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生警部補,託你的福沒出什麼大問題。”
被問候的向川當場神僵,隔了好半晌才緩過氣來般,以皮不笑的神迴應著和馬。
“倒是聽說警部補你最近都沒去機隊報到,一直在家休假呢?呵,桐生道場一向以如雲聞名,如此福報,要是高田警部還在的話怕也會羨慕得要死吧?”
“哈,其實我也不想過得那麼悠閒啦,可惜總是有不長眼的傢伙在惹麻煩。鄙人非常希能早點把那些啃食社會的蛀蟲送去見高田警部,就算休假也在努力達機隊的委託。”和馬聳聳肩膀。
“我知道。黑崎長秀,吉川康文,還有麻野……哼,你倒是網羅了不危險分子嘛,聽過連鬼庭那混蛋都被你拉攏過去。”向川以險惡神瞥著和馬,言語中已然失卻了裝出來的從容,“別太得意,桐生和馬,你以爲這樣會帶來什麼變化嗎?靠廉價的正義是填不飽肚子的,說到底推這個世界的是……”
越說越激的向川突然閉口,眉角則因痛疼而扭曲。和馬假裝沒看到他被後猛踢一腳的景,只見著向川踹了好幾口氣才平復下來,相當生地把話題轉到後的大小姐上。
“請容我介紹,這位就是桐生和馬,櫻田門倍期待的新人,以出東大卻堅持戴電子錶而得名。”
介紹時向川把“電子錶”咬得很重,隨即便像完引薦般的沉著臉退到旁邊。
取而代之的,是那位留著清爽短髮的大小姐走了前來,以不同前者的和煕神朝和馬微微鞠躬致意。
“初次見面,桐生警部補,我是國小柚。一直以來常從家父那裡聽到你的名字,今天總算是見面了,真是非常榮興。”
“哦……哦。”和馬納悶點頭。
在東京都也算小半名人的他,不是沒遇到過仰慕要簽名之類的形,然而眼前這位大小姐卻很明顯不同。
“國小柚,你是國警視監的……”
“是的,國慶隆,正是家父。”自稱國小柚的大小姐點頭確認著和馬的猜想。
大BOSS的兒?
這句話和馬差點就口而出,瞪圓眼睛看著眼前的國大小姐。
國系是警視廳中腐敗僚的代表,而立於其頂點的便是警視監的國慶隆。自打和馬職警視廳以來,國系便一直把不戴金錶的他視爲眼中釘想加以排除。
雖然直接安排的人是加藤警視,但加藤背後究竟是何人在授意,用膝蓋想也知道。
“呃……”國慶隆跟他肯定是無法相容的仇敵,這點沒啥疑問,但和馬卻有些拿不準這位國大小姐在其中到底扮演什麼角?
看起來似乎對和馬並沒有惡意,但也不像是對其父所作所爲毫不知的樣子。
刺探敵?休戰談判?戰略和親……不不,那是什麼鬼?肯定不對。
和馬搖搖頭把飄太遠的思路給拉回來,而那邊國小柚卻無視他的困把目移到桐生家的另外兩人上。
“初次見面,你是千代子沒錯吧?桐生警部補的妹妹,我聽說你不僅代替警部補照顧著道場,而且本劍技也相當厲害哦!同爲流卻如此優秀,真是令人欽佩。”
“哈,你……您過獎了。”
“你是池田茂,對吧?桐生道場取得免許皆傳的大弟子,還考上了東大法律系。這般能文能武的英才居然是不良年出,對我來說實在難以想象。有機會的話希能拜聽下你的故事。”
“……都是師父教導有方。”
國小柚以非常自然的態度跟千代子和阿茂搭話,看得出這位社範的大小姐相當習慣這類場合,知道怎麼迅速拉近和陌生人的距離。
不過被搭話的兩人卻有些彆扭,就連阿茂都知道國系跟自家師父的恩怨,因而困著該如何迴應對方。
兩人紛紛朝和馬投來救助的視線,不過和馬本也拿不準該怎麼定位這位湊上來的大BOSS兒。
幸好這時候碼頭響起了渾厚的汽笛。
汽笛聲是預備登船的信號,衆人紛紛擡頭向郵去,而桐生家這邊也齊齊鬆了口氣,想著這下總算能擺眼前的麻煩。然而,他們似乎高興得太早了些。
“啊啦,已經開始登船了嗎?真憾呢,我明明還有好多事想請教警部補的……不過沒關係,畢竟我也邀參加南條家的招待會上演奏,這趟旅行中應該有相當多的時間跟警部補請教的,到時候還請不要推辭哦?”
國大小姐雙手合在前,以令人難以拒絕的態勢向和馬請託著。
臥草?你這是纏定我了?
和馬滿頭黑線,一羣烏呱呱著在心裡飛過。他還是頭一次遇上這種既不能罵又不能砍、甚至連敵對心本都難以保持的對手,那有力難施的憋屈讓他幾乎涌出退避三舍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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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國小柚的登場幾乎打了桐生家個措手不及,但實際開始登船程序後便沒再到打擾。
和馬跟千代子等在接待員的指引下來到他們的艙室,作爲南條家貴賓的他們當然是豪華頭等艙的配置,而且保奈還慷慨安排了兩間套房。
三個人,兩間套房,這樣的配置自然會帶來分配上的問題。
推著行李的阿茂和馬跟千代子,隨即果斷提出跟師父住一間的意見,不過卻馬上被千代子猛踢了一腳。
“你這憨仔!就那麼想去當電燈泡嗎!?當心老哥把你丟進東京灣哦!”
這趟招待旅行既是南條家累積人脈的手段,也是事務繁忙的保奈難得跟和馬單獨相的月時。
就連玉藻都很地認出了位置,要是阿茂這時候二不愣登地跑去橫一腳,姑且不論和馬會不會把丟進東京灣,南條大小姐的小本本上肯定會記下池田茂的名字。
想清楚的阿茂,當即收回了意見。
“那我去走廊找地方睡。”
“你是怕我吃了你呢?還是完全不擔心弱子獨住頭等艙、被壞人盯上的可能呢?”千代子腰用力瞪著阿茂,完全沒注意到自己話中的邏輯矛盾。
“可是……”
阿茂猶豫著,朝和馬投來疑似求助的視線,那邊千代子也隨即用“老哥你敢搖頭就試試看”的目瞪過來。
弟子跟妹妹的注目讓和馬稍稍糾結了下,雖然覺得多還有些心不甘願,但這種場合下貌似也沒法說出“要想跟千代子住同一艙室,就讓我看看你的覺悟吧!”這種格滿點的話來。
這倒怪不得阿茂,主要是千代子這邊攻勢太猛,打得阿茂都沒啥想法了。
“算了,難得出來旅行,你們就住一間吧,別出事就行。”和馬如此說了,隨即瞪向那邊似乎出言抗議的弟子,“不準去睡走廊上,不許讓桐生家丟臉,這是爲師的命令!”
“……是。”既然扯到師命,阿茂也只能乖乖點頭。
笨蛋老妹喲,我可是幫你製造了這麼好的機會哦?要是再拿不下來,回去後你就找塊豆腐在地藏像前撞死算了。
和馬看著那邊喜不自的千代子,還有旁邊苦著臉的阿茂,在心裡重重嘆了口氣。罷了罷了,好歹豬和白菜都是自家養的,被拱了也不算便宜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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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坦尼克號時代,郵曾是人們橫越海洋、來往諸州的唯一工。
不過在航空業興旺發達的近代,郵的通職能早已被徹底削弱,而更多爲一種旅遊度假的消遣方式。
雖然郵職能得到大幅改變,但有些傳統還是保留了下來。好比艙位劃分便是其中之一。
泰坦尼克號時,郵艙位被劃分頭等艙、一等艙和二三等艙。其中頭等艙是爲富豪權貴度過一段舒適旅行而準備的豪華空間,而一等艙則是準備給備相當消費力的社會英階層。
至於二三等艙則是廣泛提供給移民使用。
這艘由南條財團投資建造的巨型郵“東京皇后號”,在相當程度上也傳承了泰坦尼克號的艙位標準。
當然因郵航行已爲旅行本,所以就算二三等艙也營造出了有相當舒適的空間,但論面積論配置都遠遠無法跟頭等艙相比較。
“哇哦……”
當踏進那間以古典西洋風爲裝飾、包含客廳跟浴室、甚至還附贈一寬敞私人甲板的頭等艙時,和馬也只能用單純至極的嘆來抒發自己的心。
放下行李的和馬,像踏進大觀園的劉姥姥般在頭等艙裡裡外外都轉了好幾圈,一會兒到甲板上眺海景,一會兒到臥室大牀上蹦跳著,一會兒又到客廳沙發上葛優躺。
反正頭等艙裡也沒有其他人,他怎麼折磨都沒人管。
“可惡的資本主義……”
和馬斜躺在紅木雕花的真皮沙發上,渾上下涌出被樂主義侵蝕般的虛。
這款明顯造價不菲的沙發設計得相當不錯,無論是躺是坐都讓人有種捨不得離開的覺。貧窮兼古舊的桐生道場是沒這類東西的,在那裡起住坐臥都是最傳統的日式生活。
雖然和馬早已習慣,但穿越而來的他果然還是更喜歡這種窩在沙發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