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嘩然。
場中有人已經大概知道葉鼎之的武功高強,但誰也沒有料到,隻是才一個照麵,林在野就被葉鼎之打飛了。
“勝負已分?”雷夢殺低頭笑了笑。
葉鼎之落地,長袖一甩:“我過,我不在乎的。”
林在野一個翻用力將劍在了土中,整個人帶著劍劃了出去,在地上劃出了一條長長的壑,他仰起頭,卻發現葉鼎之單腳踏在了他的劍柄之上。
“你比我想象中要能堅持,但是在絕對的力量麵前,堅持,並沒有太大的作用。”葉鼎之居高臨下,傲然道。
“不要看人了!”林在野怒喝一聲,手中玄鐵劍瞬間分裂兩柄。
“玄鐵劍下還有玄機!”有人驚呼道。
隻見林在野瞬間將玄鐵劍一分為二,一柄朝著葉鼎之迎麵甩了出去,一柄則握在手中,直葉鼎之膛。葉鼎之一笑,仰翻了一下,一手握住了那柄被擲出的玄鐵劍,隨後躲開了林在野的下一劍,再一劍劈下!
“可以了。”一個淡淡的聲音響起。
葉鼎之的劍停在了林在野的咽一寸之,被雙指夾著,再也無法前進分毫,雷夢殺收回雙指,朗聲道:“葉鼎之勝。”
林在野歎了口氣:“心服口服。”
場下響起了一片掌聲,葉鼎之的這一戰卻是勝得幹淨利落,沒有給林在野半點機會,即便初試的時候,並沒有太多人注意到他,可現在,想必葉鼎之這個名字,再也藏不住了。
“接下來上場的是,尹落霞和蘇禮。”雷夢殺完後仰起頭,隨後咽了口口水,“好……好漂亮!”
尹落霞下了白的長袍,裏麵是一件的紫衫,勾勒出上那近乎完的線條,百裏東君在臺下看著,似乎就聽到旁邊的幾個人一直在咽口水。
“很漂亮,不是麽?”葉鼎之已經走回了百裏東君的邊。
“是很漂亮。”百裏東君點了點頭。
“不是你喜歡的類型?”葉鼎之又問道。
“我沒有喜歡的類型,我隻有喜歡的那一個。”百裏東君拿起腰間的水囊,仰頭喝了一口,葉鼎之聞到了一清冽的酒香,想必水囊裏裝著的一定是酒,葉鼎之了:“一會兒就等著你上場了。”
“在下蘇禮,禮部尚書三公子,姑娘,冒犯了。”蘇禮穿著一錦,舉手投足間竟是世家公子的貴氣。
“尹落霞。”尹落霞漫不經心地答道。
墨曉黑朝下看著尹落霞:“這就是那位賭王,修的是什麽武功?”
“我也正想知道。”柳月公子含笑道。
“人如玉,切勿傷著了。”雷夢殺提醒了一句,便點足掠開了。
蘇禮不愧是禮部尚書府的三公子,名字裏更還帶著一個禮字,很是講究禮儀,手道:“姑娘,您先請。”
“磨磨唧唧,真麻煩!”尹落霞眉頭一皺,一掌打了過來。
蘇禮一笑,腰間玉劍瞬間出鞘,一劍直取尹落霞的腰間。
“你要是這一劍把這姑娘的腰帶給劃了,那可多啊。”一個輕佻的聲音響起,百裏東君和葉鼎之扭過頭,看到燕飛飛走到了他們的邊上。
“你信不信,我把你的臉給劃了?”百裏東君瞪他。
“放心吧,這個姑娘,會給你很多的意外。”葉鼎之笑了笑。
蘇禮用的是啟世家公子們最習的公子劍,招式清秀雋永,起劍收劍間頗有風雅之氣,而並無殺伐之意,可雖然不是江湖上那招招致命的劍法,但其實這套劍法極其妙,尋常劍客本招架不住。但尹落霞時而出掌,時而甩袖,作靈妙無比,在蘇禮妙的公子劍下,不僅從容不迫,還時而會有妙的反擊。幾十個回合過去之後,蘇禮已經滿頭是汗了,尹落霞卻依然一副迎刃有餘的樣子。
“姑娘好武功。”蘇禮沉聲道。
尹落霞長袖一揮,將蘇禮的劍打了開去:“公子的劍也不錯。”
“竟然是袖劍。”墨曉黑看穿了尹落霞的武功套路。
“是仙霞峰的弟子啊。”柳月公子輕輕歎了口氣。
“既然如此,得罪了!”蘇禮長劍一甩,殺氣猛增。
“禮崩!”場下有人低呼一聲。
公子劍分三章,第一章稱風雅,此章之劍講究的是輕靈飄逸,招式秀,乃是觀賞或是友人間的試劍所用,第二章便是禮崩,此章之後,殺意陡增,其出禮法之外,論劍下生死,比起上一章,劍法更妙也更兇狠了,第三章被稱為下,乃是沙場萬人敵之劍,能修的人之又。以蘇禮的年紀,能修到禮崩,已是很難得的事了。
“好一個禮崩!”尹落霞讚了一聲,雙袖齊飛,縱躍出。在臺上整個人飄來飄去,一紫加上兩雙長袖臨風而舞,倒有幾分彩霞齊飛的意境,臺下有不男子一瞬間看得竟有些癡了。
可蘇禮沒癡,蘇禮在劍中,到的隻有濃濃的殺意,那看似曼妙的長袖,卻藏著看不到的殺機,他一劍揮出,便劃落了一片袖子,紫衫在他眼前一晃,他猛退一步,卻被人一手搭在了肩膀上。
“不要了。”尹落霞淡淡地道。
雷夢殺手接住了那從空中飄下來的一片紫袖,笑了笑:“尹落霞,勝。”
“好!”臺下眾人鼓掌高喝。
蘇禮搖了搖頭,收了劍,轉垂首道:“姑娘武功比我高。”
“無所謂啦。”尹落霞卻已經走到臺下了,隻是揮了揮手,衝著後的蘇禮打了個招呼。
“接下來,趙玉甲對夏侯孟定。”雷夢殺看了眼手中的冊子,夏侯孟定這個名字他很是悉,因為夏侯孟定的父親夏侯力可是振武大將軍,但是趙玉甲這個名字,他卻是從沒聽過,他低聲道,“今年,還真有好多新奇的事。”
夏侯孟定率先走了上去,他穿著一鎧甲,拿著一桿長槍,頗有些將軍府公子的氣勢,而趙玉甲則在第三次念到他名字的時候才搖搖晃晃地走了上去,一邊走還一邊打哈欠,一副很沒神的樣子。
眾人看著他的裝束,也不由地發出了驚訝聲:“道士?”
百裏東君則愣了愣:“我怎麽覺得……我在哪裏見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