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武功？

百裏東君微微側首，瞥了一眼後的李先生，若是這下絕世的李先生不會武功，那麽憑自己，能夠打得贏這位百曉堂的堂主嗎？

可李先生方才的回答，分別像是承認了？

“你的秋水訣是我教的，你有信心打贏我？”姬若風掄起了手中的子，指著百裏東君。

百裏東君了，手按在劍柄之上：“不試試怎麽知道？畢竟我的西楚劍歌，可是儒仙教的。”

“好口氣。”姬若風縱一躍，一子橫劈而下，氣勢驚人，旁邊那平靜流的易水猛然間波起來。

百裏東君瞬間拔劍，劍一閃，不染塵已經對上了那柄長。

姬若風的語氣微微有些驚訝：“哦？你的進步比我想象中要大。”

“你年紀和我也差不多，不要拿出這一副長輩對晚輩的語氣來！”百裏東君怒喝一聲，往上一抬，轉一揮，劍氣直姬若風而去。

姬若風右手拿，左手微微抬起，忽然猛地一劃。

徒手一劃。

就將那道劍氣生生瀉去。

百裏東君一驚：“這也可以？”

姬若風後撤一步，穩穩落地，長一甩，長袍無風而起。

“這是境界上的絕對差距，沒有辦法的。”李先生輕聲道。

雖然百裏東君曾在絕境之中達到過自在地境的境界，但是在普通況下，仍隻是金剛凡境的巔峰，距離自在地境還有一線之隔。而那百曉堂的堂主姬若風，雖然年輕，卻已是下皆知的逍遙境強者。

“以金剛對逍遙，不怕大好的前途，就此毀去嗎？”姬若風問道。

“堂主你笑了，我大好的前途在我後坐著呢？我讓開了，才是毀去了。”百裏東君掄出一朵劍花，準備使用出箱底的西楚劍歌了。隻不過上次對那假冒的諸葛雲，自己的西楚劍歌隻在他重傷的時候才派上了點用場，這一次怕是不會那麽好使了。

姬若風子忽然抬起，又猛地揮起。

三丈之外的百裏東君離那子足夠遠了，卻覺背上被狠狠地打了一下，整個人趴倒在了地上，想要再爬起來，卻覺被一強大的力量生生著，怎麽都不了。

“剛剛了，這是境界上的絕對差距，沒有辦法的。”李先生雲淡風輕地著，仿佛趴在地上的百裏東君和他並沒有關係。

“先生。”百裏東君以劍抵地，想要努力站起來，可是拚盡全力，隻能勉強做到單膝跪地。

“以後行走江湖，要記住了，一對一的對決，境界若是差了兩境，便不要有任何的僥幸，趕跑就是了。若隻有一境之差，那就找準機會，一擊斃命。自在殺逍遙，我年輕時也做過。”李先生依然像是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

百裏東君已經累得滿頭大汗，他有些無奈：“先生，我這麽拚命，都是為了誰啊。”

“行走江湖，還有一點。那就是當自己能跑的時候，就跑，不要管別人。”李先生繼續道。

百裏東君苦笑：“可現在也跑不了了。”

姬若風慢慢走上前，子在百裏東君背上輕輕一點，就讓他整個人都趴倒在了地上，姬若風向李先生：“先生，可以告訴我答案了嗎？”

李先生打了個哈欠，懶懶地躺靠在馬車上：“你還沒有問問題啊。”

“好，先生。我想問的問題是，你是誰？”姬若風沉聲道。

李先生笑了笑：“我是下第一的李長生啊。”

姬若風的子在百裏東君的肩膀上輕輕點了三下，百裏東君隻覺渾上下似乎被螞蟻爬過，痛不生，姬若風沉聲道：“李先生，請好好回答我的問題。”

“百曉堂所謂的下百曉，竟然是這麽來的嗎？”一個冷冽的聲音響起，姬若風收了，轉過。

來人麵目俊秀，眉宇之間帶著一貴氣。

學堂先生，啟瑯琊王，蕭氏九皇子。

蕭若風。

“我還以為李先生此行，隻帶弟子一人。”姬若風手掌握住長，手指輕輕地在上麵敲打。

蕭若風一笑：“師父的確沒有我來，是我自己特地來為師父送行。隻是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姬堂主。”

李先生打了個哈欠：“不用寒暄了，拔劍的拔劍，甩的甩，打一架吧。”

蕭若風無奈地搖了搖頭：“先生，有你這樣對徒弟的嗎？”

“百裏不是在雕樓築裏幫你破了那層障礙，了逍遙境了嗎？你和這個戴麵的子打，以前隻有一分勝算，現在至有三分，打贏了你就讓他在明年的武榜上給你寫個名字，你想寫什麽就寫什麽！這買賣不虧，打輸了他也不敢殺你，你可是瑯琊王啊！”李先生大聲道。

蕭若風拔出了那柄劍譜排行第十的名劍昊闕，指著姬若風：“先生得有道理，那就打吧。”

“昊闕劍？我能見到蕭氏的傳國劍法——裂國嗎？”姬若風聲音中竟有幾分喜悅。

“怕是不會了。”回答他的卻是李先生，李先生幽幽地道，“裂國劍法他練得不好，我有一套劍法下第二，是我很久以前創的，當時想的是我稱第二，誰敢稱第一。不過這套劍法他沒學會，一怒之下就回去自己創了一套下第三。”

“對，下第三。”蕭若風抬起劍，“所謂下劍，學堂李先生之後，便是我了。所以劍法名，下第三！”

長劍揮下，易水河畔一層大浪掀起。

百裏東君隻覺上的束縛瞬間消失了，足尖一點，立刻退到了李先生的邊，他了氣：“先生，誰能贏？”

“他剛逍遙境，境界不穩，打不過百曉堂那子的。”李先生聳了聳肩。

蕭若風的劍氣剛猛，如同泰山頂而下，隻一下就把姬若風得退出了十幾丈之遠。

百裏東君一愣：“這都打不贏？”

言語間，姬若風已經提著子回來了，也是一揮下。

“你下第三？我這一，打下！”

“啪”得一聲，長打在了昊闕劍上，把蕭若風連人帶劍都打了易水河中。

李先生長歎一聲：“不過是排名第十的劍，怎麽比得過無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