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了兩個時辰的對決,金武場的武試已經過去了一大半,但是葉鼎之和百裏東君都還沒有等到他們想要等的那個人,他甚至都沒有出現在場上。
諸葛家,諸葛雲。
“我想看完他就去喝酒的,怎麽還沒有到。”百裏東君四張著。
“放心吧,就算他出現在了這裏,你也找不到他的人。奇門遁甲之,神鬼莫測,更何況是諸葛家的奇門遁甲。”葉鼎之笑道,“不妨仔細看看臺上,是不是另有值得注意的人。”
“在下秦路,多多指教。”秦路穿著一黑,微微垂首,神謙恭。
對麵那人也抱拳:“幻劍莊王興。”
“這個人用的是毒。”葉鼎之看了一眼百裏東君,“毒和暗,都是最難防的,所以這個秦路你也需要注意。”
“我可不怕毒。”百裏東君聳了聳肩。
“你是羅漢金不?”葉鼎之撇了撇。
“也差不離了。”百裏東君得意的一笑,心中暗道,我可是溫家家主的外孫,下毒,溫家稱第一,連唐門都隻能稱第二,這個什麽秦路,在用毒上哪裏排的上位。
臺上王興已經拔了劍,而秦路則戴上了一雙銀手套,空手用王興對決。
“這雙手套……”百裏東君微微皺眉。
“你見過?”葉鼎之道。
“我聽過。”百裏東君想起了曾經母親和他過的話,雖然江湖上論以門派來論,溫家的確是用毒第一世家,但江湖上仍有許多獨來獨往的毒行客,其中有一名自稱毒醫仙的,便永遠帶著這一雙銀手套,這個毒醫仙毒死過許多溫家和唐門的人,後來被溫壺酒擊敗後就匿江湖了。這個秦路,莫非就是那個毒醫仙的傳人?
“這……這是怎麽回事!”臺上的王興忽然驚駭地吼了一聲,隨後手中的劍就跌落在了地上,他看著自己那變得烏黑的手掌,驚恐地著秦路,“你……你下毒!”
“我贏了?”秦路不理會他,隻是轉頭問雷夢殺。
雷夢殺問王興:“你若不認輸,怕是這輩子都不能再用劍了。”
王興咬了咬牙,不願話。
“不服?”雷夢殺走了過去,手接過王興的手,隨後王興手上的那陣烏黑漸漸退去,卻轉移到了雷夢殺的手上,雷夢殺微微一笑,臉上忽然紅了一下,隨後頭上冒出一真氣,手上的烏黑也消散不見,他拍了拍王興的肩膀,“下間有人用毒,有人用暗,有人用劍,不是每個人都願意明正大的對決,但隻要把劍練好了,便什麽也不怕了。”
“弟子教,激不盡。”王興拿起了劍,走下了臺。
秦路默默地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切,直到王興走下臺後,才對雷夢殺道:“你不喜歡毒。”
雷夢殺狠狠地點了點頭,想起了那外表貌,卻暗算自己的世子妃,恨恨地道:“是的!我不喜歡!”
“接下來,最後兩個人了。”雷夢殺拿起了冊子,卻發現眼前起了一陣沙子,急忙手了,完之後再看冊子,卻發現上麵的字已經被去了。
“諸葛家,諸葛雲。”有個人出現在了雷夢殺的後。
“好手?諸葛家很久沒現世了,此次竟來加我們學堂,也算有幸。但是。”雷夢殺抓住了諸葛雲的肩膀,“不要試圖在我麵前賣弄。”原本諸葛雲悄然出現在他的後,但雷夢殺卻已然在瞬間換了兩人的位置,此等功力,不愧是學堂李先生的弟子。
“公子……為什麽拍我肩膀?”雷夢殺麵前的“諸葛雲”轉過,一臉無辜,隻是那諸葛雲頗為俊秀,可這個人卻相貌平平……
“你……你是誰?”雷夢殺一愣。
“公子……我是最後一名考生,嶺南謝家謝蒼山。”謝蒼山恭恭敬敬地回道。
雷夢殺猛地轉頭,隻見不遠的諸葛雲微微垂首:“公子的話,諸葛雲記下了。”
“諸葛家的移形換位。”墨曉黑看著那比武臺之上,若若現的一個八卦之形,輕聲道。
“看來先生的魅力還真是大,連諸葛家都派出了如此厲害的傳人來此。”柳月公子微微一笑,“就連灼墨,都被這麽擺了一道。”
雷夢殺在地上用力一蹬,那若若現的八卦之形瞬間散去,他瞪了瞪諸葛雲:“我還沒開始。”
“不過是考生,卻能和考平分秋,諸葛家還真是不簡單。”葉鼎之雙手抱在前,“看來會有一番苦戰了。”
“這是諸葛家的武功?”百裏東君一愣。
“奇門遁甲,移形換位,自然是諸葛家的武功。”葉鼎之肯定地道。
“但我見一個人用過,那個人卻不姓諸葛。”
“誰?”
“我師父。”
“在下嶺南謝家謝蒼山,聽聞你是諸葛家的傳人,那可是傳中的人,能與你一戰,
有幸。”謝蒼山拔出了自己的刀,“我的刀法很一般,見笑了。”
“就算你的刀法很厲害,也是一樣的結果。”諸葛雲忽然出現在了謝蒼山的後,一拳打向了他的後腦。可謝蒼山卻扭頭一下子躲開了,隨後足尖一點,退在了三步之外,他笑了笑:“但我的法還不錯。”他將手中的刀在了地上,隨後拿出了一塊黑布,將自己的眼睛蒙住了。
“他……怎麽把自己眼睛蒙住了,瘋了嗎?”臺下有人不解。
百裏東君點了點頭:“他想讓自己看不見對方設下的那些障眼之,全憑聽覺作戰。”
“這的確是一個辦法,但是這必須極強的聽覺和反應能力,沒有幾十年的錘煉,達不到那個境界。”葉鼎之道。
“喂……你們兩個!”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兩人扭過頭,看到了一紫衫的尹落霞正站在那裏。
“尹姑娘,怎麽了?”百裏東君問道。
“我,你們兩個是今武試的講解師嗎?我在你們後麵站了兩個時辰了,你們你一言我一語,有完沒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