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謝德的年輕副想要走上前把這奇怪的事通報給瑯琊王,可當他踏出第一步的時候,蕭若風忽然一把按住了腰間長劍,怒喝道:“全軍戒備!”
五百金吾衛至有四百人同時拔出了上的刀,一人兩柄,刀赫赫。
剩下幾十名四顧茫然,還沒有反應過來。
但也由不得他們反應了。
兩邊的樹林裏忽然傳來“沙沙”的聲音,十餘名穿著黑的劍客從其中一躍而出,衝了人群之中,劍冷然,有人瞬間負傷倒下,剩下的金吾衛則立刻揮刀相迎。
“王……王爺。”謝德聲音有些抖。
“握你的刀,別被殺了。雖然我知道你們金吾衛都是些廢,但也是我北離軍馬男兒,不該死在這裏!”蕭若風似乎對這突然到來的襲擊並不驚訝,隻是仰起頭,看著迷霧之中,忽然出現的那個年輕人。
年輕人了臉上的那撇胡子,笑道:“看來對我們的到來並不驚訝啊。”
蕭若風微微俯:“我聽過你們的名字。暗河。”
年輕人手指輕輕一轉,一柄短刃已經被他握在了手中,他角微微揚起:“蘇家,送葬師。”
“送葬師?那你的同伴應該也來了。”蕭若風微微瞇起眼睛。
一個撐著傘的年輕人從另一邊走了出來,遙遙地著那輛馬車,眉頭微皺,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送葬師看了一眼蕭若風手中的劍:“昊闕,下名劍第八,人間正氣第一劍啊。”
執傘鬼的目似乎微微瞥了一下,不過隻有短短的一瞬,蕭若風卻注意到了,往後退了一步,防止兩人同時出手。
送葬師察覺到了蕭若風的作,搖頭道:“放心吧,我的這位同伴,對一切事都不興趣,唯獨對於名劍,有那麽點偏好。他看你的劍,就真的隻是看一眼罷了。你的對手隻有我,他有另外的事需要做。”
蕭若風微微垂首:“暗河的殺手,話原來是這麽多的嗎?”
“不對。”執傘鬼忽然道。
送葬師微微側首:“哪裏不對?”
執傘鬼看著穿梭在金吾衛之中的蘇家劍手,緩緩道:“據請報上所言,我們的對手是啟城的金吾衛。他們雖然裝備良,但武力卻是極弱,不堪一擊。但是……現在的他們,似乎並沒有那麽弱。”
送葬師看了一眼,發現雖然蘇家劍手法鬼魅,劍狠,但是卻遭到了極其猛烈的反抗,那些金吾衛一個個手持雙刀,勇異常,不僅躲開了那些鬼魅的殺手劍,還整齊有序地將鎮西候的馬車圍了起來,蘇家劍手很快就被退了出去,對著那鐵桶般的防並沒有太大的辦法。
馬車之中,鎮西候百裏陳微微點頭:“蕭若風這家夥,果然早有準備。”
“這不是金吾衛!”送葬師皺眉道,“他在路上換人了。”
“對,他們是我蕭若風座下的,虎賁郎!”蕭若風一躍而起,手中昊闕劍銀一閃,對著送葬師一劍劈下。
送葬師手輕輕一揮,一柄刃生生地擋住了蕭若風的長劍,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狠戾:“好。讓我看看李長生最得意的弟子,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蕭若風心中卻是微微一驚,這個殺手看似輕佻,但是那一柄刀甩得卻是兇狠異常,他的反應速度和功底子也不容覷,遠比自己想象中要強得多。而邊上那個執傘鬼,傳言中還要更可怕一些。
“可別走神了!”送葬師怒喝一聲,短刃從蕭若風前劃過。
蕭若風長劍一抖,怒喝道:“昊闕。”
昊闕是劍名,亦是劍氣。
蕭若風腳尖輕輕一劃,三丈之,劍氣急!
送葬師冷笑著飛速閃躲著那些劍氣,整個人幾次揮著手中刃撲上來。他和尋常武夫很不一樣,他似乎是一頭兇,而那柄指間刃,就是他的爪子。
“蘇暮雨,下一步該怎麽做,你可仔細想一下!”送葬師手中的刃在昊闕劍上猛地一劃,隨後微微一俯,左手一掌衝著蕭若風打了過去。
蕭若風點足一掠,隨後高高躍起,長劍舉過頭頂,隨後猛地一揮,從而落。
劍氣剛猛,有睥睨下之勢。
“好劍法。”執傘鬼忽然開口道。
“你還有閑心。”送葬師退到了他的邊,背上已被汗水浸,方才站的地方已然了一個大坑。
蕭若風卻沒有停住,一劍又是劈了過來。
執傘鬼猛地抬起頭,了蕭若風一眼,眼神冰冷。
隨後那把展開的傘忽然收了起來,執傘鬼足尖輕輕一點。
不好。蕭若風心中暗道一聲,急忙收劍,往後撤了一步。
然後執傘鬼就從他的邊一躍而過,直衝馬車而去。
醉翁之意不在酒。
蕭若風急忙想要轉,卻被一掌給打了回來。
“繼續玩。”送葬師冷笑道。
執傘鬼形如疾風,很快地就掠到了那鐵桶軍陣前。
“退下。”他低聲道。
所有的蘇家劍手立刻退後。
執傘鬼一腳踏在一名金吾衛的頭頂之上,隨後急掠而出,直衝馬車而去。一路之上金吾衛中不缺有猛者拔刀攔,卻本連他的角都來不及到。
“殺氣近。”馬車之,其貌不揚的年輕人猛地揚頭。
“其勢如何?”百裏陳半瞇著眼睛問道。
“長虹貫日。”年輕人回道。
“哦?”
“卻隻一瞬之輝。”
“你去。”百裏陳睜開眼睛,著那如同玉一般的年。
年瞬間而,拔劍而起,衝出馬車。
其餘眾人端坐如初,唯有那風滿滿的蘇媛娘子,眼神一直跟了過去。
“放肆!”馬車之外,如玉年發出一聲驚地的怒喝。
雙劍相撞。
年跌回馬車之,角有沁出。
一切發生,不過十個彈指。
執傘的殺手猛地回撤,比起來時速度還要更快上幾分,一路退到了百丈開外。
“如何?”送葬師問道。
“退!”執傘殺手沒有停留,繼續往前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