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關元白的眼神攻擊下, 關知意只好停止了把人帶出去的念頭。

“最近天氣這麼干, 吃完飯之后多吃點水果，別因為怕胖什麼都不吃。”關元白道。

關知意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

“這兩天拍戲還順利？”

“順利的……”關知意道, “所以, 哥你什麼時候回去？”

“后天吧，后天還要跟程衍去一個拍賣會。“

“咳，咳咳——”

關元白皺眉看了一眼：“吃慢點。”

關知意連連點頭, 心虛地低著眸。

方才一著急就把人藏起來了，現在冷靜下來仔細想想，要是在他們進來之前他倆趕回客廳坐著，以關元白對兩人的認知，戚程衍來探個班完全沒什麼奇怪！

可糟就糟在太心虛了, 當下第一個想法就是逃避。現在好了, 把人藏起來就算了，還藏在柜那種地方……

一頓飯吃得無滋無味, 好不容易等關元白把飯吃完, 卻依然沒見他有走的意思。

他就坐在沙發上，有一句沒一句地啰嗦著。那些話無非是“你不能減得多吃飯”、“劇組里要注意點，不要再傷”等等……

但哥就是有這種能力, 待事的時候他能把一句簡單的話擴展延，舉一反三，舉例說明，弄個長篇大論。

關知意如坐針氈，聽得頭皮發麻, “哎呀哥我都知道了，你說兩句好不好。”

“你什麼態度。”

“不是，我這不是嫌你說的累嗎……”

關元白橫了一眼：“你來，對了，上次我去爺爺家，他們還念叨你很久沒去，你自己看著辦，給他們打打電話。”

“我知道的。”關知意道，“再過一個月爺爺不是還說要舉辦他和金婚派對嘛，我到時候會請假去的。”

“那就好。”

“嗯……那哥你？”

“什麼？”

“什麼時候走啊？”

關元白瞪了一眼：“這麼想讓我走？”

“不是不是，我就是想說我晚點就要去片場了，沒時間招待你。”

關元白想想也是，等會要去片場，總得給留點時間休息一下。

“行吧，那我就先走了，你自己注意休息。”

關知意眼睛一亮，點頭如搗蒜：“好的好的好的！”

“……”

“那我就不送你了，我這裝扮出去不方便。”

“知道了。”

關知意把關元白送到門口，晃了晃手：“辛苦您這麼大老遠來看我，你你，舍不得你。”

關元白：“……”

“拜拜！”

啪的一聲，門關得迅速，毫沒有舍不得的痕跡。

關元白：“…………”

方才回自己房間吃了，一時半會也不會回來。于是關上門后，關知意迅速跑回了臥室，開柜。

不大的柜里零星掛著兩三件長，但長此時都被攏到一起到最右邊。而此時左邊柜壁上，靠坐著一個人，他微曲著，半個人都籠在影里。

關知意一愣，蹲下看他：“哥哥，你怎麼坐著了？”

“站不直。”

關知意抬頭看了下柜的高度，這才發現以他的高，站著確實得歪著腦袋……念及他在這個小小的柜里憋了那麼久，神愧疚，“那個，他們都走了。”

戚程衍側著頭看著，微微笑著。

關知意被他這笑弄得脊背發麻：“對不起對不起，我剛才是真的腦子有點，我下意識就……啊！”

話沒說完，戚程衍突然出手把拉了過去。

關知意沒蹲穩，被他這麼一拽直接撲在了地上，兩膝蓋跪在柜邊沿，戲服擺散在地上，驟然離他很近。

“你知道這柜封很好嗎。”戚程衍笑意收斂后，那子莫名危險的味道就出來了。

關知意咽了口口水，小聲道：“我不知道……”

“哦，那把我就這麼塞在柜里，打算怎麼賠償。”

大概是真的悶，這麼近看，他的臉似乎有些薄紅。那淺淺的紅附在臉上，竟讓眼前的俊朗有了幾分艷，影之下，驚心魄。

關知意看得有些傻了，喃喃道：“我錯了……”

戚程衍掀起眼簾：“現在認錯有什麼用。”

“……那你想怎麼辦？”

短暫的靜默，他沒開口說話。

就在關知意以為沒有什麼后續，打算起來的時候，戚程衍突然手在的臉側，然后就這麼坐在柜里，探過頭，在完全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吻住了的。

突如其來，又仿佛早有預謀。

心臟重重過，關知意一下子僵在了原，看著近在遲尺的人，著這人溫熱的呼吸與自己纏繞。

“認錯沒用，就這樣賠償吧。”戚程衍拉開一點距離，眼眸漆黑。

關知意撐在地上的手不自覺蜷了起來，愣愣問道：“那，可以了嗎？”

戚程衍直勾勾地看著，剛想開口再說什麼的時候，外面傳來嘀的一聲，門又被人刷開了。

關知意迷茫又無措地往門口方向看了一眼，當下的念頭就是：備份房卡以后誰都不給了！

接著下一秒，整個人就被柜里的人拽了進去。

“………！”

柜門被關上了，黑暗頓時籠罩了一切。

關知意看不到眼神的人，只知道自己坐在了人家的上，整個人都被他擁住了。

“不想讓人發現就別說話。”耳邊傳來戚程衍的聲音，很低，帶著一熱氣息過耳側，聽得半個子都麻了。

關知意不敢吭聲，只想往后退！

”也別。”

“……”

“怎麼人都不在啊。”外面約約傳來了的聲音。

“知意應該送關總去了吧，你看手機還在這。”是另外一個工作人員。

“好吧，那把這收拾一下我們再回去。”

“嗯。”

外面的聲音被柜隔得有些弱了，收拾東西的聲音，談的聲音，只是約約的傳來。

關知意趴在他的肩頭，不知是張被發現還是張別的什麼，克制不住地抖，很輕微，但確實是在抖。

戚程衍也沒好到哪去，方才那一刻他就是惡意逗才把給拉進來，可拉進來后，才發現這不是個正確的選擇。尤其是聽著懷里的人抑的呼吸聲……

看不見，會更人。

良久的對峙，直到外面都沒了聲。

關知意小聲道：“……他們是不是走了？”

戚程衍沒有回答。

關知意把手從他手中出來，想去推門，可他卻立刻把拽回來了。

“沒走。”他說。

關知意：“可我好像聽到關門聲了。”

“我沒聽到。”戚程衍聲音有些低沉，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先別出去。”

“可是……”

“你剛不是問我，是不是可以了嗎？”

關知意愣了下。

不知道是不是里面太黑的緣故讓產生錯覺，覺得戚程衍問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很沉，帶著蓄勢待發地繃，有些嚇人。

戚程衍：“不可以。”

“什麼……”

“小五，我覺得補償可能不太夠。”

有時候，人的直覺是真得很準。

隨著他的話，他的臉完全靠了過來。臉頰有些，知道那是他把握不穩距離，輕輕掠過的緣故。

關知意背后冒出了一層薄汗，“那，那個……唔！”

張地想說點什麼，可他卻利用了聲音，一下子找準了的。

狠狠地吻住，像要把那個補償完全拿夠！

關知意清醒的時候從未被人這麼激烈地吻過，眼睛雖看不清，可齒間都是他的味道。鼻息也和他纏繞著，就連耳朵聽到的，都是這個狹小靜謐的空間里，纏時發出的細碎旖旎聲。

真的是柜的封太好了吧……

短短一會，就覺得呼吸不暢了，幾乎力地在他上。

可還沒停止啊，隔離了外面的空間，仿佛時間都被舍棄了一般。

他不知厭倦，不知所措，一一。分開時被對方微的呼吸灼傷，近時被那甜膩到能殺人的銀糾纏，不舍得停，沒辦法停。

“等，等等。”

“……”

“唔。”

戚程衍：“別往后躲。”

“我不過氣了……”

戚程衍輕笑了聲，低聲道：“空氣這不還夠的嗎。”

“你剛才不是這麼說的……你別親了……”關知意仰著下，茫然的聲帶了些撒的味道。

戚程衍總算是停了下來。

“你信我，們真的走了……”

“嗯，知道了。”

戚程衍覺得是要適可而止了，于是放開了：“那你開門吧。”

關知意出手，緩緩推開了柜門。

亮一下子涌了進來，戚程衍瞇了瞇眼，一下子沒能適應。等適應后回頭看清眼前的人，心里卻是咯噔一聲。

小姑娘面緋紅，空氣涌進來后，微張著口，急促地息著。而邊一晶瑩，是方才激烈的痕跡。

戚程衍眼神暗了暗，手抹去。然而上的人卻似驚弓之鳥，一下子就往后仰，然后連滾帶爬地從他上下去了。

“別坐著了，你也快出來啊！”說完，看都沒敢看他就往臥室外跑去。

戚程衍看著的背影，微微失笑：“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關：我們終于出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