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幫手到了嘛?”濁森公公一掌揮下,穿過百裏東君的影打在了地上,整整一丈範圍之瞬間染上了一層霜寒。
百裏東君點足後撤,長劍狂甩,漫劍氣穿行在雨水之中,即便是兩位大太監聯手,卻依然不得破。隻是這樣的劍氣,還能支撐多久。
“再快一點!”
“還能再快一點!”
濁公公停了攻勢,忽然退了一步,他長劍一翻,看了一眼劍。
“怎麽了?”濁森公公問道。
“劍上,崩了一個口子。”濁公公沉聲道。
“了不得的子啊。隻不過越了不起,越證明了我們今來殺他,是正確的。”濁森公公冷笑道,“他必須死,不死,必留後患。”
“他的劍氣已經是強弩之末了,他還在等他的援兵。”濁公公轉頭看了一眼。
“放心,他不會有援兵的。”濁森公公低聲道,“大監親自出手,就算是學堂祭酒,但畢竟不是李先生,打不過大監的。”
“可是為什麽我有些不安。”濁公公忽然將劍放下,皺眉看著前方,“你有沒有聽到……地好像在震?”
“地?在震?”濁森公公一愣,腳輕輕在地上一踏,然後看了濁一眼。
兩人同時暴喝一聲,一躍而起!
腳下地麵整個地被掀了起來!
“白!”百裏東君大喊一聲。
隻見一條通瑩白如玉,長足有十丈的巨蛇衝破了地麵,一躍而起,它衝著躍在空中的二人張開了盆大口,吐出一口濁氣。濁和濁森都畏懼那濁氣中可能含著的劇毒,在空中一個翻轉,躍出了十丈開外。白巨蛇雖然巨大,可行卻靈活無比,一個轉在地上一轉,來到了百裏東君的邊,將頭垂下。百裏東君出右手,輕輕地撓了撓白蛇的下,笑道:“沒事,不晚不晚,來得剛剛好。”
“這是……”濁公公瞳孔微。
“頭有犄角,長十丈,通瑩白,這樣的蛇底下隻有一條,溫家已經豢養了百年之久的白琉璃,擁有它的人,理應是溫家家主溫臨。”濁森公公沉聲道。
“這家夥是李長生的徒弟,百裏陳的孫子,怎麽還跟溫家有關係?”濁公公道。
“你一心隻練劍,連溫絡玉是這家夥的母親都不知道嗎?溫絡玉可是溫臨最惜的兒,這家夥是溫臨的外孫啊。”濁森公公歎了口氣,“隻是沒想到,竟然把溫家鎮家之寶都送給他了。”
“外公是送給我當禮,但我知道,總有一你還是會回到溫家去的。”百裏東君了白蛇的頭,“隻不過在那之前,還需要你陪我一同……教訓一下這些惡人。你們不是我不會有救兵嗎?這就是我的救兵。”
“沒想到侯爺一路進啟,不僅有護衛兵士,還有白蛇護駕。可是終究不過是一條畜生罷了。”濁公公冷笑道。
濁森卻忽然收了掌,低聲道:“既然到了這個份上,就不必再打下去了,不過是兩敗俱傷的結局。”
濁一愣:“要收手?大監的命令中,可沒有收手二字。”
“命令是我傳達的。我收手,便收手了。”濁森低聲道。
百裏東君微微笑了一下:“你終於發現了?”
濁森眼睛往屋簷上微微瞥了一下:“藏得可真是深啊。”
百裏東君點頭:“是很深,甚至連我,都是剛剛發現的。”
“公子是否願意就此收手呢?”濁森又換上了那一副和善的笑容。
“不願意。”百裏東君也是笑得如沐春風,可是語氣卻是冰冷直接,“你想殺我就殺我,殺不了我就想走?”
“那公子想如何?”濁森平靜地道。
“再來最後一劍吧。”百裏東君朗聲道,“這一劍,我會用全力殺你們,你們也用全力來殺我。其後生死傷殘,兩不相幹。如何?”
“既然公子都這麽了。”濁森雙手輕輕一抬,一手水氣彌漫,一手霜氣繚繞,真正的冰火雙重。
濁公公重新提起了七尺劍:“隻此一劍。”
百裏東君了白琉璃的頭:“白啊白,我創了這一劍,這一劍需要你來配合。”
白琉璃出舌頭,放出了“嘶嘶”的聲音,像是在回應著他。
“據你是蛟龍之屬,等到五百年後,便能江過海,化為龍?那我再這一招,就乘雲化龍吧?”百裏東君一腳踏在白琉璃的腦袋上隨手高高躍起,長劍一旋,整個人就像化一條長蛇,直衝而下。
白琉璃長尾一掃,將濁和濁森二人也得連連躍起退後,毫無踏足之地。
屋簷之上,有一子低低地笑了一聲:“真是好臭屁的名字啊。”
不染塵破空而出。
劍氣劃破長空,發出如猛咆哮般的聲音。
恍若龍。
濁森也躍在空中,雙拳打出。
濁的七尺劍上乍現,也橫劈而出。
兩個人也都用出了自己的絕殺之,因為他們發現百裏東君的這一劍,缺點太過於明顯了。
這一劍,隻有進,沒有退。
隻有攻,沒有守。
破綻百出。
方才百裏東君用了蕭若風所創的下第三,百裏風所傳的瞬殺劍法,還有古塵的西楚劍歌,每一招都令人驚豔萬分,可畢竟都是的劍客所創,以他這個年紀,以他對劍道的理解,一用出自己所創的劍法。就是如此的稚,可笑!
濁笑了笑,自己的劍輸了,可對劍道的理解猶在百裏東君之上。
劍,百兵之君,攻守兼備,才是正道。
劍走偏鋒,便是死路一條!
百裏東君卻渾然不覺,他張開雙袖,劍氣噴湧而下。
“不好!”濁低喝一聲,想要收回劍勢,可已經來不及了。
百裏東君的後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名白子,長翻飛,曼妙如同湖邊的漣漪,那子開雙手,左右更是一把耀眼奪目的梅花針。
“我的後,就給你來守護了!”
百裏東君閉上了眼睛,長劍一落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