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向霆回了廳裡，拉上臺的門。

“約好時間了，週末去，有問題嗎？”

霆哥一切都安排妥當了，他能說有嗎？

顧妄言搖搖頭：“冇有問題。”

“你什麼表？”沈向霆看他一臉忍，不悅道，“你這是在不滿我乾涉你的生活？是你自己——”

“不是霆哥……”顧妄言尷尬笑了一下，“剛剛我就很想問你了，我……能去洗手間嗎？憋得慌……”

“……”沈向霆站在那裡呆了一會兒，“我什麼時候讓你——”

他頓住。

哪、也、彆、去！

“顧妄言，你是傻嗎？這個‘哪’包括洗手間？”

變他連洗手間都不讓他去可還行。

“那我現在能去了嗎？”

“還不去你是打算就地解決？”

“誒好嘞！”顧妄言站起來，急匆匆地去了洗手間。

沈向霆彎腰，把茶幾上的垃圾收拾了扔進廚房垃圾桶，並且清潔了玻璃表麵，再打開了一扇窗去味，用空氣清新劑把客廳裡裡外外地噴了一遍。

他以前，從不在客廳吃飯，還是吃氣味這麼濃久不散去的小龍蝦。

《世外桃源》當做了一個背景音在放著，這會兒正放到韓晴曼開顧妄言的鬢髮，問他是不是上岸來找王子的人魚。

王子……

做完一切的沈向霆坐在了沙發上，兩隻長優雅疊，角一勾冷笑了一下。

陸放嗎？

像那單蠢的小人魚就完了，付出代價上岸來，最後變了大海裡的泡沫，而王子和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但為什麼他會覺得，顧妄言真的會變泡沫？

“咦，霆哥，你都收拾完了？”顧妄言回來，不好意思地說，“我本來想收拾的，可是你讓我哪也彆去……”

“順手收拾了，”沈向霆說著，拿來遙控，將節目往後倒了倒，退到某一節開始放，顧妄言升了三個key的時候，手指點了一下，“這裡的氣息斷了一下，下次唱的時候注意點。”

顧妄言乖巧聽著，銘記於心。

他隻是太久冇唱了。

“你冇開嗓就唱Opera2，能唱這樣，不錯了，你的嗓音條件有多優秀，不用我說了。”

沈向霆把這局變了教學局。

雖然他唱不了這首，但他會聽。

說實在的，顧妄言這種的高音，彆說冇幾個男歌手可以做到，甚至大多歌手都達不到。

他的音域極寬，過了變聲期，聲音變了，卻冇有完全變，因著聲帶並冇有變得很厚的緣故，他依然能唱很高的音。

“你說你唱不了《天空》，但我覺得你可以。”

顧妄言一頓：“我可以嗎？”

“我聽完你的Opera2後是有這種覺，那不是你的真實水平，你可以唱得更高，更好，挑戰極限。”

他們在聊的這個時候，微博一條熱搜已經悄悄地升了上來。

#顧妄言人魚王子#

有關顧妄言唱歌劇2的視頻在微博熱轉起來，每個點開的人都被他又穩又高的高音給震撼到了。

這是個什麼寶藏男孩啊！

這樣優秀的小朋友不火天理難容！

就連微博上很火的樂評人唐洋都轉發了那條微博：老實說key並冇有高到非人類的程度，但大家為什麼會有那種覺，很大原因還是顧妄言唱得很真摯，充沛，把觀眾帶了那個場景，引起了觀眾的共鳴。

唱功滿分十分我打十分，是個專業選手，氣息拿很有技巧，應該是係統地學過的，他在這個key上覺一點都不費力，高音部分遊刃有餘。

缺點也是有的，聽說是臨時被拱上去唱的，也冇有開過嗓，如果是真的，能唱這樣，實力非凡。這居然是個豆？出乎我意料了！這個小朋友可以關注一下，期待他未來更正式的舞臺。

這個樂評人經常點評一些歌手的現場，他一般不會評價豆，因為在他眼裡，豆冇有唱功可言，現在的豆都跟玩兒似的，隻能說是唱得好聽，但稱不上“好”。

雖然豆裡也有唱得好的，但並冇有那種讓他眼前一亮的，索後來就不點評了，冇意義。

所以至今為止，被他點評過唱功極好的豆隻有兩個，差點以豆出道的沈向霆，和豆天花板裴子昂。

那一屆選秀，被這位樂評人稱為選秀節目中的巔峰之作，後來出來的各種衍生的選秀節目都變了味。

一開始瘋狂私信他讓他去點評這個小豆的時候他是不願意的，但私信越來越多，出於好奇他就聽了一下。

這一聽，就是聽覺上的，他為自己對豆的偏見到慚愧！

甚至這條微博下有問顧妄言是什麼水準的時候，唐洋都寫了個評價極高的回覆：大家都知道我隻點評過兩位豆，顧妄言比那二位，可以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甚至，是高以倍數。在我這他不是豆水平，是專業歌手的水平，我還聽出了些許的花腔技巧，他可能對這方麵也有鑽研。

然後就有網友回覆了他：洋哥好耳力！！你冇聽錯！這個視頻不完整，後麵還有嘉賓們的聊天，沈向霆說，顧妄言小時候就唱過花腔高音歌唱家舒媛媛老師的名作《天空》！

評論裡又是一溜的驚訝。

關注唐洋的，自然都是另一個圈子的，骨子裡都對豆們冇有什麼好，這會兒聽說這小豆小時候竟然能唱《天空》！那就厲害了啊！

沈向霆既然能拿到節目上去說，就說明他肯定是唱得不錯纔會給他留下那麼深刻的印象。

唐洋：怪不得！那就對了！這個小朋友恐怕小時候專業學過！

這個圈的網友們出於好奇心，也紛紛說要去看看這期，看這個小新人究竟有著怎樣的魅力。

與此同時，韓晴曼三人在節目中立了顧妄言全球後援會，不管是開玩笑還是真，韓晴曼也發送了一條實時微博，轉發了顧妄言唱歌劇2的視頻：我攤牌了，我不裝了！我就是言言後援會會長，菸一號韓晴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