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泉高中的吧和校友群,林霜憑臉上榜,一直是話題人。
大家都喜歡關注漂亮生,隔三差五有模糊的路拍照片流傳出來,林霜的側臉、背影和微笑,掀起一波垂涎的尖聲。
林霜倒是習慣了這種注目,最要的是照片要漂亮,值氣質著一定要抗住各種角度,要是歪斜眼的丑照,第一個要跳出來舉報這個拍者。
也不知道什麼原因,這種帖子刪得很快,在吧首頁鬧騰個半日,很快消失得無影無蹤。
兩人的沒有高調宣揚,但也實在低調不起來,消息慢慢傳開,最后連學生都開始八卦起來。
這CP帶,風流艷老板娘和一本正經男老師,分分合合糾纏不斷,關鍵是林霜和誰搭都有故事,周正在學校向來人緣好表現佳,看起來明磊落,誰知兩次都跌進老板娘的坑里,其中糾纏真是讓人浮想聯翩吶~
老師們也八卦,每次開會都要調侃周正:“周老師這是英雄難過人關啊,專業素質過,可以傳授一下經驗,讓大家取取經。”
周正不配合,跟同事們打太極。
態度就是不否認不承認不抗拒。
丁嚴聽說這事,還特意找周正問了,瞅著他:“又在一起了?這麼喜歡人家姑娘?”
周正鼻尖,在老師面前還有點靦腆,嗯了一聲。
“什麼時候帶到家里來吃個飯,給你師母瞧瞧?”
“以后有空吧,我怕不好意思。”
林霜那邊,來茶店的參觀的同學多,趁著林霜有空的時候,笑嘻嘻和聊天:“我們是周老師班上的學生。”
“哪個周老師?”林霜這回依舊裝傻,“不認識。”
“老板娘你別耍賴,同學都看見啦,你和周老師手牽手過馬路。”
“確定是手牽手?你們別污蔑我清白。”
“老板娘你要看周老師,他在我們班可歡迎了,男通吃。”
“班上的同學都眼瞎了嗎?”
“周老師可帥了,講題的樣子又呆萌,皺著眉頭好酷,可甜可鹽,太迷人了。”
“可甜可鹽?你們周老師上輩子是調味罐?”
“老板娘,聽說你們是分手后再復合,破鏡重圓的神仙,真的太了。”
“你確定是?買幾杯茶就被你們說傳奇故事啦。”
林霜特別懟這群嘰嘰喳喳的高三小孩,這個年齡的孩子喜歡捕風捉影,特別找個小細節嘰里呱啦大聊特聊。
回家后,林霜也問周正:“你們班上學生不八卦你嗎?”
“學生去茶店找你了?”周正放下手中的數學書。
“有那麼幾個孩經常來,活潑的,看起來像你的。”
周正在班上的確常被幾個同學圍著,笑著搖搖頭:“一群小孩子。”
“你上課不影響?”林霜問他,“我記得我們那會,還喜歡跟老師起哄的。”
“有辦法。”他十分淡定,“每天我都帶著試卷去上課,一登講臺就開始考,回答不上來就送全班一張習題卷,他們張得不行,教室里雀無聲,效果還好的。”
“晚自習的時候他們要是起哄,我就講題,給他們加點頭腦風暴。”周正回味,笑容肆,“乖的。”
“你這個魔鬼........”林霜他肩膀,“所有頭腦風暴的老師都是惡魔。”
周正著筆,在紙上畫圖,角藏著一抹笑。
“廚房里在煮什麼?”
“蘋果桂煮紅酒。”他答,“這幾天班上同學送了好多蘋果,吃不完。”
又是一年圣誕節,又到了學生互贈蘋果的時候,學校外的蘋果禮盒一如既往賣得好,連茶店都推出了兩款跟蘋果沾邊的熱飲。
周正就算不當班主任,在班上人緣依舊好,老師不應該收學生禮,但一個蘋果在接范圍,兩個班一百多人,加上數學競賽班的學生,周正這幾天拎回家的蘋果沒有八斤也有五斤了。
林霜經常聽見他手機噼里啪啦進來學生消息,還是有點小嫉妒。
念書那會怎麼沒有這麼整齊清爽的數學老師。
“用紅酒煮的蘋果湯,能好喝嗎?”
“應該還不錯。”他有空常能琢磨些新菜式,“配料我試過好幾次,這回應該功。”
品盛出來,配上專門的皿,和模樣都漂亮,林霜就著他手里嘗了口,哇哦了一聲,蘋果塊糯糯,橙瓣煮化爛,果香味和紅酒織在一起,味道清爽又醇,有意料之外的驚艷。
怡然自得端著碗吃東西,周正坐在地毯上給學生批數學作業——房間里擺了林霜的梳妝臺和首飾柜,他的書桌被挪去隔壁房間,兩人都在家的時候,還是想黏在一起——一起窩在懶人沙發各自打發時間。
一小鍋熱紅酒,大半進了林霜肚子里,時不時喂給周正兩口,他看看遞到眼前的碗,又看看微醺的星眸,心念微,向的索要甘。
舌間都是甜甜的酒香,暖的、醺的、醉人的。
兩人自然而然親吻,吻著吻著.......下了對方的衫。
冬天就是滾床單的季節,纏,藏在被子底下胡作非為。
最近花太多的時間在床上,兩人都很有探索,想要嘗試不一樣的驗。
急遽的、舒緩的、暈眩的、溫和的........
這也像是已經學過的知識,重新開始復習功課,一個個知識點反復強調,加深覺和印象,林霜覺得自己好像一本他指尖的數學書,一行行被蠶食,被鉆研得的。
.......對自己的有新的了解。
學習氣氛那麼好,這種已經出師的老油條,還不得回爐再造啊,初之后,林霜從沒有對一個男人這麼上過心,如今被卷,在周正上活學活用。
優秀的男朋友,真·學科·領路人·兢兢業業好老師。
兩人都微微出了點汗,微黏微膩,懶洋洋的,但還不至于疲力竭,林霜眼如,語氣可憐:“想要一事后煙,可以嗎周老師?”
床上事后煙,怕被周正拎起來再教育。
“想就吧。”周正繼續沒看完的書,事后他愿意縱容的壞習慣。
林霜端著煙灰缸,趴在床沿吐煙圈,甜甜的西瓜口味,清繚的煙霧也帶著甜香。
周正也懶散,從書里抬頭,看見支著起子,長發撥在肩頭,半個人都掛在床外,足尖還勾在他膝蓋,怕自己跌下去,暖熏熏的下,背脊一抹雪白,纖細的骨像振翅飛的蝴蝶,姿,臉上神模糊又曖昧。
不是完的孩,卻比完更生。
周正覺得,有時候離他很近,有時候又很遠很遠。
周正挪過去,把蝴蝶擁進自己懷里,虛虛攏著,聲問:“事后煙好嗎?”
“爽的。”
“怎麼個爽法?”
“暈眩。”臉頰枕在自己手上,把手垂在床畔,“腦袋放空,很輕松。”
他吻的眉心,再吻里清涼的煙氣,著嗓子:“要不要再來?”
“怎麼來?”挑起細眉。
“就這樣。”他著耳朵,膩味的親一親。
林霜咬著煙,吃吃笑了,勾住他的下,眼波漾:“爽上加爽?”
“嗯,雙重快樂。”他嗓音含含糊糊。
周正偶爾.......會迸發出一種與自氣質截然不同的。
林霜喜歡極了這種反差。
輕輕哼了聲,般深深吸了口煙,旋即櫻被吻含住,修長纖細的手臂搭在床沿,妖嬈的紅指尖夾著支細細的士煙,煙頭的一點火星隨著細微的作輕晃,得像模糊的暈,燃盡的煙灰越來越厚,在一下撞中猛然飄散開來,連著半截香煙從指逃離,一齊跌落進擱在地板的煙灰缸里。
印著淡紅印的登香煙,點點火寂然熄滅。
床上興味依然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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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霜和羅薇見了個面。
羅薇生了個胖嘟嘟的兒,最近才結束產假回到單位上班,特意來茶店,給林霜帶了份喜餅。
兩人約莫有近一年沒見,這一年羅薇養胎待產生娃,很和林霜聊天,這次重新見面,林霜覺得羅薇格沉穩多了,可能也是因為材還沒有恢復的原因,圓圓的臉龐和齊耳短發,顯得人安靜又和氣,看什麼都是目,有新手媽媽的溫。
羅薇拿著手機給林霜看寶寶照片。
林霜有刷到過的朋友圈,曬孕婦照和曬娃日常,不過向來忽略,對小嬰兒沒什麼興趣。
“茶能喝嗎?”
“不喝,我要減。”羅薇笑嘻嘻了下肚子,“比孕前胖了二十斤,還沒瘦下來呢。”
二十斤的,要是長在林霜上,肯定要崩潰大哭。
不能丑,不能胖,不能落魄,是至高無上的人生信條。
“你呢?好久沒和你聯絡,有男朋友了嗎?”羅薇專心撲在娃上,一度兩耳不聞窗外事。
“有。”林霜看了一眼,笑容淺淡,“你認識的。”
“誰?哪個老同學?”
“不是。”端著檸檬水過來,“周正。”
“周正?”羅薇表驚訝,旋即驚喜,“恭喜恭喜。”
羅薇對周正,除了家庭條件,其他方面還是欣賞的,乍然聽說林霜和周正配對,微微有點小尷尬,第一句話還不知道怎麼夸。
“你們居然走到了一起,哈哈,奇妙的,還是你們有緣分。”
現在回想當時,羅薇追著林霜打探周正的各種信息,實在有點白目。
“周老師最近還好吧,我也是很久沒跟他聯系了,都快忘了他長什麼樣了。”羅薇抿著笑意,“什麼時候的事?這種好消息你也不公布一下。”
“有段時間了,也不是什麼大事。”林霜不以為意,笑著揚起手中的喜餅,“他待會過來,這個喜蛋可以直接給他。”
“好,周老師吃了我的喜餅,十幾年后我兒的學業就拜托他了。”羅薇調侃。
周正從學校過來茶店,點幾杯茶請辦公室同事,看見羅薇,先道了恭喜,看了幾張孩子的照片,笑容可掬:“很可。”
三人聊了幾句,周正拎著茶外送袋要走,林霜送他出門,兩人在門口還眉目傳了一下。
羅薇眼神好奇的。
沒想到林霜會看上周正,也沒想到周正變了個樣子——人還是那個人,但外貌和氣質都悄然有了改變,更篤定踏實,自信從容,閃著讓人注目的芒。
兩人從某些角度來看,其實還有那麼點般配,一個明艷張揚,一個沉穩斂,很互補。
晚上林霜和周正回到家里,兩人從理客觀的角度,很難得聊了聊孩子這件事。
“你是不是很喜歡小孩?”林霜問他。
“并不是很喜歡。”周正翻著手中的書。
“可我看你和羅薇聊得好的,你對班上的學生也一向溫和有耐心。”
“那只是職業的追求,我希自己能做點什麼,讓學生可以走更好的路,這是件有意義的事。”周正認真想了想,“但我不喜歡小時候的自己,也不喜歡‘孩子’。”
“為什麼?”
“不幸福。”他看了一眼,“我也害怕自己的經歷,復制在自己孩子的上。”
林霜頓了頓,默然無言,了他絨絨的腦袋:“小可憐。”
“你........爸媽去世后,日子過得很不好嗎?”
周正沒說話,林霜覺得自己這個問題有點多余,當年是否又過得好。
“其實還好,我還有爺爺,還遇到過各種各樣的老師,和.......邊各種朋友。”
“你是不是害怕自己變得不好看?”周正問,“變丑?發胖?邋遢?”
林霜看了眼化妝鏡,小聲念叨:“沒有了漂亮,我覺得一切都沒有意義。”
“而且我只愿意為自己而活,才不要生個孩子出來折磨自己。”
周正的臉頰,親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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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正這一年的年終績效獎發了三萬,加上卡里的余額,一共給了林霜九萬。
林霜看著余額挑眉。
“工資和獎金,加上這幾個月的外快,還有村里的集資分紅。”
全部家了,算是他最大的誠意了。
有那麼種覺,周正的銀行卡余額就像海綿里的水,總會有的。
不僅掏空了他的,還掏空了他的錢包。
周正原想著買個十幾萬的代步車,車貸自己負擔綽綽有余,但林霜定的那輛車是雷克薩斯,三十萬,剩余的車款打算全款補足。
車子的使用權在周正,所有權在林霜。
兩人去4S店提車,林霜問他:“要是分手怎麼辦?這財產怎麼分割?”
周正想了想,有點郁卒的了自己的臉:“到時候再說吧。”
朋友都跑了,誰還關心這點財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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