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前一后回了包廂, 關家幾位看到關知意安全回來也就放心了, 并沒察覺出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十點多，關元白這批人先散了場。關兮和宋黎等人打牌打得上了頭, 還繼續留在那。

回到家后, 關知意舒舒服服睡了個好覺。第二天循著拍戲時的生鐘，七點就自醒了過來。

爸和哥還在睡夢中，關知意從樓上下來后, 家里阿姨迎了上來：“這麼早醒了呀，那我馬上去做點早餐。”

關知意剛想點頭，突然又想起了什麼：“不用了陳姨。”

“怎麼了。”

“我去戚爺爺家吃吧。”關知意面不改道，“正好有點事找程衍哥哥說一聲。”

爺小姐們從小來來去去吃飯，很正常, 陳姨見此毫沒有疑慮：“誒, 好的。”

關知意待完之后便出門了，不過這個點是有點早, 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早起去晨跑。

“關小姐。”

“嗯。”進門后, 關知意隨意地在客廳拿了點東西吃，邊吃邊問道，“爺爺呢。”

家傭道：“老爺子還在睡著呢。”

“哦。”關知意狀似不經意地問道, “那哥哥醒了嗎。”

“應該還沒有。”

“好，那你忙你的去吧，我就在這坐坐。”

“行的您自便，我去準備早餐。”

“嗯。”

關知意在客廳坐了一會，挑了茶幾上幾顆糖吃, 吃完后，還沒見戚程衍起來。于是朝廚房那邊看了眼，見沒人注意到，便徑直往樓上去了。

說起來，戚程衍的房間自長大后就沒來過了。不過小時候是常客，那會經常背著書包，哭哭啼啼地跑到他房間，要他教著寫作業。每次，他都在他房間那個書桌上，耐心教……

關知意輕車路地走到他的房間門口敲門，可敲了幾下后卻沒人回應，于是按了下門把，意料之外，竟然沒鎖。

推了一點進去，低聲道：“哥哥你醒了嗎？”

沒人回答。

睡得有這麼死嗎……

關知意推門進去。

戚程衍的房間很大，里面除了一張床，還有他平時看書看文件的小客廳。關知意繞過沙發書架，往他床那個方向走去。

他房間沒開燈，只有一亮從沒掩的窗簾外進來。關知意走到床邊后，發現被子被掀開，上面已經沒有人了。

“這不已經醒了嗎。”關知意疑道。

“找我？”突然，后傳來一個聲音。

關知意嚇了一跳，猝得回頭。

只見后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了一個人，那人手上拿著個巾在頭發，但頭發只是得半干，依稀有水珠順著臉頰落到肩頭，再順著肩頭往下，一路無阻……

他竟然只穿了件淺灰的長，上半部分什麼也沒有，一眼看去，就是腹部結實的理和沒腰若若現的朗線條……

關知意默默咽了口口水，即便是房間里線不好，都能覺到他皮好到發。

“……”

“還看？”戚程衍把巾隨手往邊上一丟，笑著往前走了幾步，俯下看，“好看嗎。”

關知意臉都燒了起來，往后退了一步，可后面就是床，退無可退，一個沒站穩直接坐到了床上。

僵了僵，不敢再看他，只好仰著頭盯著他的臉，“你走路怎麼沒聲。”

問出口后，突然意識到腳下是厚厚的地毯，于是明白過來，又道，“……我就是想看看你今天怎麼還沒起床，本來是要你起床的。”

“嗯。”戚程衍俯下，一手撐在了床上，把圈在了眼前。

有點近……關知意只好往后仰以確保自己不會拿臉懟上他的。

“你干嘛……”

“本來是要起床了，但是現在，突然有點想睡個回籠覺。”

關知意瞠目，“啊？”

戚程衍笑了一下，突然單手摟住把往上一拎，直接摟著躺回了床上。關知意整個人被他圈在了懷里，頭枕在他手臂上，手心下就是他結實又有彈的……軀。

一下子屏住了呼吸，甚至有點想捂鼻子，總覺自己會沒出息地流出兩行鼻來……

“晚上幾點走。”他問道。

關知意：“……四點多的飛機。”

“那下午我送你去機場。”

“不，不用了。”關知意道，“會來接我，跟我一塊去，你跟我一起出現不太方便。”

戚程衍擰了擰眉，突然覺得因為這個公眾的份在，兩人出行還真有些障礙。他有些惆悵地把又摟了些，下顎在臉上蹭了蹭。

“哥哥……”

“嗯？”

“你，你能不能先穿個服啊。”

懷里的小姑娘紅著臉，眼睛閃爍，戚程衍低眸看著，只聽小聲：“要不然我覺得有點扛不住。”

戚程衍微微挑眉：“扛不住什麼。”

關知意支吾了聲：“反正你把服穿上吧……非禮勿視。”

“哦。”戚程衍突然手一拉，把邊上被子都拉了過來，一下子把兩人結結實實地蓋住了，“這樣是不是看不見了。”

關知意：“……”

被被子牢牢覆蓋，一片黑暗，只能覺到邊人呼吸過臉頰，兩人之間不過一層布料隔著而已，似乎完全能覺到之下，的奔流。

關知意頓時張得不行，側過頭不去面對他：“我要起來！有人進來怎麼辦。”

“除了你，沒人敢一聲不吭就進來。”

“那樓下阿姨剛才還看我坐客廳的，我不能走太久……”側著頭本是為了離他的氣息遠一點，可卻發現這樣反而讓他說話時的氣息都噴在的耳朵上。

麻麻，一陣陣戰栗。

關知意了，“你別這麼近了。”

“小五，你到底長大了沒有。”戚程衍突然冒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關知意愣住：“什麼？”

戚程衍輕笑了聲：“你說你怎麼長大了，上還一味。”

“哪，哪里有味啊。”回過頭問他。

而回頭的瞬間，就輕輕過了他的臉頰。戚程衍輕頓了下，在臉上聞了一下，然后慢慢挪著，在停下。

“嗯……這里味最重。”

關知意一驚，回過神來了：“那是我剛吃了糖，才不是我上的味道。”

“哦，是嗎。”

“真的，就在你家樓下拿的，你自己沒吃過嗎……”

“沒有。”戚程衍道，“那應該是前幾天親戚家的小孩過來，隨手放在那的。”

“……”

“小孩子的糖吃得那麼起勁，看來還是個小朋友。”

什麼小朋友，你見過這麼婀娜多姿的小朋友嗎！

關知意瞪著他，可又意識到被子下面這麼黑，他本也看不見。于是膽子一上來，突然翻，一只從他上越了過去，居高臨下。

“哥哥，小朋友會這樣嗎？”關知意得意洋洋地坐在他上。

戚程衍的呼吸幾乎在放肆那瞬間被生生遏制住，克制和溫都像氣泡一樣，飄飄晃晃，就要破滅。

“小五。”他聲音沉了下來。

關知意卻恍然不覺有什麼，俯下，在黑暗中著他的臉，確定了位置后，低頭在他額頭上吻了一下，然后是眉峰，鼻子，最后是。

輕輕在上面印下一個吻，怯又虔誠：“昨天欠的親親，今天補上。”

說完后，開開心心地想要起掀開被子，然而才剛要作，下面的人就察覺出了，立刻手到頸后，穿過發，將往下的同時突然猛得一個翻。

天旋地轉，關知意詫異過來，已經變下面的那一個。

“就這麼補？”

關知意：“那要不然……”

“你也太隨便了。”

戚程衍聲音很低，但關知意覺到他的氣息近了，放在邊上的手有些張地抓住了被單：“那個，你確定不先起床嗎……”

“一分鐘。”

“嗯？”

戚程衍沒答，只是親了下來，迂緩地作著。

他指的一分鐘，便是這樣溫存的一分鐘。

可這樣的地方這樣的作，克制這種東西簡直一撮即破。從輕緩到激烈，也僅僅只需要幾秒鐘。

料和床單著，什麼都看不見，關知意只能聽見他的呼吸聲愈發重，而自己思緒愈發模糊。

太了……

都不知道他們抱得有多。

被子里的空氣都不夠用了……無法呼吸，又舍不得離開。

“嘶——”一臉黑暗中，忽聞戚程衍悶哼了聲。

關知意僵住，剛曲起的抖了抖，不敢了。戚程衍也沒了，兩人重重地呼吸著，氣氛一瞬間曖昧到了極致。

關知意臉上一陣火熱，剛才……到了什麼……

抿著，良久道：“我，我覺得我還是出去吧？”

戚程衍沒在親，只是伏在耳側。片刻后，他往邊上一倒，把被子全掀開了。

空氣一下子侵襲過來，然而關知意卻不覺得呼吸舒暢，匆匆從床上爬了起來，“我下去等你啊。”

頭都不敢回。

戚程衍看著的背影：“嗯。”

得他應完，關知意立刻跑走了。

戚程衍在出門了才把被子從他上掀開，沉默片刻后，從床上下來，直接往浴室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我的眼睛跟著去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