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中一座早就荒廢了的廟。
帶著紅惡鬼麵的男子拿出了手中的長,在一尊的彌勒佛的頭上輕輕地敲了三下。
咚,咚,咚。
男子往後退了三步。
笑嘻嘻的彌勒佛便轉過了,出一個大坑。
男子收起長,從那坑中跳了下去。
那彌勒佛便又笑嘻嘻地轉了個,將那個坑給合上了。
廟的地下,卻是另一番別有。下麵的空間幾乎有二十座廟那麽大,擺滿了無數高高的鐵架子,架子上放滿了典籍,有的牆上則堆著一層一層的銀箱子,外麵掛著一把致的銀鎖。
隻是偌大的空間卻空無一人,男子往前走著,掏出了腰間的長,往盡頭的鐵門旁的一個窟窿中塞了進去,然後輕輕一旋,鐵門便緩緩打開。裏麵的空間不大,隻有六個帶著鐵麵的人坐在那裏,每個人的麵前都有一個格子,打開又合上,然後從其中掉出來一些事,大多數時候是書信,有時候又是一些奇怪的事。
男子將臉上的惡鬼麵摘了下來,放在了一旁,靜靜地等待著那六名鐵麵完手中的工作。此時,側的一個房間卻突然走出來一個,穿著華貴,麵目俊秀,看著那男子笑道:“師父你來啦!”
男子轉頭笑了笑:“你怎麽在這裏?”
“一大早就來了,吵著要見你,擔心你的傷勢。”一名鐵麵一邊低頭理著工作一邊道。
那過來拍了拍男子的肩膀,圍著男子繞了一圈,道:“我看心月姑姑傷得可重了,躺在床上幾了,父皇都派了太醫過去,怎麽我看師父你好像沒什麽事?看起來沒傷啊,臉也不錯。”
“心月姐還是太耿直了,那劍心一瞬的反噬豈是本就了傷的能夠承的?而你師父我可就聰明多了,那指引雷氣勢又足,反噬又,最後弄得衫破爛,往地上一躺那就是拚盡全力了。可誰會和葉鼎之拚命啊,老祖宗可沒讓我做這事,他讓我幫蕭若瑾登上皇位,我的任務早就完了。”男子笑了笑。他自然便是那日和李心月一同攔截葉鼎之的白虎使姬若風,同時亦是百曉堂的堂主,而這座皇城之下的蔽之,自然便是百曉堂了,至於麵前這個……
“師父你真是狡猾,可你不出全力,我父皇死了怎麽辦?”問道。
“放心,你父皇死不了,我早就知道百裏東君會趕到,青也會來,他們兩個要是來了,加上國師和大監,就算是我老祖宗親自出手,你父皇也死不了,何況隻是一個葉鼎之。”姬若風笑著撓了撓的頭,“不過楚河啊,你父皇真不是個好東西。”
捂著耳朵:“不聽不聽,皇叔讓我不要聽師父你的這些話。”
“你皇叔倒是不錯,可惜了。”姬若風搖了搖頭,轉頭問那六名鐵麵,“整理得如何了?”
六名鐵麵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方才話的那位鐵麵沉聲道:“百裏東君和北闋帝帶著葉鼎之一路南下,期間遇到了一名男子,那名男子很有可能便是多年前將易文君送到啟城的外的魄飛盞,他和百裏東君曾在東及海市府見過一麵,從此以後便失蹤了,如今他再次出現,似乎功力已經大。他和葉鼎之手了片刻,五大監卻已到場,飛盞似乎不願意讓五大監漁翁得利,所以提前離去。葉鼎之隨後跟了上來,五大監中除了瑾仙和瑾玉也都跟了上去。瑾仙和瑾玉上樓查看,應該是尋找百裏東君的行蹤,但片刻後他們就離開了,據我們的報,那屋裏確實有百裏東君和北闋帝,這很難解釋……”
“從報上很難解釋,但你們若是見過瑾仙和瑾玉,這就很能解釋了。瑾仙曾名沈靜舟,以風雪劍之名名震江湖,比起朝堂人,他更像江湖人,至於瑾玉,若不是父牽連宮當了太監,以後必是要中科舉的。對於百裏東君這樣的人,他們隻會心心相惜,所以刻意放過他們也就能解釋了。”姬若風回道。
鐵麵點了點頭,繼續了下去:“另外青也帶著易文君一路南下,從路線來看,他們和百裏東君的目的地應該是一樣的,是姑蘇城的方向,他們應該會在那裏頭,然後一路再去南訣。隻是青和易文君南下的阻力似乎比百裏東君要難很多,瑾宣派去了影宗僅存的那些弟子,也下了死令,而那些弟子都是青和易文君昔日共的同門,他們無法痛下殺手,所以速度要比百裏東君慢很多。”
“瑾宣這個人很狡猾的。”姬若風看了一眼,“楚河啊,以後你可要心這個人啊。”
被稱為楚河的眨了一下眼睛:“瑾宣大監麽……”
“是啊,太監壞人多,而且他是最大的那個太監。”姬若風笑了笑,“看來還是要走一趟啊。”
一愣:“師父你要去哪裏?”
“還有一個消息。”鐵麵忽然道。
“好消息壞消息?”姬若風問道。
鐵麵拿著手中的筆輕輕地敲了敲桌麵:“邊境那邊,雪月城的李寒、暗河的蘇暮雨等人也去找葉鼎之了,一共七人。”
“不好辦了啊。”姬若風提起子。
“師父你不是打不過那個葉鼎之嗎?你也要去殺他?”問道。
“乖,打不過這個事不要得那麽直接。師父也要臉啊。”姬若風拿子輕輕敲了一下的腦袋,“更何況,這一次我不是去殺他的。”
“去救他?覺更難啊。”撓了撓頭。
“去救百裏東君。”姬若風輕歎了一聲,“那個傻子啊。武功再高也是個傻子,但是個不錯的傻子。你一定要記住這個名字,楚河。”
點了點頭:“很好聽的名字啊,我記住了。”
“記住就好,從朝堂再到江湖,有些事啊,終歸是江湖起江湖了。”姬若風將無極扛在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