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程令時卻是完全不相及。
鄔喬出現之后,他居然兩次都干出這種事。
“我干嘛告訴你。”程令時微垂眼瞼,語氣越發懶散。
容恒:“我這是關心你。”
程令時毫不猶豫:“那你關心點我。”
“……”
容恒氣得咬牙,殺人犯法,殺老畜生應該不犯法吧。
“走了。”程令時擺手。
他到了樓上,正等著代駕過來開車,突然想起有份文件,便給高嶺打了個電話。
高嶺卻說道:“老大,我現在在機場呢,馬上準備去海口。”
“你要是急用的話,我打電話問問公司還有誰在。”
程令時嗯了一聲。
過了一會兒,高嶺給他回復:“老大,鄔喬還在呢,我讓把資料發到你郵箱。”
“鄔喬還在?”
問出這句話時,天邊猛地炸開一片悶雷。
上海的夏天,雷多雨水多,眼看著雨季又要來了。
高嶺說:“對啊,我在群里問了,鄔喬說還在。我讓開了我的電腦,現在就把資料發給你。”
“嗯。”程令時應了一聲。
很快,天邊下起了大雨,傾盆而下,瞬間世界都沒雨之中。
代駕將他的車開到門口。
程令時上車后,對方問道:“先生,是去君庭小區嗎?”
“嗯。”程令時坐在后排,回了聲。
窗外的雨勢越來越大,雨滴打在車上,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
前車窗上的雨刷一直左右搖擺,視線依舊被阻擋。
代駕司機念叨了一句:“這雨可真大,待會不好回去了啊。”
原本坐在后排,閉著眼睛養神的程令時,緩緩睜開眼睛。
容恒的話,還在耳畔回。
你干嘛對那麼好?
程令時雖然沒對他說出理由,卻心中早有了答案。
因為他見過是怎麼努力的長大。
所以他希以后走的路,一馬平川,繁花似錦。
鄔喬下樓時,打開手機看了一眼,無奈嘆了一口氣。
晚上快接近十點鐘。
但是打車件上,居然顯示要等六十分鐘以上。
也沒想到,晚上會遭遇這麼一場大雨,沒帶傘,沒辦法跑去公車站。
而且這個點,末班車也停了。
站在大廈門口躲雨,跟一起躲雨的,還有幾個人。
是其他公司的。
大家都在抱怨,打車要等,沒人來接。
鄔喬站在原地等了二十分鐘,發現打車件上等待的時間,不見減,居然依舊還維持在六十分鐘。
隔壁一個生穿的短,被凍的直跺腳。
“我現在可算知道男朋友的重要,我朋友跟我一樣加班,結果人家男朋友把接走了,我還要等網約車師傅。”
“算了,男人未必都靠譜。”另外一個人強行安。
“咱們今晚該不會要睡在公司吧?”
旁邊你一言我一語,都在抱怨,弄得鄔喬也跟著一起無奈。
直到又等了十分鐘,終于確定,自己只怕是等不到網約車了。
于是搜索了附近的夜半公車,查出來,離這里大概五分鐘的地方,有個公站臺。
想了下,收起手機,將包舉在頭頂。
準備這樣一路跑過去。
可剛剛踏進雨幕之中,突然一個聲音喊道:“鄔喬。”
鄔喬以為自己是雨聲太大,自己出現了幻聽。
可偏頭朝雨幕中看去,就見在大廈口的燈照下,原本模糊的雨之中,一個影信步而來,由遠及近,漸漸變得清晰。
鄔喬不由放下手中舉在頭頂的包。
程令時舉著一把黑的傘,終于趕到邊,將傘面徹底將遮擋。
周圍的雨聲,依舊鋪天蓋地。
鄔喬卻能聽到砰砰的跳躍聲,那是的心跳在劇烈跳。
但到了這一刻,反而無比冷靜,抬頭問道:“你怎麼來了?”
不是早就離開了公司。
怎麼反而這時候會出現。
程令時垂眸看,低聲問:“你怎麼到現在才下班?”
“我在畫你給我的那棟住宅的立面圖。”
這時,程令時眼底過驚訝:“你畫完了?”
鄔喬重重點頭:“我畫完了,明天早上就可以給你看。”
終于,程令時低聲一笑:“其實這個立面圖,我給你的時間,是三天。”
鄔喬:“啊?”
可隨后燦然一笑,抬頭著他:“可我就是想要快點畫完,給你看。”
明明是在傘下,線盡數被遮擋。
可是他卻看見說話時,眼底散發出的亮,那樣灼灼耀眼。
這是第一次,程令時對理想兩個字,有了最為直觀的。
那是哪怕周圍漆黑一片,都無法阻擋的芒。
努力長大的,眼底的輝,從未有一刻熄滅過。
全然不知,自己現在有多閃耀。
程令時終于忍不住笑了起來。
笑完之后,他稍稍彎腰,拉近與之間的距離:“是我的錯,沒跟你說清楚。”
鄔喬訥訥著他。
終于,在鋪天蓋地的雨聲下,他輕聲說:“既然是這樣,那就罰我……”
他略頓了下。
鄔喬的心臟倏地一。
“今晚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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