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之后,林霜和周正在家窩了兩天,第三天去了趟付敏家吃飯,接著又去林霜姑姑家和丁校長家答謝,最后拎著大包小包回鄉下,陪住了幾日。
學校給力,同事心,這個暑假周正的值班日大大減,再回到市區,就是收拾行李出國度月。
兩人告別親友,開車去宛城機場,國際航班,宛城直飛新加坡,樟宜機場停留三小時,已經蠢蠢,按捺不住在免稅店買了一波,好幾年沒有出國,過去和現在的心境截然不同。
周正亦步亦趨跟著,一手拎購袋,一手握著外文小說,林霜見針問他:“哪兒買的書?家里帶出來的?”
“旁邊有個書店。”他埋頭在書里,“有國外暢銷懸疑小說,國買不到的,我買兩本打發時間。”
林霜忍不住想翻白眼,出國之前,止周正帶電腦工作,也約定好兩個人不刷手機不玩電子產品,周正明顯先是想了一下,而后才認真點頭說好。
島上八天七夜,他是不是怕吃喝玩樂這幾項能憋死自己?
“以前出過國嗎?”林霜問他。
“出過。”他點頭,“大四畢業那年,跟同學去了趟東南亞,云南出境,搭車去了泰國緬甸老撾,還去過西藏,在尼泊爾邊界轉了轉。”
“不錯啊。”林霜夸獎他,窮游沒跑了,這孩子真沒過。
樟宜機場再轉機到馬累,有旅行社來接,安排水上飛機到月島,林霜已經換了一鮮艷的度假裝扮,大檐帽沙灘人字拖,看見水清沙白,椰林樹影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
天和海格外的藍而清,島上游客不見蹤影,除了私人管家外,似乎空無一人,林霜喝過歡迎香檳,大字平躺在床上,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好的月開始了........真想好好睡一覺。”
周正翻看酒店指南:“管家說今天餐廳有日落party,酒水免費,要不要去?”
“有Party?這種活怎麼能得了我,快扶我起來,我洗個澡收拾下自己。”枕著自己的手,“免費酒水,這羊不薅不是人。”
周正笑著看:“你在免稅店也這樣說。”
他把從床上拖起來,送進了浴缸里,林霜坐著問他:“哎,島上有沒有中國人,Party上我能跟誰聊天?”
“沒有中國人,好像有兩對日韓夫妻。”他收拾行李箱,“用英文,可以跟所有人聊天。”
林霜脖子了一下,英文磕磕啦,簡單通大概沒什麼問題,要是跟人聊天,還是有那麼點小小的困難。
早知道每天早上的BBC News認真聽一聽,亡羊補牢一下。
不過,這頓免費酒水還是喝得很開心,坐在海邊欣賞金黃的夕一點點沉落在海平面下,整個人都心愉悅。
混酒一不小心喝得太多,還沒等吃完晚餐,林霜已經暈到分不清東西南北。
周正牽著的手,在璀璨星下,沿著海灘漫步回去。
“能找到我們的屋子嗎?”拎著人字拖,踩在的沙子里。
“當然能。”他回,“沿著海灘走到盡頭,后面還有片私人沙灘,右邊第三條岔路,樹蔭最濃的那間就是。”
“黑燈瞎火,你方向還強的。”林霜夸獎他,“以后出來旅游,我就當甩手掌柜就好了,給你一手包辦。”
“以后每年都旅游一次,行嗎?”問他。
“當然可以。”他微笑,“寒暑假本來就是休息用的。”
“下學期的教學計劃安排出來了嗎?高一還是高二?”
“從高一開始教,一路帶到高三,兼三年數競班教練。”他著的手,“還有幾個證要考,研究課題要抓。”
“學校剝削真厲害。”搖頭嘆氣,把這些雜事都揮之腦后,扯著他向前,“不管這些,先好好休息幾天吧。”
說是好好休息,那就真的是休息,兩人每天睡到自然醒,吃完brunch,發呆曬太騎車逛小島做SPA,周正大概從來沒過這麼閑散的日子,起初兩天還有點不習慣,后來再跟著外國游客從沙灘排球打到桌球,跑步健才稍稍好些,從沙屋換到水屋后,房間有星泳池和淺水海域,林霜又迷上了游泳日浴,天拖著他在水邊玩。
“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浮潛?或者我們去玩舢板?”趴在泳池邊緣問他,“你還要在椅子上躺多久?書還沒看完嗎?”
周正不下水,每天拿著的防曬霜守在水邊,躺在水邊長椅上喝香檳看小說,隔一會抬頭看看。
“還有一點。”他揚揚手中的書,“我看得慢。”
林霜在水里潛了個來回,又游到他邊,抹了把臉上的水花:“要不要出海?我們去看海豚?去釣魚?”
周正搖搖頭。
從水里探出手,拽他的腳:“周正,你跟我聊聊吧。”
“聊什麼?”
像只人魚一樣在水里沉沉浮浮:“你是不是不喜歡海島月?怎麼都不玩水?”
“當然沒有,我很喜歡。”他微微挑眉,“只是要小心點,現在是雨季,風浪有些大,游泳要小心些。”
喝了口擱在地上的果,想了想,仰頭問他:“周正,你會游泳嗎?”
周正點點頭,又搖搖頭:“小時候會,不過很多年沒下水了,現在大概不會了。”
“你這幾天都沒下過水,真的不想試試嗎?我們就住在水面上。”林霜眨眨眼,“昨天下了場陣雨,你都不讓我呆在泳池里,周正,你怕水嗎?你害怕嗎?”
他的目從書中抬起來,看了眼蔚藍無際的海面,想了想,抿:“也沒有害怕,只是不習慣。”
周正拿著防曬霜過來,給手臂背上抹防曬:“小時候我很喜歡在河里游泳,但我爸媽出事后,爺爺止我去水里,哪怕我是在水庫或者河邊玩,他們見一次就會揍我一次,后來.......就再也沒過水,后來我自己長大了,也沒有嘗試的想法。”
“那是場意外,也快二十年了。”盯著他,“你想到水里來試試嗎?”
他抿沒說話。
“我可以教你。”林霜抹了把臉上的水花,潛進了水里,又嘩啦一聲冒出水面,嗓音清脆,“周正,我可以保護你。”
他坐在泳池邊,久久看著眼前令人暈眩的藍,看著水里靈的人。
“我不需要你的保護。”他盯著整個人漂浮在水面上,守著,平靜道,“我應該保護你才對。”
“想要保護我,那就要先和我在一起哦。”
林霜朝他笑了笑,翻了個鉆進水里,擺長,最后從他面前的水面炸出來,濺了他一漉漉,笑靨燦爛:“嘗試點不一樣的。嘗試著去一個不可能的人,嘗試換一種度假方式,嘗試過不一樣的生活,嘗試重新開始,嘗試接那些不敢接的。”
游到無邊泳池的邊緣,離得他遠遠的,再回頭:“你看,世界在很遠的那一端,我們的可能多寬廣。”
周正順著的目,眺著無邊無際的印度洋。
他在泳池邊靜靜坐了會,最后把進了泳池,順著池壁輕輕進去。
林霜含笑擁上來,環住了他的腰。
“太快下山了,我們可以一起趴在泳池邊看日落。”牽著他的手往前游,“晚上我們可以在星空泳池,看星星看月亮,聊聊人生和理想。”
他在邊,偏首看了一眼,把人攬進了懷里,沉聲回:“好。”
兩個人在島上待了八天,完全拋下了手機和電腦,吃喝玩樂睡,周正被林霜染放得開,最后的確是玩得盡興,從馬代回程,又在吉隆坡觀逗留了幾日,吃遍東南亞菜系,日行萬步,累得夠嗆。
回國的航班直抵宛城,飛機和夕一同落地,在外浪了兩個禮拜,兩人還有點不適應宛城的酷熱。
機場出口,林霜坐在行李箱上等,低頭著手機噼里啪啦發消息,在群里轟炸了一波又一波圖,頭上綁滿穿著彩珠子的發辮,全叮鈴當啷的首飾,穿清涼的吊帶,趿著人字拖,著涂著紅指甲油的雪白腳趾,有腳步匆匆的年輕旅客路過,被這異域風攝住,駐足過來搭訕,想要個聯絡方式,笑嘻嘻嚼著口香糖:“不好意思,我剛度完月回來。”
眉梢滿是幸福之。
周正把車從地下停車場開出來,停在面前,把幾個碩大的行李放進后備箱,舒舒服服鉆進了副駕,把上的小包和掛在前的墨鏡扔進后座,調平靠背,蜷在座椅上懶腰,拖長音調:“好累啊。”
“回家好好休息。”周正擰開音樂,調低音量。
車從機場出發,開上高速,兩個半小時以后進了北泉市區,林霜已經睡得天昏地暗。
“霜霜,我們到了。”他連聲喚。
林霜在車上做了一個漫長又混的夢,迷迷糊糊睜開眼,第一眼看見窗外的夜景,有那麼一瞬的怔忡。
時間不早,已經到了晚飯后的消食時間,市民們紛紛出來納涼散步,他們路過一條很繁華的街道,沿路兩側華燈照夜,彩的霓虹燈在樹上跳躍,人行道上來來往往,有人牽手有人并肩,笑著聊著從面前走過,周正搖下車窗,盛夏的晚風微涼微燥,夾著灰塵和路邊攤食的蓬香氣。
心里的某個東西突然蘇醒了下。
“不,我下車買點吃的?”
林霜了個懶腰,點頭:“來點宵夜吧。”
在外吃了兩個禮拜,想家了。
周正把車停在路邊,下車去買宵夜,他的背影走進燈里,穿過來來往往的人群,消失在喧鬧街道,最后又出現在面前,回到車里。
“買了碗楊枝甘,還有牛腩米線和燒烤,麻辣小龍蝦。”他把食擱在后座,“回國第一頓,應該吃點不一樣的。”
林霜嘆了口氣,滿足了。
車子往前開,路過黑漆漆的北泉高中和的茶店,拐了個彎,開進了小區,抬頭,一眼看見了自己家,黑漆漆的沒有燈,但在鄰居的燈照亮下,依稀能看見落地窗上著的喜字。
周正拉開車門。
他眼里落著綿綿星,微笑出手:“霜霜,我們回家吧。”
從今往后——
也有家了。
岑頌,軍校畢業,岑氏集團唯一繼承人。天生的掌控欲和狠厲手段,隻三年就將岑氏帶上了一個新高度。在他身上,有兩種氣質,不笑,帶著軍人的凜然;一笑,風流又倜儻。 極其矛盾卻被他融合得剛剛好。 這樣的男人,自然不缺女人送懷,哪需要他低頭又折腰。 可是後來,有人看見他深夜現身港城街頭,隻因小姑娘嘴刁而給她打包一份焦脆燒鵝,也有人看見他手捧大束鮮花,在舞蹈學校門口一等就是一個下午。 更甚的是,從不在鏡頭前拋頭露麵的他,卻出現在京市最貴的廣告屏上,笑著說:嗔嗔,生日快樂。 * 岑頌沒想過自己會被一個女人魂牽夢繞成這樣,追人追的滿城風雨,人盡皆知。 奈何,所有手段都用盡了。 直到後來,媒體電視鋪天蓋地傳來疑似岑氏集團破產的消息,更說他欠下巨額債務不得不變賣名下所有房產。 酒吧門口,岑頌一手酒瓶一手煙,蹲在牆邊。 “岑頌,”讓他魂牽夢繞的聲音響在他頭頂:“你要不要跟我回家?” 1V1,雙C,HE,年齡差6 注: 取名用意不要隻看表麵。
他捏著手機慢慢把玩,似笑非笑說:“看,你守著我落兩滴淚,我心疼了,什麼不能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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