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眾人散了,皇貴妃留下英妃說話。
“本宮不是沒給過你機會,也請了太醫替你調理,如今竟還沒靜”皇貴妃上下打量著,有些不信的道“事關皇嗣,你別什麼不該有的心思。”
比如瞞有孕,等待合適的時機再宣布。
英妃難堪得搖了搖頭,低聲道“妾不敢瞞娘娘,是妾辜負了您的期待。”
“倒也不全怪你。”見不似作偽,皇貴妃面稍霽道“嘉妃有孕,皇上有一半時間都去瑤華宮,你承寵的時候,有可原。”
如今天氣漸暖,大家都換了春裝。
嘉妃已有近五個月的孕,隆起的小腹將料頂出一個圓潤的弧度。明明已經不能再服侍皇上,卻還霸占著皇上。
這就是的本事,別人也只能看著眼熱。
春日里天氣正好,太醫也囑咐過念善要多走,雖然亦不是頭胎,也不可懈怠。
念善想起自己已經有幾日沒去過福寧殿看熠兒,左右皇貴妃和德妃都要心選秀的事,先讓意溪回瑤華宮取了親手做的桃花和酒釀圓子,到福寧殿跟匯合。
原本以為此時宋驍會在書房理朝務,卻聽說他在福寧殿的書房中。
念善已是常來福寧殿的,聽說宋驍有事,便沒讓侍們通傳,直接去偏殿找熠兒。
如今熠兒已經能走得穩穩當當,便不肯安分,可忙壞了照顧他的宮人和侍。
聽到門外有腳步聲傳來,熠兒邁著他的小短噠噠的走過去,見到來人是念善,立刻出大大的笑容來。
“娘娘,抱抱。”熠兒攥住念善的角,仰頭看著。
念善心中早就一片,不想讓熠兒失,才要蹲下子時,熠兒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自己先搖搖頭“娘娘,有妹妹。”
“大皇子真懂事”見熠兒主不再纏著念善,宮人們紛紛夸贊。
念善覺得自己并非弱之人,哪怕肚子里有個小的,抱著熠兒也沒問題。
可熠兒竟如此乖巧,欣極了。
這會兒外頭正暖和,念善便帶著熠兒出來玩。
熠兒拿出了他最喜歡的小皮球,要跟念善一起。念善站久了腰疼,映雪拿了錦墊鋪在石凳上,念善便懶坐下陪著熠兒拍皮球。
沒過多久,只見從福寧殿的書房中走出了兩個人,前面的是靜貴貴人的哥哥李景嵐,后面的人念善倒沒見過。
許是這兩人走后,有人通報向宋驍自己來了,只見穿著玄常服的宋驍才過來。
“妾見過皇上。”念善扶著腰上前行禮,熠兒也放下皮球噠噠走過去,口中“父皇抱”。
宋驍讓念善坐下,隨后輕松的把兒子給抱起來。
“皇上可是有什麼事”念善看宋驍臉不大好,的問道“若您有事要忙,妾就先回去了。”
衛吉勝在一旁暗想,自從見了嘉妃母子后,皇上已經從烏云布變為了面微沉。
果然宋驍道“無妨,你不必急著回去。”
熠兒在宋驍懷中待了一會兒,便要下去玩。宋驍將他放下去,他便由侍們陪著玩皮球。
“朕讓人去柳氏的家鄉去查,果然如所言,是學過藥理的。”宋驍沒有避諱念善,他讓服侍的人離得稍遠些,自己在旁邊坐下。“梧桐苑兩次的藥,都出自之手。”
念善微愕。
除了德妃外,宮中竟還藏著這樣一個人。
“皇上,柳貴人承認了所有的事嗎”念善低聲道“且至今也沒有反悔”
宋驍微微頷首。
上次從行宮回來宋驍去看過柳貴人,口口聲聲說都是的錯,要宋驍置了。且一直都沒放棄自戕,只能命人看。
如今宮中已無低品階宮妃,剩下的王府舊人不過是皇貴妃和德妃,靜貴人還沒這等手段。
一切證據都能對得上,只是順利得有些蹊蹺。
久病良醫,同樣擅長的此道的還有德妃。
念善輕輕的上自己的小腹,是本能不相信僅是柳貴人所為。
可人證證俱在,柳貴人自己也一口咬定,想要翻案太難了。
“善善,朕不會讓你和肚子里的孩子到傷害。”宋驍以為念善擔心,溫聲安道“你的一應吃穿用度,都直接由專人細細檢查了才從務司取回。”
念善忙聲謝恩。
若是替人頂罪,到底是于怎樣的心,讓柳貴人都不顧自己的命。
雖是懷疑德妃,可每次搜查時宋驍并沒有格外優容慶福宮,反而因為宮中藥材多而查得細。
德妃總是這樣清清白白,且加上又有那層份在,宋驍輕易不會懷疑。
念善一時不得其法,腹中的胎兒似乎也知到的心,開始了起來。
宋驍才要抬手替安,熠兒見爹娘許久不理自己,玩皮球也覺得無趣,又噠噠的到了兩人邊。
“妹妹。”熠兒被宋驍抱了起來,乎乎的小手輕輕的了念善的肚子。
先前這話就是宋驍教的,說娘娘肚子里懷著小妹妹。如今有經驗的嬤嬤們也說,念善這胎像是懷了公主。
“皇上,妾知道柳貴人的罪若置怕是要流放,可妾想請您下令暫且仍留在宗人司的獄中。”念善低聲道“若這事不僅是所為,正所謂夜長夢多,背后主使之人定也會出馬腳。”
宋驍點頭應許,原本他也覺得其中有問題,只是他是往端王余黨方向想得更多些。
明明上次李景嵐都到了端王余黨的藏之,卻生生被他們跑了。雖是抓了些底下的人,卻并不知道。
李景嵐此番辦事不利,靜貴人又在宮中犯錯失寵,李家這次急了,便想著再送人宮。
宋驍挑了挑眉。
今年選秀他放手由皇貴妃辦,雖是皇貴妃有私心,也不過是那一個人的私心,且了宮也僅是開始,寵與不寵都在他。
“妾聽說這次的秀資質極好,各個都是貌如花。”念善笑瞇瞇的道“您不親自去挑兩個可心的”
宋驍把熠兒給了宮人,自己則是扶了念善起。“嘉妃娘娘似乎存了看好戲的心思”
念善掩笑道“妾沒有。”
兩人一起往殿中走,宋驍倒也坦言道“朕已經告知皇貴妃,不會再封嬪位以上,人數也要在五個之,其余的看著辦。”
只怕此番選出的不過是些貴人、才人、人之流,這樣一來,世家出想留下的就會變。
可哪怕封個貴人,只要懷上皇嗣,那便前途不可限量。
“你放心,朕也跟皇貴妃提了,不許往瑤華宮塞人。”宋驍像是想起什麼,又對念善道“你不必擔心有人借機去煩你。”
念善心中微,是一宮主位,瑤華宮又大,若放個才人、人之流的,也不能拒絕。
“多謝皇上照拂。”念善含笑再次謝恩。
在福寧殿用過午膳后,宋驍也沒急著讓念善走,索讓陪著熠兒一起午睡。
等午睡醒來,怕是大皇子還要纏著娘娘,娘娘這一留又要到晚膳。
紀安已經安排人回去瑤華宮取嘉妃所用之,怕是今夜皇上會讓娘娘留下。
皇貴妃正在與德妃一道核對殿選的流程,這時德妃的宮人來送藥,紅著眼有些委屈的樣子。
“奴婢方才來,遇上了瑤華宮的人,們險些撞了奴婢不說,還”空青有心跟德妃抱怨,卻見擺了擺手,道“一點小事也只得你在皇貴妃面前抱怨還不快下去。”
按理說德妃的宮人來昭宮不會跟瑤華宮的人撞上,除非
皇貴妃蹙了眉,問道“可是往福寧殿的方向”
“還不快下去,在皇貴妃面前也胡說起來。”德妃見皇貴妃面不好,出言道“娘娘,這宮不懂事,回去妾會教訓。”
皇貴妃眼中閃過一抹不屑。
“這新人要宮,怕是也著急了罷”皇貴妃倒沒避諱德妃,“宮中有傳言,說是嘉妃不顧自己懷著孕,也要侍寢”
德妃忙道“娘娘可不能說,這定是謠言。皇上有多重視皇嗣您是知道的,即便是嘉妃有心,皇上也不許來。您可千萬別小人蒙蔽,反而惹皇上生氣。”
自己也拿這話試探過英妃,英妃的意思就是借機對付嘉妃。
德妃不愧是久在宮中的,更聰慧些。沒有順著自己的話說,反而勸諫自己。
“你所言極是,本宮一時氣糊涂了。”皇貴妃聽了的勸諫,定了定神道“罷了,眼下要的是殿選。”
宋驍要求苛刻,最高只肯個貴人的位份,就是讓不好施恩。且不能超五個人,誰有私心更是一目了然。皇貴妃有些委屈,只想問宋驍,若這次是懿賢皇后主持,也會有這諸多的限制嗎
娘家想送人進來,還有靜貴人的娘家,也是皇上的母族,這便去了兩個位置。還有三人,才是那日要細細挑選的。
“這批秀里也頗有幾分貌的,想來皇上會喜歡。”德妃在一旁道“娘娘,這次的秀中,有一人頗像年輕時的懿賢皇后,您看”
皇貴妃接過手中的小像。
果然跟才王府的懿賢皇后有幾分相似。
皇貴妃頓時有些舉棋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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