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崖之上,一名持著銀長槍的男子正站在那裏,裏叼著一馬尾草,正俯視著山下的靜。他的後站著幾名著白腰配長劍的年輕男子,正在安靜地等待男子發話。
“無雙城這次又得倒大黴了。”男子撇了撇,語氣中略帶不屑。
隻見山崖之下,一隊人馬縱馬而過,為首的三人須發皆白,卻依舊氣勢不凡,一看便是了逍遙境的高手。
“來了個三個老頭,又來三個老頭。逍遙境又怎麽樣,這麽多年也沒有大逍遙,就這實力,還想和葉鼎之那家夥打?”男子一口吐掉了中的狗尾草,轉過頭道,“你是不是?我的老朋友。”
“葉鼎之。”
一襲紫,長發飄散而下,葉鼎之出現在那裏的時候,其他四名年輕男子完全沒有發現,就像是遊魂一般。那四人嚇了一跳,急忙拔出了腰間之劍,對準了葉鼎之。
葉鼎之卻直接從他們之間飄過,站在了那持槍男子的前麵,那四人之劍在瞬間斷裂。
“司空長風。”葉鼎之的聲音微微有些嘶啞。
“仔細想來,我們這隻是第二次見麵。”司空長風一揮長槍,“或許也算不上朋友。雖然第一次見麵,我就差點為你,送了一次命。不知道第二次見麵,我的命會不會真的送走。”
葉鼎之神不變,依舊漠然地看著司空長風:“你比下麵那幾個老家夥強。”
司空長風手輕輕一旋,那柄長槍在原地迅猛地旋轉起來:“強不強,或許隻有打過才知道。”
葉鼎之點了點頭:“可以。”他足尖一點,瞬間掠到了司空長風的麵前,長袖揚起,猛地一揮,重重地砸在了地上,竟將那山崖整個地打碎了。
“這就是傳中的虛念功?”司空長風一躍而起,長槍指,輕輕閉上眼,整個人輕輕一旋轉,隨後猛地掄下。
驚龍變!
葉鼎之可以一掌擊碎山崖,可是司空長風的驚龍變,也倒過海邊的巨。
“卻是一條驚龍。”葉鼎之後退三步,長袖揚起,將那長槍生生地擋住了。
可司空長風卻沒有退,驚龍乍現,一起三變。司空長風在瞬間變化出了三道槍勁,得葉鼎之連連後退。
“起!”葉鼎之忽然立地,長袖一揚,真氣澎湃如。
“真是一門霸道的武功,不用兵,不用拳掌,生生隻靠力真氣對敵。”司空長風驚歎了一聲,一收長槍,穩穩地落在了地上。
初次對陣,不分上下。
其他四名年輕男子都麵驚歎之,畢竟在傳中,對上這位魔教教主的人,全都很快就敗下了陣,而司空長風方才那一槍,卻是和葉鼎之呈現出了旗鼓相當之勢,甚至已開始還占了點優。
“你比當年我見到的百裏東君還要強了。”葉鼎之沉聲道。
“可惜姬若風那家夥很多年沒有發過武榜了,不然我也想知道,我現在和百裏那家夥,孰強孰弱。”司空長風聳了聳肩,“不過,你提到我們的這位好朋友的名字時,似乎很淡定。”
“他不會死。”葉鼎之沉聲道。
“為何?”司空長風問道。
“他的功力已經廢了,但是沒有命之憂。而沒有武功的他,也就不會參加進這場爭鬥中,所以他不會死。”葉鼎之緩緩道。
司空長風笑了一下:“倒也是這個道理。還打嗎?”
“我方才的話沒有完,你的武功雖然比當年的百裏東君還要強了,但是依然。”葉鼎之腳下輕輕一頓,平地起風雷!
司空長風微微皺眉,握了長槍。
葉鼎之的氣息忽然變了,變得有極強的迫,極強的威懾力,以及極強的魔。
葉鼎之隻是輕輕地一頓,就讓那四名男子卻都趴在了地上,在那真氣迫之下,連勉力跪坐起來都辦不到。唯有司空長風在這樣的威勢之下,不過是流了一點汗,握槍的手,又加了幾分力。
“這才是真正的虛念功第九重吧。”司空長風勉強笑了笑,“據隻有師父本親臨,才能打得過的境界。”
葉鼎之一步一步走上前:“可是李先生不會來了,因為他和我一樣,對這個北離很失。”
“我們都對這個北離很失。”司空長風緩緩道。
“哦?昔日的啟城朱雀使,會出這樣的話嗎?”葉鼎之略帶諷刺地道。
“我為朱雀使的那一,會以為通過我們的改變,這個北離會變得不一樣。可是後來等到我們擁護的那個人坐在了龍椅之上,才發現不過是又一次地循環。所以我後來我離開了啟城,回到了雪月城。但是!”司空長風長槍猛地一頓,將那葉鼎之的氣勢生生地了下去,“這並不能為我們毀掉北離的理由!”
“隻有摧毀,才能重建!”葉鼎之一掌推出,千山,起萬。
“為了重建,多人需要流!”司空長風一槍朝,引來漫狂風。
兩人錯而過。
司空長風長槍一分為二,吐出一口鮮,跪倒在地。
葉鼎之沒有回頭,一躍而下,衝著那山下無雙城的人馬掠去。
“無雙城的雜碎們,可是想來殺我葉鼎之!”
“布陣!”為首的那名老者立刻勒馬,看著那從山上忽掠而至的葉鼎之,大聲喝道。
眾人立刻從馬上掠了下來,拔出了腰間之劍,無雙城擁有十幾種絕頂劍陣,往往能通過劍陣,擊殺遠遠超過自己實力的對手。而這一次,劍陣的陣眼由三名逍遙境的長老鎮守,就算來了一名神遊玄境的高手,他們都有信心擊殺。
可是有信心,和可以是兩回事。
司空長風拄著斷槍艱難地站了起來,對著那緩過勁來的四名弟子道:“點狼煙,讓其他人立刻趕過來!”
“無雙城他們?”一名弟子看著山下。
“無雙城這幾年聲勢銳減,如今試圖通過殺死葉鼎之來重整旗鼓。太過於真了。現在的葉鼎之,本不是他們所能對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