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升起大火,將魚和靈泉水一起煮,另外沒再添加任何調料。
“你之前在魚裡面加了一大堆七八糟的調料,反而掩蓋了其本的味道。”
“就這麼簡單?”王弘有點懷疑。
“你以爲有多複雜?大道至簡懂嗎?”
王弘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老道士隨手向大鍋打出幾道法訣,下方的靈火燒很旺,王弘站在旁邊都覺到炙熱。
可是大鍋之的靈泉水卻豪無靜,沒被燒開,也沒有一熱氣或靈氣溢出。
過了一柱香時間後,王弘看到大鍋的水雖然沒有開,而裡面的小魚卻在慢慢地融化。
又過了一刻鐘,裡面的魚全部融化,再也看不到一星半點的魚,就像一鍋清澈的靈泉水。
仍然沒有冐熱氣,也聞不到一香味。
老道士從大鍋中打出兩碗魚湯,看起來和清水沒有任何區別,放到了石桌上。
“這是魚湯?”王弘看著兩碗清水有點疑。
老道沒有理會他,又從儲袋中取出一隻玉盒,上面還一張防止靈氣流失的符籙。
輕輕地揭開上面的符籙,打開盒蓋,原來玉盒裡裝著一棵翠綠的小蔥。
王弘心中暗自嘀咕,你一個令人仰的金丹老祖,這般小心翼翼,珍而重之地拿出來。
我還以爲是什麼驚天地的寶,裡面竟然是一棵小蔥。
只見他小心地從上面摘下寸許長的一小截蔥葉,然後又立馬蓋上盒蓋,上符籙。
然後將那一小截蔥葉切極細的蔥花,均勻地撒在兩碗清澈的魚湯裡。
“前輩,你那小蔥真有那麼金貴嗎?”
相了一段時間,王弘對於老道已經沒有開始那般畏懼,反而覺得這位乾的前輩沒什麼架子,比較好相。
“你小子別不識貨,這可是在極寒之地生長了上千年之久的極地小寒蔥,是我花了大代價才弄到手的。”說到這裡,他臉上都出一痛之。
“哦,前輩能不能分一小截鬚給我?”
“小子有眼力,就算是鬚,放到靈膳之中也比普通靈蔥效果好,不過,想要就得拿你那個靈泉水來換。”
王弘當即取出一瓶靈泉水來,給了老道。
這次老道倒是大方多了,直接從那小蔥上摘下兩寸許長的鬚。
王弘接過兩段鬚,也學著老道的樣子,用一隻玉盒裝了起來,上面再上符籙,才收儲袋中。
這時候老道士已經坐在石桌邊上,端著一碗清湯小口小口地喝起來了,每喝一口還要停下來細細地回味一番。
王弘自然也不能落後,也坐到石桌旁邊,端起一碗清湯放到面前,除了上面多幾點綠的蔥花,聞了聞,仍然沒有一點香味,有點半信半疑地喝了一口。
這一口清湯口,魚的鮮香味混合著小蔥的清香,二者融在一起,將整個清湯的香與味得到了昇華,使得味覺層次又提高了一截。
湯有點稠稠的口,卻一點也不膩,反而覺得清新爽口,清湯順著嚨下之後,口中還保留著一種淡雅的清香,久久不散。
這時才明白老道所言不虛,雖然大部分材料都是他的,可是他以前竟還從未品嚐過如此味。
一碗清湯喝完,在腹中慢慢地轉化爲溫和的靈力,的修爲也隨之慢慢地增長著。
王弘喝完碗中的清湯後,拿著空碗準備再盛一碗,卻被老道給攔住了。
“再好的東西都要適可而止,過猶不及,花看半開,酒喝微醉才能會到其中的妙。”
王弘這會兒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些話竟然出自眼前這個乾的邋遢老道士。
這和他邋遢好吃,完全是兩種風格了。
不過想想覺得也對,每一個能修練到高階的修士,都是萬里挑一之人,又豈能簡單。
王弘暗自提醒自己,以後看人不能全憑表像,否則容易被人的外表所欺騙。
“那剩下的倒掉嗎?”
“噗!”
老道士被嗆著差點噴了出來,又被他給生生地忍住了,到裡的東西是不可能再吐出來的,金丹高人果然非同一般,就是厲害。
老道士將差點噴出來的那口湯給嚥下去後,順了順氣,衝王弘擺擺手。
“你先放在那裡,不要,老夫自有妙用。”
老道士慢慢地喝完一碗湯之後,這才走到大鍋邊上,將剩下的湯用一隻瓷盆裝好。
重新起鍋,將剩下的小魚放鍋中兩面稍稍煎一下,再將瓷盆中的清湯倒鍋中。
然後老道士又對著大鍋打出幾道法決,很快就看到那些清湯向鍋裡的小魚流去,逐漸被其吸收,到最好湯全部消失不見,只餘下十幾條小魚靜靜地躺在鍋底。
老道在上面撒了一些細細的末,便將鍋中小魚用一隻玉盤盛出,擺在了石桌上。
這時老道士又從儲袋中取出一隻玉瓶,兩隻小酒杯,拔開瓶塞,先將自己面前的小酒杯倒滿。
然後很仔細地給另一隻酒杯倒了半杯,絕對是半杯,一滴也不會多的,將瓶子收回後,想了想,又給那半杯酒加了幾滴,這回就有半杯多了。
王弘坐在旁邊,見老道士的這一做派,不心中腹誹,金丹高人,令人仰的存在,果然一出手即絕非凡品。
先前是將一棵小蔥當寶貝一樣,這瓶酒估計也是仙釀了。
“小子,別不知足,這酒可是老道我在一隻千年老猿的府外趴了五個月,纔等到老猿出門的機會,溜進府順來的。
這些酒可是老猿珍藏了數百上千年,自己都捨不得喝的,然後被那老猿追了我一個多月。”
老道士說到這些,一點也沒有因爲妖的酒被追殺而慚愧,反而似乎很自豪的樣子。
“原來這酒如此珍貴,多謝前輩厚賜!”
王弘深深地行了一禮。
“謝就不必了,我也就是吃了你的東西才分你半杯,而且以你練氣八層的修爲喝多了也不好。”
聽到這裡,王弘心中一喜,原來老道士沒看出他是練氣九層,兩萬貢獻點果然花得不虧。
這時老道已經夾了一條小魚吃了起來,一臉陶醉的模樣。
王弘也夾起一條小魚輕咬了一口,魚皮香,魚細,之前的那些魚都化爲魚湯,又濃到這十幾條小魚之中,其鮮程度遠超之前他自己所做。
他又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果然比起他的五百年陣釀要好得多,難怪老道士趴幾個月也要將其來。
老道士的一小杯酒喝完之後,便沒再從那個小玉瓶中倒酒。
只是摘下腰間掛著的黃皮葫蘆,對著喝了起來,還問王弘要不要來兩口,王弘連忙表示自己不勝酒力,委婉地拒絕了。
看著老道士一臉的表,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於是起,先對著老道士行了一禮。
“前輩!我之前在青虛城偶遇一落魄修士,曾賣給我一罈酒,說是他祖上傳下來的,一直沒捨得喝,應該有數百年了,我不知其真假,煩請前輩品鑑一二。”
老道士聽到有數百年的酒,眼睛裡冐出一陣。
“哦!拿來我看看。”
王弘拿出一隻大酒罈,裡面足足有一百斤酒,壇口的封泥還完好無損。
老道士一把拍掉了壇口的封泥,一酒香撲面而來。
他用靈力攝取了一小團酒,飛了他的裡,然後瞇起雙眼,然後用鼻子深吸了一口氣,再從口裡慢慢呼出。
“好酒!此酒雖然是普通的靈米酒,但是保存極好,經過了五百五十年至五百六十年的陳釀。
無事獻殷勤,必有所求,小子有什麼事就說吧。”
王弘連忙將一塊黑的令牌遞給老道士。
“前輩見多識廣,可知此是何來歷?”
老道士將令牌接過,拿在手上隨意看了兩眼,又扔還給了王弘。
“此你是從何得來?”
王弘將事大概的說了一遍,只去了小部分不該說的地方。
“看來你小子攤上大麻煩了,這塊令牌屬於一個神的組織,做影殺。”
“影殺?晚輩從未聽聞過這一組織,更不曾得罪過他們啊。”
王弘有點疑,他實在想不起來,自己何時得罪過這麼一個神組織。
“影殺組織殺人,從來不需要別人得罪的,他們只爲靈石而殺人,只要你給得酬勞夠多,他們連自己親爹都可以殺。”
“那我要是願意付出更多的靈石,能不能與他們達和解,讓他們不再追殺我?”
“不行,影殺組織之所以在修仙界存在上萬年不倒,靠的是他們有著極好的信譽。
而且你也拿不出更多的錢,影殺組織接任務都是以十萬靈石起步,那怕是你這種練氣八層小螻蟻,至也要這個價。”
這個該死的優點,王弘平生第一次對信譽良好的商家,產生了深惡痛絕的覺。
“那我就沒有辦法了嗎?他們連金丹真人的面子也不給?”
“傳聞他們曾經功刺殺過金丹修士,你覺得他們需要害怕金丹修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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