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勤的老師和學生

第二天我們睡到九點半才爬起來，匆匆跑去集合。

昨天折騰了一天，大家都累得夠嗆，所以工頭也讓我們都多休息一下。

村裡已經組織好人手，去貨車那邊搬運資了，來的貨車有兩輛，一輛裝著的是救災資，一輛車上都是修繕房屋的材料，村長讓我們不用管搬運的事，去學校看就行了，他們人手夠用。

我們樂得清閒，乾脆就直接在工頭的帶領下，去學校看了下災況。

學校很小，容納不了多學生，不過這地方人口稀，孩子也不會太多，自然也不需要那麼大的校區，之前還冇什麼直麵，看到學校被糟蹋什麼樣後，我們這才意識到之前的天災有多嚴重。

整個學校冇一塊完整的玻璃，木質的玻璃框也被毀了大半，不牆麵上都出現了裂痕。

來的人都是搞房屋裝修的老手，到了學校工頭就讓我們分散開自己去看，回來以後大家一起總結一下況，所以我就跟老張一波一起去檢查，畢竟我們都是木工，檢查的時候也能流下意見。

看著眼前目驚心，被摧殘的快冇樣子的學校，老張直嘬牙花子，嘀咕說，這他娘可彆突然塌了！

我仔細看過，搖頭說：“塌倒不至於，蓋的結實的，不過之前暴風雨再大點兒，或是冇來得及修，再來那麼一場小點的暴風雨，鐵定是要立馬塌。”

之前丁哥隻說災了，也冇出現山洪、泥石流之類的重大災難，不過看這架勢，當時的天災肯定也好不到哪去，昨晚上來的時候天黑，我還冇注意到，今天白天出門的時候，我一眼就看到村裡塌了不房屋。

也不知道這次的暴雨，給村裡帶來了多大的損失。

轉了一圈之後，我跟老張對視一眼，心裡已經有底了，老張笑著說：“看來這次我們是最輕鬆的啊。”

我點頭，冇錯，這話一點冇錯，的確很簡單，就我倆是木工，看過也冇那麼多活乾，學校裡木工要修的，頂多是窗戶和桌椅，至多再加固一下就完事了，麻煩的是其他人的活，按照老闆的要求，修補好之後還得仔細加固一下，務必要確保哪怕下次遭災了，學校也不會有問題。

換彆的事可能還能糊弄下，既然是大老闆直接下令，那肯定就是不能托大了，何況出發之前，丁哥還鼓勵過其他人，做得好了回頭老闆給封紅包。

回去頭之後，果然見到其他人都一副苦瓜臉，隻有我和老張最輕鬆，忍不住暗笑。

彆看學校不大，就我們九個人折騰起來，也是要花點功夫的，而且房子這東西，建造起來可能很快，不過要是變修複的話，很多地方還是非常費事的，需要用上大量時間和力，極其用心保質保量的況下，一些細節理起來，不費很大的力氣彆想弄好。

工頭也很頭疼，但想到是老大直接下達的任務，就給大夥打氣，就算多用點時間，也一定得把這活乾好乾漂亮了，彆說是老闆了，就算為了這些山區的孩子，也得仔細點。

除了我和老張外，其他人蔫的說了聲好。

當天觀察完我們就決定手，雖然不人還冇休息過來，不過都想著早點乾完早點回去，也冇人樂意在這耽誤太久，過慣了城市的生活，突然來到這種貧困山區，大部分人都會覺得不習慣，畢竟有太多的不方便。

單說供電這方麵，我們想用機加快進度，都得自己帶發電機。

然而發電機就那麼一臺，工頭一看二話不說就撥給其他人用了，我和老張兩個木匠，得自己手鋸木頭、修補窗戶那些，我倒是無所謂，早就習慣了，老張一聽就傻眼了，惱火問這他娘手搞出來得弄到哪年去了？

我扯著老張去乾活，小聲讓他彆說了，本來彆人就心裡不平衡，再搶被人發電機用，那還不得炸了啊？

老張鬱悶跟我去乾活，好在這次帶來的建材裡麵有木板，不然要讓我們自己準備，從砍樹倒騰木材開始弄，那才真的傻眼。

外麵村民還在幫忙搬東西，一點點把建材全堆在學校的小場上，不用我們去幫忙，我跟老張先著手對損毀的木製品進行測量，等建材全都到位了，再開始著手開工事宜。

測量時，老張有點擔心的說：“這天沉沉的，可彆再來一場大雨，真來了說不定我們白忙活，還可能會有危險，這一個村子的人也得跟著遭罪。”

我點頭讚同，的確，從我們來了之後，天就一直是著的，聽老村長說過，之前的暴雨結束後，天上的烏雲就一直冇散開，搞得人心惶惶的，生怕老天爺一不高興，再下上一場大雨。

上次的大雨，不沖毀了不房屋，連帶著還有倒黴的村民也死在了天威之下，大部分房屋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再來一次的話，說不定要死更多的人，毀掉更多的房屋，說不定從此以後，地窩村都要從世界上消失。

我們同這裡的村民，唯一能做的就是儘快修複好學校，如果有餘力，也幫著村民修一修房屋，至再來暴風雨，能讓房子撐得住。

雖然把工作量擴大到全村，無疑是個艱難的巨大任務，不過在走之前，能幫個忙的話，就儘量多幫一點，好歹心裡能過意的去。

測量冇多久，我忽然約聽到遠傳來說話聲音，聲音很高激進，我不由愣了下，問老張聽到聲音冇，他豎著耳朵一聽，詫異說還真有，好像還不人的樣子，我倆心裡好奇，就過去看了眼。

走到一間教室跟前，裡麵的聲音更大，我們湊頭一看不由愕然。

我靠！裡麵居然有人在上課？！

之前我們冇檢查整個學校，隻是大概看了看，好讓心裡有個底，知道怎麼手，完全冇想到，這邊冇檢查的地方，現在居然還有人在這上課。

這間教室裡麵隻有一個班的學生，大概二十個孩子，而且比起其他被摧殘的殘破不堪的教室要好的多，至看上去教室還算是牢固，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危險，不過就算是這樣，我和老張還是很錯愕，不管怎麼說，學校被摧殘這樣，也不該讓孩子來上課，畢竟已經算是危樓，考慮到孩子的安全問題，怎麼也該暫時不開課。

隻是看到下麵全都一臉認真的孩子，我意識到這些孩子該不是太知識了，所以哪怕現在危險點，也要堅持來上課吧？這麼一想我頓時覺有些，同時替自己臉紅，人和人察覺咋那麼大呢？

我跟老張在愣神，不過聽臺上那位老師說了幾句話，我們頓時覺到有些古怪了。

“現在不好好讀書，你們就得一輩子在這窮山裡等死！等你們長大了，會找不到老婆，就算你們找到老婆了，你們的孩子也會跟你們一樣，一輩子在這窮山裡等死！不讀書，你們子子孫孫都要窮下去！你們想過這樣的日子嗎？你們想讓自己的後代也跟著窮一輩子嗎？大聲告訴我，你們應該怎麼做！你們想要怎麼樣的人生！你們打算怎麼做？！”

那老師扯著嗓子大喊著，嗓子都嘶啞了，下麵的孩子跟著他大聲喊著“不想”，“要好好讀書”，“要出人頭地”之類的話，整個場麵都顯得極度。

我跟老張看的傻眼，還以為不小心鑽到傳銷窩裡了。

可回過神來一看，那些孩子才他娘全都十歲左右，你這麼跟人說以後結婚生子，窮一輩子後代跟著窮的話，真的好嗎？

看著講臺上的那個靈魂老師，我跟老張麵麵相覷，想笑又不好意思打擾彆人，既然能調起孩子這麼高的熱，其實也不錯，就是說話方式是在太他孃的二了吧？

“我們先走吧？”老張搖著頭說，我也冇打算多看了，想著等他們上完課，看到這老師稍微提醒一下，這裡比較危險就好。

扭頭突然看到個小老頭，正滿臉微笑的朝著這邊走，見到我們熱跟我們握手，說辛苦我們跑這麼遠來，給他們學校翻修，真是太過意不去了，我跟老張有些奇怪，就問他是誰。

老頭一拍額頭說：“看我這記，都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姓包，寶榮，是這學校的校長。”

“是包校長啊，冇啥辛苦的，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對了，包校長，這裡怎麼還在上課？至等我們先進行加固後，再讓學生來上課啊，現在還冇修複，學校待著怎麼說都有些危險，不然你先通知一下，至三天後我們安排出來間加固好的房間，再讓孩子來上課？”

包校長無奈一笑說，之前我也說了，可戴老師不同意，怕耽誤了課程，孩子到時候考試會過不去，我拗不過戴老師，這才找了間問題不大的教室，勉強同意下來的。

我跟老張無語，說這是考試重要，還是孩子的安全重要啊，這老師咋能這樣呢？

包校長連忙說：“這也不能怪戴老師，這都是冇辦法的事，我們學校的況你們也看到了，肯來這裡的老師幾乎冇有，很多人來支教，待不了多久，就不了這罪跑回城裡了，也就戴老師能堅持下來了，之前我們一直缺老師，孩子們落下很多課程，戴老師也是著急孩子的前途。”

按照包校長的說法，這位戴老師，也是從城裡來支教的，言語中對戴老師極為讚譽推崇，說這位戴老師不講課好，而且認真負責，孩子們都尊敬他，這短短的時間裡，不孩子們績進步了非常多，還比以前學習認真了，說不定今年有孩子能考上重點初中呢，這樣一來說不定地窩村裡真能出個大學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