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山為界,魔教之人,休想山一步!”李寒一劍劃出,一道霜氣將正衝向前的魔教眾人退了三步。李寒的後,司空長風和謝宣等一眾北離武林人士都在養傷之中,魔教眾人這幾日試圖從五山門突圍而出,無雙城所守的那一山門已經失守了,大批魔教之人已經從那裏侵北離。山派等幾個門派所守的那一也告急多次,唯有溫壺酒和唐靈皇率領門下弟子所守的那一固若金湯,這兩個生命中的宿敵,聯手起來的時候似乎有著一種奇妙的默契,魔教連攻十幾次都被打了回去,至於雷家堡為首的江南各大門派守護的那座山門,山門都快被炸塌了……
“想不到域外之地,藏著這麽多的高手。”司空長風的衫已經破碎不堪,頭發散落下來,顯得有些狼狽。
謝宣苦笑道:“關鍵是人多,來了一批又來一批。”
“不,不是他們人多,是你們心太了。你們總是傷而不殺,這些人回去後養一傷,第二繼續來攻你的山門,那當然是來了一批又來一批。”一個帶著幾分戲謔笑意的聲音響起。
李寒猛地轉:“誰!”
一個留著兩撇胡子的年輕人把玩著手中的匕首:“是我們,不知道各位正派人士歡不歡迎。”
“都快被打洗了,還不歡林我們?”一個瘦瘦高高,戴著鬥笠的男子將手中一長長的佛杖往地上一頓,佛杖之上的圓環撞擊,發出清脆的響聲,“裏們好,我們係暗河。”
司空長風轉頭看了他們一眼:“我見過你們。”
“次檳榔麽?”瘦高男子從懷裏拿出一顆檳榔,問司空長風。
司空長風搖頭:“不吃。”
“檳榔係個好東西。”瘦高男子將檳榔塞進裏,輕輕地嚼咽著,“看起來你們係打不過了呀。”
李寒怒道:“誰我們打不過!”
“昌河得對,你們這些名門正派啊。就係矯。人家都撒你了,你當然也要撒人家。”那瘦高男子一口話講得眾人雲裏霧氣,唯獨最後這四個字得字正腔圓,“不然就是傻!”
“暗河來此,是為了什麽?”謝宣問道,“總不會隻是來嘲笑我們的。”
“暗河殺人,從來隻為錢。這是這幾十年來,我們第一次做沒錢的生意。”玩著匕首的年輕人忽然一把握匕首,“大家長覺得,魔教侵北離,對我們來不是一件好事,會影響我們原本很的生意,所以派我們來協助你們。”
謝宣一愣,司空長風也是吃了一驚。
“哈哈哈哈。喆叔,我就他們聽到以後一定會很驚訝的。”年輕人大笑起來,“堂堂暗河,居然和名門正派站在一起,護衛這大好河山!”
“你不要笑。”瘦高男子冷哼一聲,“我們暗河雖然是撒手組織,但是心中也有家國大義,犯我北離者,雖遠必誅!”
“喆叔威武啊!臉皮比城牆還厚!”年輕人忽然收起了笑容,看著麵前被李寒暫時一劍退的魔教中人,沉聲道,“暗河,送葬師,蘇昌河。”
瘦高男子將手中的佛杖再次一頓,又一次字正腔圓:“暗河,戰狼,蘇喆。”
“你是鬥笠鬼蘇喆。”謝宣毫不留麵地拆穿了他。
“這裏都知道?素聞卿相公幾博學,卻麽有想到,博學到則個地步。”蘇喆笑道。
“你們應該還有一個同伴,我記得那個人和你從來不分離的。”司空長風對蘇昌河道。
“哈哈哈哈,他現在啊,升了,和我分離了。不過啊,他也的確來了。這一次他才是主力!”蘇昌河挑了挑眉。
一個手持油紙傘的男子落在了李寒的邊。
李寒下意識地抬起劍,抵在了男子的咽之上:“你又是什麽鬼?”
“暗河,傀。”男子扶了扶臉上的厲鬼麵,在他的後,有三十二個同樣帶著厲鬼麵的殺手。
“這是?”司空長風微微皺眉。
“直接隸屬於暗河大家長的蛛影殺手團,看來鬥笠鬼得是真的。暗河真的是來幫我們的。”謝宣低聲道。
“那幫完我們會不會順手把我們給殺了?”司空長風問道。
“這個問題問得很好,有這個可能。我們先運氣療傷,讓他們先打。”謝宣雙掌一揮,真氣在運轉起來。
“放寬心,不給錢,不撒自己人。”蘇喆忽然朝前一掠,手中的佛杖猛地一揮,就衝魔教為首的那名灰袍老人砸去。
灰袍老人方才與李寒對陣十幾個回合不落下風,自然不懼這突然冒出來的瘦高男子,一爪衝著蘇喆的膛掏去。
“鬼爪子啊。”蘇喆笑了一聲,佛杖輕輕一搖,上麵的圓環叮叮當當作響。
灰袍老人忽然失了片刻的神。
蘇喆佛杖便猛地砸下,重重地敲在了灰袍老人的腦袋上,將他打在了地上。
於是那腦袋,像是一個西瓜一樣,炸開來了。
“撒生了。”蘇喆揮起佛杖,衝著下一個人奔去。
自稱為傀的男子也一躍而起,落在了人群之中,手中油紙傘瞬間炸裂開來,十幾個魔教教徒都在瞬間被刺穿了膛。蘇昌河也衝了進去,那柄匕首在日下閃過一道狠厲的,所過之,盡斷咽。
三十二名珠影殺手也拔劍了。
李寒退到了司空長風的邊,盤坐在地上,運氣療傷的同時也閉上了眼睛。
“對麵雖是魔教,可覺我們這邊的才是惡鬼啊。”司空長風慨道。
謝宣搖了搖頭:“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或許真的隻有這樣,才能阻止這場禍事。”
“以殺止殺?”
“我在想,我們對於陌生的魔教教眾,都不忍下殺手,那麽當百裏東君遇見葉鼎之的時候,會如何?”
啟城。城牆之上。
一襲青的百裏東君一步落下,躺在地上的姬若風依然沒有力氣爬起來,隻是抬頭看著那悉的影,幽幽地道:“喲,你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