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過去,於衿羽越來越,越挫越勇,因為隻有知道在彥偉那潦草的外殼下,一直堅守著那顆閃閃發亮的心。
“哎喲喲,這麽老土的故事,讓你當寶貝一樣藏了七年,你至於嗎?”
“那是因為彥偉那天送我去報了案以後,回到學校正好上了你,他就代我千萬別講發生了什麽事。”
“哼,要是當年讓我知道他放跑了三個揩你油的小混混,我是會他沒得安生,他當然不敢讓我知道,不過現在你怎麽又肯說了呀?”
“因為我打定主意要嫁你們家去了,自家小姨子,自己人,自己人。”
一直是個聽話寶寶,無論理由有多稚,彥偉不讓說就不說,可是孤獨地堅持了太久,現在連婚都求出口了,卻還是而不得,前途渺茫,忍不住了而已。
“合著以前我倆不是自己人啊!你討打呀,小羽!”
歡何嚐不知好友心中所想,隻能打鬧著試圖替驅散片刻影罷了。
坐在警車上的芝苗麵靜如水,扁頭鼻,偏厚,頭發很稀疏,出了青的頭皮底和小家子氣的窄額頭,唯獨被狹長的單眼皮勾出的眼睛畢,那張寡淡的中年麵孔上就顯出了不好惹的狠厲之氣。挲著手腕上的手銬,臉上還有點模糊的笑意,想起殺人的手段,那點笑意讓坐在兩側的警員背後直發涼。
聽到素瓦被襲的那一刻,芝苗已經上了撤離的車,又義無反顧地下來了,自三十歲後和素瓦搭檔了近十年,平時總嫌他辦事莽撞,為人又貪財好,不過他們這些人過著刀口的日子,做的都是傷天害理的事,沒想過自己會有好下場,所以吃喝嫖賭樣樣玩得狠不稀奇。
素瓦有一百個缺點,有危險卻永遠比站得靠前一步,隻要招呼一聲,就算趴在人上爽到一半,他也提了子就走人。素瓦存的金條、銀行卡碼都放心地在手裏,所以替他報仇之前,得幫他把東西送回家,至於自己,孤家寡人一個,代在這裏就當和素瓦做個伴了。
被人從警車上扭送下來的時候,芝苗恰好到王德正在下屬的陪同下準備離開緝毒隊。王德正整理過須發,隻是著略顯淩,正態度謙和地同和他周旋了幾日的警告別,還微笑著找龔隊握手,完全是良好市民來配合調查的模樣,惹得沉不住氣的小年輕們直咬牙。
芝苗怒吼一聲,掙紮著向王德正撲去,押送的警員收到了龔隊的眼神,鬆開鉗製的手,但配槍的警員都默契地圍攏過去,確保無路突圍。
“是你,我知道是你幹的!因為他了你的寶貝疙瘩!”
芝苗用翡國話憤怒地質問,將王德正撞倒在地,他卻一臉茫然地站了起來,演技滿分地用中文問:“您是哪位?”
他向來小心,除了會在有道進出的杏林春樓上見芝苗和素瓦,其他時候從來不直接聯係兩人,他確定芝苗再怎麽攀咬也咬不到他上。
“我是誰?要你命的人!”
芝苗撞開王德正的下屬,撲到他上連撕帶捶拳打腳踢,旁邊的警員有默契地集手,完全拉不住,或許還趁帶了兩腳泥在王德正上。芝苗完全不理會王德正下屬招呼在自己上的拳腳,目標明確地隻攻擊他一個人,並且獰笑著通知他自己備上的“大禮”。
“你別得意,王伊紋的照片我已經連著這批孩的一起送上去了,巖路收了我的金條,保證會好好幫忙‘推薦’你的寶貝兒,青青又惹人憐的小模樣,最合老大的胃口。”
龔長海的翡國話僅限於一些最基礎的日常流,聽不懂芝苗說了什麽讓王德正臉大變,等又踢了王德正幾腳,因為施展不開手腳開始被王德正的下屬反擊後,他令人將打一團的幾人拉開了。
連襟都被扯破的王德正再維持不了自己斯文的表皮,顯得很狼狽,在龔長海如炬的目裏他不願意多說多錯,毒的目在芝苗的上轉了數圈,勉強湊出點笑意表示自己不追究後,做出還算有風度的樣子,走出了緝毒隊。
芝苗冷笑著抹去邊的跡,看向龔長海,用不甚標準的普通話說道:“是你故意安排?不過能打到,解恨。想知道什麽?找個翻譯,我漢語不好。”
轉又衝王德正的背影啐了一口老痰,青寨的事自然不會講,不過老大那邊顯然更中意陶金,王德正這頭就能咬出幾個算幾個,送給素瓦做陪葬。
極不甘心放走王德正的隊員們開始拳掌,芝苗又笑了,抬頭看了一眼刺目的日,聽樹上的蟬肆意唱著歌,唱著它們那短暫、喧鬧又被嫌棄的一夏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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