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雁書在曲江池過了驚心魄的半日,回府之后,方才徹底緩過來。
咬著梅干,興致地將這事當做談資,盡數講給了元姨,慨道:“圣上這個人可真好,明辨是非,還不會偏袒宗室……”
元瑛清楚裴承思此舉究竟為何,聽得心很是復雜,最后什麼都沒說,只了雁書的鬢發。
雁書心大得很,過了之后,便將此事拋之腦后。可哪知曲江池那日的所作所為,竟給招了朵桃花。
作者有話說:
這“桃花”是個看起來斯文俊秀的公子。
初見時,雁書還因他長得好多看了兩眼,但得知他姓裴名玘,是壽王長子之后,臉立時就沉下來了。
自見過裴玘那個仗勢欺人的弟弟,對壽王府實在生不出半分好,哪怕知道他是特地來致歉的,也沒給什麼好臉,甚至想著法子刁難。
但裴玘卻并沒半點不悅,始終好聲好氣,耐十足。
不像是王府養出來的矜貴公子。
再后來,雁書知曉壽王府的那些破事后,才知道裴玘被自己刁難也冤的。
裴玘與裴琮雖都是壽王的兒子,卻并非一母同胞。
他的生母早早過世,早年在府中的日子并不好過,直到圣上前些年挑宗室子弟進宮念書,對他青眼有加,這才逐漸好轉。
知曉后,雁書后知后覺地生出些愧疚來,再見著裴玘時,態度不由得好了許多。
就這麼著,與裴玘的往來日益切,自己卻毫無所覺。
曲江池的芙蕖開了大片,夜后,湖中畫舫不知凡幾,笙歌竹更是不絕于耳。
雁書與裴玘約了游湖,還專程拎了壺西境的酒,哪知他竟是個酒量不好的,幾杯酒下肚后便生了醉意。
旁人醉后有發酒瘋的,也有莫名痛哭,或是倒頭就睡的。可裴玘醉酒,乍一看并沒什麼異常,甚至還頗為正經,只是話格外多。
雁書同他聊了會兒才發覺這一點,止不住笑了起來。
裴玘定定地看著,好奇道:“你既是傅將軍的兒,為何會姓云?”
雁書笑得愈發開心了。
自小到大,時常會被人問及此事,解釋得不厭其煩。一直沒聽裴玘問過,還當他是不好奇,沒想到是一直藏在心里,醉后才敢問出來。
“這個啊,自然是因為我娘姓云。”雁書仰頭看向夜幕中的繁星,“據說,我娘懷我的時候吃了不苦頭,越想越覺著虧大了,便決定我隨姓。”
裴玘怔了怔:“傅將軍就這麼同意了?”
“是啊,”雁書托腮笑道,“爹爹對我娘可是言聽計從……”
還有這名字,娘親說是希能如天上雁,無拘無束來去自由;爹爹卻開玩笑說,是因著自己當年寫了許多封書信,才將夫人哄到西境來,重逢結緣。
西境悉傅將軍夫妻的舊人都知道,當年傅將軍可是費了好大的功夫,恨不得兵書三十六計都用上,才總算是哄得夫人點頭應允,了親。
裴玘安靜地聽著,片刻后忽而嘆了口氣。
“怎麼了?”雁書疑道。
“我在想,自己興許做不到傅將軍這樣好……”裴玘抬眼看向,帶著溫的笑意,“不知你會不會嫌棄?”
雁書初時還沒反應過來,等意識到這話的意思后,臉霎時就紅了。慌里慌張地喝了口酒,結果又險些嗆到自己,咳嗽起來。
等好不容易平靜下來,對裴玘這反常的態度下了論斷:“你這是醉了。”
裴玘的目始終停在上,認真道:“那等到明日,我再去尋你,屆時你可要給我個答復才好。”
雁書被他這專注的神打,鬼使神差地點了頭。
可裴承思卻并沒給他這個機會。
第二日早朝后,直接將人給留了下來。
裴承思并沒同他兜圈子,直截了當道:“離云雁書遠些,打的主意。”
見他聲俱厲,裴玘立時跪了下去:“臣不明白。”
裴承思冷笑道:“你有什麼不明白的?”
裴玘沉默下來,片刻后磕了個頭,懇切道:“臣承認,最初的確心思不純,但這些時日相下來,對云姑娘已是一片真心……”
裴承思卻懶得辨別這話有幾分真假,神疲倦,低聲道:“不適合你,你也配不上……”
“你若是還想要朕這個位置,就到此為止。”
雁書從最初的忐忑等到麻木,等到太下山后,斷定裴玘昨晚的確是醉了,八醒過來就后悔了。
對此,是有些失落,但更多的是生氣。
就算后悔了,裴玘也該人來知會一聲,怎麼能在這里像個傻子一樣等這麼久?
忒不厚道。
沒準備再等下去,換了裳,出門往夜市逛去。
東華門外依舊燈火如晝,雁書捧了包果脯,開始算自己離家的日子。
有些想家了。
雖說長安的確不錯,可爹娘不在這里,那陣新鮮勁過后,就覺著還是不如西境好。
這一走神,迎面又撞見一人。
“對不住……”雁書連忙道歉,等看清那人模樣后,愈發惶恐起來。
實在不明白,今上對這夜市究竟有什麼執念,隔三差五喬裝打扮來逛,還被撞了兩回。
幸而圣上脾氣好,非但沒同怒,甚至還請吃點心。
著實是平易近人。
雁書吃了塊桃,終歸還是沒忍住道:“您時常來這里,是想著與民同樂嗎?”
圣上被這話給逗笑了,搖了搖頭,卻又不知是想起了什麼,神看起來有些落寞。
雁書知道自己問錯了話,不敢再隨便開口,埋頭專心致志地吃點心。
“你……爹娘,可曾提起過我?”
雁書被這問題給難住了,搜腸刮肚想了會兒,這才意識到,自家爹娘從沒提過這位看起來人很好的圣上。
見他自嘲地笑了聲,雁書忽而想起一樁舊事,連忙找補道:“前年,我隨著娘親回鄉去祭拜外祖父他們。一路看過來,娘親說,百姓們過得比先帝在時好了太多……”
“朝局清明,百姓安居樂業,自然是您的功績。”
留神觀察著圣上的反應,只見他抬手遮了遮眼,神悲喜莫辨。
雁書雖不明白為何如此,卻牢牢地記住了他這個模樣,直到回了西境,依舊會偶爾想起。
娘親在聽提起這位平易近人,又有些奇怪的帝王時,沉默許久,到最后依舊什麼都沒說,只是長長嘆了口氣。
隨后便出門跑馬去了。
秋風拂過,攜著淡淡的桂花香,吹散再無人提起的恨。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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