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舌頭鬼的雙眼被秦宇的臉蛋吸引,他覺自己似乎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眼中的神逐漸變得瘋狂和熾熱……
那覺,就像是見到了甜的糕點,準備上去狠狠地咬上一口。
而此時此刻,秦宇的嚨覺比吞了蒼蠅還要難百倍,也不知道是鬼恢複的太快,還是剛剛在樓道裡運的太過劇烈,他上被制的針線,正在慢慢的落,真實的面孔慢慢浮出了表面。
想要捂住臉,已經遲了,長舌頭鬼,不虧是長舌頭鬼,他那舌頭不僅長,嗓門也出奇的大。
“大家快看,他就是秦宇,那個在間直播的家夥!”長舌頭鬼激的歡呼道。
嘩啦一下,療養院一樓所有的鬼怪齊齊定住,就像是事先排練好了一樣,將目注視在電梯口,注視在秦宇的臉上……
“真的,他就是秦宇,那個傻不拉幾的主播。”
“這次來療養院終於賺大了,我居然見到了這個神一般的人。”
“嗖嘎,誰還記得上次去抓嚶嚶怪的場景,我快不了了,快要笑死了!”
……
無數的議論聲紛至遝來,回憶起冥臺短視頻的彈幕,還有鬼友們對自己的影響,秦宇覺自己這次是真的攤上大事。
鬼魂們如同決堤的洪水,不斷向四面八方用來,療養院一樓大廳的各個出口被圍的水泄不通,全是拿著手帶式爪機拍照的人,秦宇想鑽出去,卻覺無路可走,只有緩慢地朝著出口移。
甚至還有幾個間的記者,在了最前面,準備拉著他拍照采訪。
“秦大傻……先生,我是艾尤麻電臺記者,請問您對於在地下室直播時,被門裡的黑影嚇得抖那一幕有何,可以和聽眾們說說嗎?”
“……我是青蓮鬼報的專欄作者,我想……”
“我是您的忠實,我和我家人對你的搞笑視頻很喜歡,不得不說你給我們帶來了很多歡樂,能合個影嗎?”
……
要不是修行鬼後,鬼魂軀也變得堅,說不定胳膊都被拉斷了。
整個的針線被拉的掉了一路,裡面出了療養院的病服。
“秦宇!”
“秦先生!”
……
從右邊終於進來幾個悉的聲音,正是朱小寶和朱甜甜他們,也清楚自己的責任,知道冥臺在某些方面對不起他這個主播,很快就掩護著秦宇出了療養院。
原本短短五十米的路程,就花了將近半個小時。
“真的不愧是地獄,太特麼恐怖了。”秦宇心有餘悸,發誓以後再也不到地獄了,沒想到自己被醜化的這麼嚴重。
他是一個恐怖主播,不是一個搞笑主播!
“秦先生放心,這件事我們冥臺短視頻也沒有料到,這次一定給你大大的補償。”大長鬼在旁邊解釋道。
“秦宇,這件事小寶我也有責任,以後你來鬼才市場無論是招聘鬼員工,還是驗者,通通打五折。”朱小寶臉上帶著不好意思,幾天不見,覺他這只鬼還長胖了不。
既然都這麼說,秦宇也沒糾纏什麼,只是淡淡的點了頭,立即告別,撒起步子踏向不遠的一座橋,正上方立著一個牌匾,閃閃發,寫著奈何橋三個大字。
順帶抬頭了眼地獄的天空,這是一種近乎火燒雲般的朱紅,就連地上的土也是一邊赤黃,四周的樹木小草,在葉上都帶著黑紋路。
看起來奈何橋很近,但是實際距離卻很遠,秦宇足足跑了大概有半個小時,後那群“”終於不見了,視野中才堪堪出現奈何橋的幽暗磚路。
出口,一共有兩個岔道,一個石碑上刻著往生門,一個是通向地獄療養院這邊的普通區域。
在通往往生門那邊,有諸多帶著黑鬥笠的鬼差站崗巡視,而在區域行走的這條路,只有兩個鬼差在來回檢查什麼,就像平常過安檢一樣,拿著黑的短,在每一個過去和回來的鬼上繞來繞去。
“你,站住!”一個帶著黑鬥笠的矮個子鬼朝秦宇走來,高只到秦宇的肩膀,看著秦宇的時候,明顯要抬起頭仰視。
他的面容也被鬥笠遮蓋的嚴嚴實實,嗓音中帶著獨有的鏗鏘味,就像金屬撞擊時,發出的聲音。
不過,秦宇有些心虛,畢竟不知道手指裡著的黑貓發管不管用。
但表面上,他還是神態自若。
卻不知,那件地獄療養院獨有的白病服完全吸引了鬼差的注意力。
“剛從地獄療養院跑出來?連服都沒換?你該不是神鬼吧?!”面前的鬼差將手裡的黑短抬到與口平行的位置。
看著這黑短,秦宇有種心悸的覺,就像是正常人面對一開著電的電擊棒一樣。
“沒有的事,我傷養好了,準備回到對岸去。”秦宇笑著說道,他那和善的笑很容易讓人產生信服。
“那你的通行證呢?”矮個鬼差不吃這一套,沒有毫的問道。
通行證?
秦宇覺自己的熱臉在了人家冷屁上,他猶豫著將黑貓的那,輕輕地托到了對方的面前。
“哪裡撿的狗?跟我去冥獄一趟,我懷疑你涉嫌渡。”矮個鬼差一臉不屑,並沒有仔細查看,用那黑短撞向秦宇的口。
一種危險的覺襲來,秦宇往後一仰,躲閃開的同時,黑貓的發也掉在了地面。
然後,就在他震驚的眼神中,那個與泥土接後,變了黑貓的虛影。
鬼差的右手一個抖,短差點掉到地面,語氣恭敬道:“參加黑貓大人。”
此時的黑貓那有平時的客人,臉上的八字胡就像一把剪刀,貓臉上充滿了威嚴,叱道:“我的人,你也敢!是幽煞指示你這麼做的嗎?”
“不敢。”矮個鬼差躬哆嗦道,他的作已經出賣了他的心,黑貓說的是真的。
“看來這間地獄,也不太平。”秦宇瞇了瞇眼,他安靜的站在一旁,不過記住了幽煞這個名字。
他似乎對自己有些敵意,可這從何說起?
誰板磚吸收的煞鬼太多了嗎?
“還不放行!”
“是!”
黑貓虛影又化作一平淡無奇的發,秦宇撿了起來。
他終究走上了傳說的奈何橋,一步一步,很穩妥。
在橋的那邊,有一個老婆婆端著一個水桶,手裡拿著碗,不斷的給來往的鬼們遞上一碗。
橋下的巖漿中,開放著一朵猶如嬰兒手臂般紅潤的花朵,它有個很好聽的名字。
彼岸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