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世撓了撓頭:“什麽是練武?”畢竟隻是一個三歲,對於練武並沒有什麽概念。
葉鼎之笑了笑:“等見到你阿媽,讓教你吧。”
玥卿看著前方:“馬上就要到了,一會兒飛離你駕著馬車帶這孩子回外,我領著葉鼎之直接去廊玥福地找父親。”
葉鼎之道:“為何不一起去那廊玥福地?”
玥卿歎道:“雖是福地,可卻不是尋常之人都可以去的,在那裏是一片比這兒更可怕的冰原,再神勇的駿馬也會而卻步,再也不敢前進一步。我們隻能徒步前去。”
“好,安世,你先跟著這叔叔去暖和一點的屋子了去。我隨後就來。”葉鼎之撓了撓他的頭。
葉安世點了點頭:“阿爸心。”
“心?”葉鼎之微微一愣。
玥卿和飛離相視一眼,心中都是一。
“放心吧,你阿媽還在等著我們。”葉鼎之低聲道。
玥卿忽然一拉韁繩,停下了馬車。
葉鼎之問道:“怎麽了?”
玥卿輕聲道:“無相使。”
葉鼎之手拉開了馬車的幕簾,看著不遠站著的那兩個人。
一個麵相儒雅的中年男子坐在木椅之上,正看向他們。邊上另外站著一個執傘的年,舉著巨大的竹傘,正在替中年男子遮擋風雪。
葉鼎之低聲道:“這位就是你們外如今的掌事人無相使嗎?”
無相使朗聲道:“在下無相,在此恭候葉公子的到來已經許久了。”
葉鼎之抱拳道:“在下葉鼎之,幸會。”
玥卿道:“無相使,那飛離和這孩子就先拜托你帶回外了。”
無相使點了點頭:“去廊玥福地的那條路有些危險,二位也務必心。”
玥卿和葉鼎之從馬車上跳了下來,玥卿走過無相使邊,看了他一眼。
無相使輕輕點頭:“去吧。”
葉鼎之也看了無相使一眼,無相使還以微笑。
心如深潭,是個看不的人啊。葉鼎之微微皺眉。
等二人離去之後,飛離也駕著馬車行了過去:“尊使。”
“你們先回去吧,我這裏,還要等待幾位朋友。”無相使道。
飛離神猶豫:“無相使你要親自出戰嗎?”
“有暗使傳話到外,無作已經被他們殺了。此刻若我不站在這裏,那麽外還有人可以攔得住他們嗎?”無相使歎了口氣,“去吧,飛離。很快,屬於我們的,新的時代就要來了。”
“我很期待那一的到來。”飛離一揚馬繩,穿過無相使離去,他皺著眉頭,仔細地想著無相使的那最後一句話。
卻嚼出了一分死意。
“前方就快到了。左行之路前往廊玥福地,右行之路就是外。他們知道我們在後追趕,必定是直接去了廊玥福地。在那裏馬車無法行進,我們需要徒步過去。”玥瑤道。
青兒卻輕輕一拉韁繩,馬車緩緩停了下來。
玥瑤道:“青兒,還有一段距離,為何現在就停下來了?”
君玉喝了一口酒,笑道:“前麵有人等著呢。”
百裏東君一把拉開幕簾,隻見前方有一個端坐在椅之上的中年儒生,一個執傘的俊秀年。
“無相使。”玥瑤輕聲道。
無相使點了點頭:“代宗主大人。”
玥瑤笑了笑:“無相使大人如今已經是外真正的掌事人了,可卻仍稱我為代宗主?”
“屬下越權,實與代宗主大人想法不同,我不想看著外走向覆滅,所以越俎代庖,實為不敬。等宗主出關之後,我定會請罪。”無相使垂首道,語氣恭敬。
“以自己的權力,而驅使終於能有安靜日子的外民眾為你們賣命。這才是真正地走向覆滅吧。”玥瑤歎氣道。
無相使搖了搖頭:“代宗主大人錯了。無相這一生,從未對權力有過執念。隻是我們原本就應該生活在那片溫暖富饒的土地,而不是這貧瘠苦寒之地。”
“但是有些失敗已經注定了,如果放不下,那麽隻會敗得更慘,我在北離遊曆多年,我知道他們的強大。”玥瑤道。
“等到宗主再次重臨北離,那麽世上就沒有再比他還強大的存在。”無相使語氣低緩平靜,似乎不帶任何緒,可偏偏又有種不容反駁的堅定。
“又是一個了邪道的人啊。”君玉歎了口氣,“隻不過這個家夥,可要難對付得多了。”
“哦?可是玥瑤他們四大尊使裏最能打的是那個無作啊。”百裏東君幽幽地道,一路之上竟遇到一些蝦蟹,唯一一個能打的無作使,被自己的師兄搶先搞定了,如今他修了虛念功,當然想好好和麵前的這個無相使過過招。
君玉看著無相使,臉竟意外地有些凝重:“那個無作使了邪道,卻隻是徒有其表,不堪一擊。可這個無相,雖然心了邪道,可這心,卻是堅若磐石,且認定了自己走的是正道。這樣的人,才是真正的難纏。因為他有信仰,而信仰往往能激發出更強大的力量。”
玥瑤看著前方,低聲道:“我們不能等。既然無相在這裏,那麽明葉鼎之他們已經前往廊玥福地了。”
君玉走下馬車,一振雙袖:“這位老哥,我和你來打。東君,你們先走。”
無相者微微一笑:“或許不行。”
君玉看了百裏東君一眼:“抱歉啊,最後一段路終歸還是要你自己去走了。放心的幹,四個字,不要後悔。”
百裏東君垂首:“師弟我記下了。”
君玉一揮手,風雪飄揚,一灰長袍在風中狂舞,那個撐傘的年形有些搖搖墜,似乎隨時會被這突如其來的狂風給吹走。
無相眉頭微微皺:“你就是殺死無作的人吧。”
“也是馬上要殺死你的人。”君玉笑道。
“你得沒錯,我的確無法同時攔住你們二人。”無相點了點頭,“那麽你我二人,就在這裏分出生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