班婳倒是半點不張,“父親不會舍得我嫁到嚴家的。”
“我知道他舍不得,但是嚴相爺擅謀略,我擔心的是父親會中他的計,”班恒對自家父親的聰明程度抱著深刻的懷疑,但是為人子,這話他無法說出口,“姐,你快跟我來。”
于是守在茶樓門口的班家護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家世子郡主溜進茶樓,而且還要裝作什麼也沒有看見。
班恒讓堂倌帶他們姐弟倆去了隔壁隔間,開始了聽這件重要的大事。
班婳覺得班恒此舉有點無聊,但是作為一個寵弟弟的好姐姐,只能縱容他的胡鬧,并且學著班恒的模樣,把耳朵在了屏風上。
嚴暉與班淮還不知道有兩個晚輩就在旁邊聽,兩人說過場面話以后,就開始進了正題。
“侯爺,犬子與令千金……”
“相爺,犬是未出閣的小姑娘,與令公子恐怕沒有什麼關系,”班淮喝了一口茶,搖頭道,“相爺有所不知,犬被母親寵壞了,實在不配為嚴家婦,還請相爺不要再提此事。”
“侯爺是覺得犬子不能好好待令千金嗎?”嚴暉聽到這話,一時間有些無法接,想到子那失魂落魄的模樣,只能厚著臉皮道,“嚴某可以保證,只要侯爺愿意讓令千金下嫁鄙府,鄙府上下絕對不會怠慢令千金半分。”
“這不是怠慢不怠慢的問題,”班淮為難地嘆口氣,“相爺,婚事講究你我愿,犬既與令郎無緣,那便不再強求了。”
嚴暉沒有想到班淮拒絕得如此不客氣,連一點余地都沒有留,這話等于直白地告訴他,我家閨沒有看上你兒子,所以我家兒不嫁給你兒子咯,呵呵呵。
若是其他人這麼跟他說話,他這口氣恐怕咽不下去,但是偏偏說這話的人是班淮,京城有名的荒唐人。
實際上,嚴暉覺得子非福樂郡主不娶,就已經是一件十分荒唐的事了。
這個天聊不下去了,嚴暉臉上的笑再也掛不住,起對班淮道:“既然如此,嚴某告辭。”
為什麼這麼荒唐的人竟然會生出那般艷的兒,這不是禍害京城的好兒郎麼?
“慢走。”班淮起嬉皮笑臉地向嚴暉回了一個禮,仿佛沒有看出嚴暉已經心有不快。
等嚴暉離開以后,班淮輕聲哼著小曲,哧溜一口把杯子里的茶喝下去大半。
這些文人就是講究,喝個茶偏偏用拇指大小的茶杯,連只螞蟻都淹不死,真不知道有什麼用。
“父親。”門從外面被拉開,班恒與班婳了進來,坐在了他的對面。
“你們兩個怎麼在這里?”班淮放下茶杯,捧起茶壺對著連喝了幾大口,早上吃的餅太干,他早就想大口喝水了。
“剛才巧見您跟嚴相爺來這邊,我跟姐姐就跟了過來,”班恒把面前的小茶杯移到一旁,“你剛才拒絕嚴相爺的話,我跟姐姐都聽見了,您是這個。”
班恒狗地向班淮豎起一大拇指。
“哼哼。”班淮得意地了腰,轉頭對班婳道,“放心吧乖,父親不會著你嫁任何不愿意嫁的男人。”
班婳對班淮甜甜一笑。
就知道,父親與母親不會隨隨便便讓嫁給誰的。
因為被班淮拒絕得太徹底,嚴暉走出茶樓的時候,面難免有些難看。他正準備坐進轎子,見容瑕打馬而來,便站直子,等著他過來。
“嚴相爺,”容瑕跳下馬背,對嚴暉拱手行禮,“您不是與班侯爺有事相談,怎麼……”
“話不投機半句多,”嚴暉語氣不太好,“沒有什麼好談的。”
容瑕聞言微笑著站在旁邊,不接嚴暉這句話。
嚴暉也意識到自己不該對著不相干的人擺臉,草草地向容瑕拱了拱手,彎腰坐進了轎子。
“嚴相慢走。”容瑕往后退了一步,恭恭敬敬地對著轎子行了一個禮。
嚴暉坐在轎子里,掀起簾子看了眼態度恭敬的容瑕,行心氣兒頓時順了不。這個京城還是多些像容伯爺這樣的人才好。
至于班淮那般紈绔……
哼!
杜九見伯爺騎上馬就準備走,小聲道:“伯爺,您不喝茶了麼?”
“不用喝了,回府。”
容瑕抬頭看了眼茶樓的二樓,一拉韁繩,馬兒掉頭往伯府方向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班淮:誰打我兒主意,我打誰的臉。
某天白汐問,“鳳奕辰,你喜歡我嗎?”“忘了。”“如果你忘了喜歡我,我會提醒你的!”她霸氣側漏的宣佈。“小妖孽,我愛你。”某人袒胸露背深情的凝視她。她眨了眨眼,這土渣渣的情話對胃口,又控訴他,“別人送定情信物都是玉佩、手鐲什麼的,你為何送我一頭奶牛?”……一朝穿越中醫世家傳人白汐成農女,爺爺自私和稀泥,奶奶偏心狠心眼,叔伯嬸嬸算計多,爹孃兄姐軟包子,咋辦?能咋辦?策反包子們齊分家,發家、談情兩不誤!1v1、成長型、顏控小蘿莉與冷麪王爺的故事!
林宜上輩子是個腦子不太好的,她愛得死去活來的男人謀她家財、害她性命,她甩了三巴掌的男人卻成為眾人仰望、求著供著的大人物,高攀不起的她死于他的床上。 重活一世,她總算活明白了,害她的她要全部報復回來,至于她踩過的男人……那位應先生,對,說的就是您,您今天又帥了,渴嗎?餓嗎?缺什麼您開口,我愿為您做牛做馬。 應寒年心下奇怪,一向眼高于頂的林家小白癡最近姿態越來越低了,連衣服的領口都一件比一件低。 應寒年喉嚨發癢:做牛做馬就算了,做我女人。 林宜:別別別,我只是想抱大腿,沒想過再賠一次身體。 應寒年瞇起眼:嗯?再?
一年前,薛止是一個莫得感情的女醫生,她不僅被男友綠,還被同事詬病是個不會笑的面癱。一年後,有個西裝筆挺長相絕美的極品男人出現在醫院,他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叩著桌面,“你們這兒有個叫薛止的嗎,把她叫來。” 同事們紛紛表示:帥哥,相信我,你就算再帥我們莫得感情的薛醫生也不會對你笑一下!薛止的醫生前男友也在一旁表示不服,薛止不會笑的,她絕對不會笑的,你長的再帥也不行。可下一秒,所有人都驚的差點掉下下巴。只見平日里高冷的宛若面癱的薛醫生笑的一臉燦爛地勾上男人的脖子,“親愛的,你怎麼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