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我才失去陶大哥,心里正是脆弱難過,而您卻對我那樣好。”
“您平日里那樣照顧妾,皇貴妃和靜貴人欺負妾,雖然們是您的枕邊人,可您仍然護著我。”德妃說到傷心,哽咽得幾乎說不出話來。“您外表冷漠疏遠,可待妾卻親切溫和,妾怎麼能不心!”
“還有懿賢皇后,娘娘待妾如同親妹妹一般,總是開解妾。妾若是說出實,那就是背叛了對我恩重的娘娘,讓失——妾怎麼能破壞您和娘娘的?”
“妾也覺得愧對陶大哥,我沒能為他守下去——”德妃說著,就要起朝桌角撞去。
宋驍冷冷的看著,沒有作,念善離得遠些,想去攔卻被宋驍拉住。
只是德妃雙膝發,還沒到桌角便摔倒了,額上通紅一片。
“您若不信,只管去命人去問柳貴人。”德妃狼狽的哭道:“妾真的沒騙您。”
不對,事不會這樣簡單。
念善打心里就不信,可眼下自己是來解決問題的。
“皇上,便派人回京查證此事。”念善沉著道:“是非分明,總會有個定論。”
德妃看著從容不迫的念善,心中驚訝不已。
“德妃染病,暫且留在濟南府休養,不必隨朕南下。”宋驍也冷靜下來,淡淡的道:“等到病愈后,再做打算。”
這個結果是德妃沒想到的,以為宋驍定會帶上。
畢竟已經是他的人——
“德妃娘娘不必尋死覓活。”見宋驍拂袖離去,念善卻落后一步。“您放心,這九年里的樁樁件件,都會查清。若您是冤枉的,皇上定會還您清白。”
這話只說了一半。
若不是,就連全而退的機會都沒有。
自然有人送上死路。
德妃待兩人走后,縱然咬牙關也撐不住,癱倒在了地上。
這最后一搏,不會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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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別生氣了,要。”念善快走了兩步,追上了宋驍。
男人的面子要,宋驍被德妃瞞了這麼久,定會覺得心里不舒服罷?
看著氣吁吁跟上來的念善,宋驍到底還是放慢了腳步。
“朕沒想到,德妃竟藏了這樣的心思。”宋驍對著念善,倒還愿意說出心中所想。“可笑朕還曾逝者已矣,要早些放開,想要出宮嫁人也是可以的。”
“若能幸福,陶天朗和謝瑄在九泉之下,也能安心。”
念善知道,宋驍外表冷,實則他極重義。
也虧得德妃極有耐心,竟生生的忍了這麼久。當宋驍在外間睡下時,是如何心?
德妃究竟是為了什麼?僅僅是因為變了心,所以于開口?
可最終,還是想要留下的罷。
如今到了要被送走的要時刻,才有了行。
難怪敢親上陣,原來還有這層緣故在。念善相信說的是真的,畢竟不能跟遠在京城的柳貴人串口供。
既然已經是宋驍的人,自然要留在宮中。
柳貴人這件事幫著德妃瞞下來,兩人的關系會不會比們所見的還要深?
德妃有想留在宮中,坐實了后妃之名,還能真的對后宮中的事漠不關心?
“皇上,等到一切查清,許多事或許就有了結果。”念善主牽住了宋驍的手,低聲道:“若德妃娘娘的與世無爭只是假象,辜負了您和小姑姑的信任——”
宋驍聽懂了未說完的話。
當初小姑姑是那樣信任,甚至還對自己說,德妃是個可憐的人,命苦的人。
是藏最深的人才對!
“善善,你放心,若德妃真做了傷天害理之事,朕絕不姑息。”宋驍沉聲道。
念善這才點點頭,隨宋驍一同回了院子。
等到南巡之后回到宮中,一切自然會有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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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德妃弱,夜涼染風寒,需要留在此地修養。
嘉貴妃帶著大皇子,繼續隨皇上南下。
邊除了德妃這個患后,念善仍沒能松口氣。
能讓宋驍按捺住連德妃都沒立刻查的緣故,只能說明他還有更重要的事做。
只怕是有關端王余孽,有關那個人。
周無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