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武場的金鑼忽然被敲響了,雷夢殺走上前:“時間到了,想必各位已經選好了自己的隊友。”
果然,武場之下的十六人已經自行分了四隊,正站在那裏著雷夢殺。雷夢殺揮了揮手,有侍從搬上來一張桌子,桌子上放著四個雙鯉。古人有雲:尺素如殘雪,結雙鯉魚,要知心中事,看取腹中書。雙鯉之中,往往藏著書信。可這個時候,拿上來四份書信,是做什麽?
“莫非是讓我們寫書?”百裏東君皺了皺眉,“終試不會真這麽狠吧?”
“每隊派一人上來選這四個雙鯉,雙鯉中分別藏著一張信紙,信紙上分別寫著申、酉、戌、亥,這就是你們出發的時辰,一到時辰,到我後的墨塵公子那裏領取你們的錦囊,然後據錦囊上的線索尋到你們需要找的東西。”雷夢殺手一揮,“來吧。”
“為何每個人的出發時間都不一樣?”有人問道。
“每個人拿到的錦囊都是一個線索,共有四個線索,線索越多,你們得到的信息也就越多。如果你們同時出發,那麽還比什麽,在這武場裏打一架,贏的人拿著四個錦囊去找答案不就好了。”葉鼎之道。
“看來你已經對終試的規則了解的很徹了,正如這位葉公子所言,各隊派出一人上來吧。”雷夢殺手過四個雙鯉。
“我來!”尹落霞縱一躍,已到了臺上,其他三隊,有兩隊慢了一些,唯有諸葛雲搶先一步,比尹落霞更早地拿走了一個雙鯉。
“馬上就是申時了,到申時的人立刻就能出發,可到亥時的人卻還要等三個時辰,這三個時辰間,很可能別人就已經尋到答案了。所以比試其實現在就已經開始了。”葉鼎之道。
“尹落霞,可以嗎?”百裏東君懷疑道。
趙玉甲笑道,一臉漫不經心的樣子:“不是賭王嗎,簽亦是一種賭。”
尹落霞取走了第二個雙鯉,剩下上臺的人也分別拿走了餘下兩個雙鯉,他們急忙打開了雙鯉,出了其中的那張信紙。
“我是申時。”諸葛雲拿起信紙一揮。
雷夢殺點了點頭,側讓開了路:“對了,若有人已經尋到答案,鼓樓之上的金鍾將會敲響,所有的人,去學堂集合。”
諸葛雲和其他三名隊友縱一躍,墨曉黑將手中的錦囊丟給了諸葛雲,諸葛雲接過錦囊,從他們邊穿過。
“好可怕的對手。”柳月公子淡淡地了一句。
“真是令人擔憂啊。”墨曉黑也跟了一句。
“你擔憂什麽,又不是你參加比試?”柳月公子回道。
“勝了的人將會為我們的師弟,可我並不希,和我做同門師兄弟的人,是這個人。”墨曉黑冷冷地道。
“連我這樣的師兄,你不都忍這麽多年了。”柳月公子微微一笑。
“我才是師兄。”墨曉黑語氣依舊平靜如水。
“酉時!”尹落霞轉,對著百裏東君等人出了那張信紙。
“不錯,率先出場,未免淪為眾矢之的。酉時不失為一個更好的選擇!尹姑娘,果然不愧是賭王!是個好簽!”葉鼎之拍手道。
“你還會拍馬屁的。”百裏東君嘲諷道。
“你一定單吧?”葉鼎之回敬了一句。
“戌時。”毒士秦路到了第三順位的簽。
最後一人是西南劍莊的弟子,到了亥時,他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一臉失。
尹落霞走了下來,得意地道:“我就知道諸葛雲那個是申時的簽,但我就是不,有時候第二,才是最好的。”
“剩下的各位,我們準備了一些簡單的酒菜,你們可以稍作休息,等待你們出發的時刻到來。”雷夢殺完後便轉退了下去,柳月公子和墨塵公子也隨即離開了,偌大的金武場,隻剩下侍從們搬上來的三個桌,上麵擺了四道菜,一壺酒,還真是如雷夢殺所的簡單。
眾人坐了下來,百裏東君嚐了一口酒,隨後一口吐出,罵道:“這也配酒!”
“如果贏了,我請你去喝雕樓築的秋白。”葉鼎之拍了拍他的肩膀,豪邁地一笑。
“贏了的事,等贏了再。”百裏東君將那酒壺裏的酒一甩全倒在了地上,隨後拿起了腰間的酒囊,將裏麵的酒一腦兒地倒進了酒壺中,“接下來幾個時辰,我們是並肩作戰的隊友,這杯酒,我先請你們喝。”
“這杯酒什麽?”趙玉甲接過百裏東君的酒杯,輕輕地晃了晃。
“得勝。”百裏東君仰頭,一飲而盡。
其餘三人學著他的樣子,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啟城門,有兩人正站在城門口。
他們穿著大氅,風帽下,遮住了麵容。
“這就是啟城啊,這片大陸上集一切榮華於一的城池,還真是和別的城池很不一樣呢。”一人慨道。
另一人卻相對冷漠:“有什麽不一樣,不過是大一點,繁華一點罷了。住久了也就沒意思了。”
“你這人才是真的沒意思,出發吧,讓他們知道,孩子的遊戲應該要結束了。”那人仰起頭,笑容冷。
啟瑾王府。
有兩人正相對而坐,一邊飲茶一邊對弈。
其中一人自然是這瑾王府的主人瑾王,而另一人,則是九殿下蕭若風。
“弟弟,這一次學堂大考,誰能為你的師弟?”穿著紫蟒袍的瑾王問道。
“兄長也對我學堂的事興趣了?”蕭若風淡淡地一笑。
兩個人分別以“弟弟”、“兄長”相稱,而不在前麵加上了皇子的位序,那是因為在他們的心中,隻有彼此才是一母同胞,真正的兄弟。
“朝中很多人都對學堂有興趣,但我知道你的心思,所以從來也不多問,隻不過我查到,這一次的一位考生,是青王的人。”瑾王落下一子,提醒道。
“不管他是誰的人,了學堂就是學堂的人。”蕭若風也落下一子,“兄長,你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