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詭異祭祀

眼見這話題，就要被呂春下去了，我連忙說：“嫂子，這到底咋回事？為啥說戴老師是妖人？我在學校乾活，也見過戴老師幾次，他看上去對人冷淡的，不過上課不錯，他這人是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老張連連扯我服，小聲說，彆問了彆問了，冇看人家都不高興了，不願意說嗎？

我冇理會老張的阻攔，看到包校長臉不滿，倒是周大力一副很想說話的樣子，又看看旁邊的媳婦，生生把話吞回去了，呂春則是臉複雜，見我這麼說，又不好多說什麼了的樣子。

“大家彆見怪啊，我這個人好奇心很重，要是聽到什麼奇怪的事，總想知道是怎麼回事，要是實在不方便說……那就不用說了哈，不過要是能給我說，那放心，我這人好奇心人重，但絕對嚴，進我耳朵了，肯定不會傳到第三個人那裡去。”

周大力子直，我這是用了點激將法，試試看他會不會說出來，如果不說的話，那以後再找機會問就好。

至於我說不方便說就不說的話，當然是扯淡了，這事你們不說我也得想著招讓你們代出來。

一聽我這麼說，周大力果然中計，催著呂春去忙的：“我們這說著話呢，彆打岔，老張和小穆又不是外人，他們過來幫著修學校是大好事，再說這兩天也冇給我們家幫忙，彆人忙一天，回來了還幫著我們修我們家房子，要是冇他倆的話，我家這房子能那麼快弄好的？”

呂春一聽，抿抿，也不再話了，掉頭朝廚房走。

周大力看包校長一眼，包校長也冇了脾氣，就說：“你說就說吧，不過你們聽聽就好，也彆當回事，大力這人就會瞎掰扯。”

“我啥時候瞎掰扯了？你們都瞎的，看不到咋回事是吧？彆跟我提誣陷什麼的，我看就是老包你書讀的太多讀傻了，一天到晚儘扯這些冇用的屁話！”周大力急眼，直接拍桌子了，裡也開始不乾淨，我趕攔住他，讓他說說到底咋回事。

包校長臉黑的像鍋底，不過可能怕周大力急眼了真要揍人，閉上不再出聲了。

周大力這纔跟我們說了起來，老張剛纔雖然一直拽著我，讓我彆問了，但一聽真要說了，耳朵都豎起來了，一副特彆好奇的樣子，桌上人的表我都看在眼裡，心裡不由好笑，人的好奇心，是遠遠超乎自己想象的，哪怕平時表現的再沉穩的人，聽到一些奇聞異事，也會被勾起興趣，看老張的表現就能知道。

“本來啥都好好的，自從姓戴的這人來了之後，娃兒學習績是上去了，可天死氣沉沉的，跟個木頭似得，都被姓戴的給教傻了！”

周大力邊說邊瞪包校長，說：“你彆給我說你冇看到，這麼大年紀的娃兒，就算再讀書，哪個不是喜歡玩的？現在可好，天在學校抱著個破書，回家也抱著書，跟說話都不搭理的，跟個傻子似得，這要不是姓戴的用了什麼妖，娃兒會變這樣？”

“那是戴老師教的好，那引導好不好？引導孩子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是每個老師都要做的事，你家小力以前皮什麼樣？三天兩頭給你惹麻煩，讓你頭疼的不行你怎麼不說了？現在願意學好了這不是好事？就你一天事多，到給人造謠！”包校長不服氣的反駁。

“放屁！老子的種什麼樣我能不清楚？小力突然變那樣，你一句引導的好就完事了？真學好三天能學好？這兩天小力才正常了點，知道出去玩了，要是天天隻知道讀書，那人不得給讀傻了？！”

三句話兩人又開始爭了，但我已經從他倆的對話裡，捕捉到了很關鍵的資訊。

之前包校長說過，戴老師來這邊大概有一年的時間，約也提到過，是從戴老師來了之後，孩子們慢慢就讀書了，聽周大力這麼詳細一說，這戴老師顯然是真的有問題，而且問題絕對不小，之前說的董星的另一個老師，這樣一來嫌疑已經完全能排除了。

短時間要說把幾個孩子，或者說是大部分孩子都引上正路了，這都是有可能的，可要說能把所有孩子都改變了，這肯定就是扯淡的話了，一個班上的孩子，總有幾個調皮的搗蛋鬼。

按照周大力的說法，周小力絕對是這樣的孩子，他轉變之大連自己親爹都覺不安了，這就顯得很離譜了。

我現在大概能明白為什麼周大力這麼火大了，他肯定是覺得戴老師在周小力上了什麼手腳，所以才如此憤怒，聽他的意思，如果不是呂春想讓孩子多讀書，恐怕周大力寧可讓兒子在家待著，也不讓戴老師去教了。

遇上這種事，周大力和呂春的心，我都能理解。

聽兩人還在那爭執，包校長還提到之前周大力控製不住脾氣，認定了戴老師用了什麼妖，把他兒子給迷了，還跑去把戴老師給揍了，事後戴老師居然冇做出什麼報複舉，倒是讓我有些詫異。

見兩人爭執不休，老張忍不住和稀泥，說：“好了好了，大家都彆爭了，不管事到底咋樣，這會兒大家都在一個桌上吃飯喝酒，咱們該說說，都不要傷了和氣。”

聽老張這麼說，兩人還算比較給麵子，冇再繼續爭論下去了。

我問周大力：“周哥，你這麼說戴老師，應該是有些據吧？不然不就是空口白話了嗎？”

剛把人勸住，見我把話題又引回來，老張氣的直瞪眼，我裝作看不到，隻是補充一句，大家有話都好好說，誰也不用氣，咱們這不是在閒聊，冇必要生氣鬨的不高興嘛。

老張臉這纔好了點，周大力接過話，瞪大眼說：“怎麼能冇有證據？我是那種說瞎話的人嗎？小穆我給你講，我覺那小子不對勁的時候，就一直盯著他，有一天我見他半夜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很晚纔回家，我心裡好奇就跟著去看了眼，到他家我看到他拜了供桌，又是燒香又是唸經的，還圍著供桌又蹦又跳，燒一些特彆難聞的東西。”

“你也該知道，我這個人平時膽子很大，姓戴的那小子平時本來就沉沉的，可那天晚上到黑燈瞎火的，他圍著很暗的蠟燭做那些事，當時看到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特彆害怕。”

“看到他做那些很詭異的事，我當時總有種心要從嗓子眼蹦出來的覺。”

“那天我看了很久冇敢，怕被姓戴的發現，當時房間裡很暗，不過時間久了，慢慢能看清了，我才發現姓戴的在燒什麼……”

“那個變態居然把一些活蛇和活耗子丟進火盆裡，一隻隻的活活燒死！”

“等到最後他從供桌上拿下來一個東西，那居然是隻人手，不過是是個死人骨頭。”

“我當時嚇懵了，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就直接衝了進去，想要跟姓戴的當場對質，他乾的事瞎子也知道，肯定是在用什麼妖！小力突然變那樣，肯定是姓戴的用妖弄的！”

包校長不屑說，話不都是你裡出來的？戴老師如果真的會妖，怎麼就你一個人看到了？其他人怎麼都冇看到過？那次的事，也隻是你說的，你怎麼不跟小穆他們說說，之後怎麼回事？

“之後怎麼回事？周哥你不是說你進去了？”我也好奇起來。

周大力神有些尷尬，訕訕說：“我是進去了，可……也不知道為啥，我進去之後，供桌、死人骨頭、火盆裡燒死的蛇鼠全都冇了……”

“不是說了肯定是你眼花了，咋可能有這樣的事？”包校長忍不住繼續懟周大力，周大力臉紅脖子的反駁，絕對不是看錯了，姓戴的既然會妖，隨便用個小手段，也能讓人產生幻覺，讓他看不到房裡的東西，知人知麵不知心，說的就是那種人，如果不把他趕趕走，以後遲早要出大事！

雖然隻是略的描述，依然讓我覺渾發。

他孃的，深更半夜的不睡覺，擺祭壇，燒活著的蛇鼠，供桌上供奉的是人骨，這是正常人能乾出來的事？

周大力所說的事，讓我想起一些原始詭異的祭祀，古老的祭祀，也是一種施法方式，戴老師所做的事，正如周大力所說，非常可能是在施展某種邪，這種邪也必然跟地窩村的孩子有關係，甚至說那些孩子，就是他施展邪的對象也不為過。

包校長可以說周大力是在說謊，但我可不覺得他說謊了。

周大力說這事的時候，眼睛裡的驚恐很明顯，讓我也不相信他遇到的是幻覺。

如果真是幻覺的話，他能描述的那麼清晰，把細節說那麼詳細？

周大力說是戴老師用了妖，讓他進房之後看不到那些東西，這種說法包校長和老張都不信，但我可真信了，如果戴老師真會那些東西，讓人產生幻覺，其實是很簡單的事。

唯一讓我有些不解的是，戴老師是個城市裡來的年輕老師，如果會一些歪門邪道的東西，我倒是完全可以理解，但周小力床頭上刻的刻圖，我總覺得肯定不是他弄出來的。

一個優秀的老師，又會一些歪門邪道的東西，再說他連木工活都學的那麼好，這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