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手，清了清嗓子，強迫自己收起一臉漾的表。

“差不多就是這些了。”說，“反正只要對方做了讓你覺得不舒服犯惡心的作，在你發出過抗議后還不知悔改，基本都可以算是猥。”

一臉正：“你要是遇到這種況，記得一定要把對方推開，知道嗎？”

沈琉琛微抿了，沒說話。

“你現在已經是一個十五歲的男孩子了，要學會保護自己了。”宋錦西苦口婆心，“你不要以為只有生會被猥，長得好看的男孩子走在社會上也是很危險的，有個時候不但的想調戲你，就連男的說不定也會對你有想法哦。”

沈琉琛有些無奈，覺得再不打住這個話題，可能還會再說很多讓人頭疼的話。

他反問道：“那你呢？”

“我？”宋錦西指了指自己，“我當然也會保護好自己呀！”

“是嗎……？”沈琉琛目在下頜停留。

的下……

宋錦西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時間也不敢。

不敢確定沈琉琛是不是想起了年時的那一幕。

那個時候他還不懂什麼是猥，估計只是心疼的下被紅了，現在他知道了這些，是不是直接聯想到了年時的遭遇？

然后，看著與小孩“面容相似”的，睹人思人？

好在沈琉琛只看了一會兒，很快轉移開目。

“下去了。”他說著，起往外走。

宋錦西撓了撓頭，跟在他后，意外地發現他的拳握得，直到走出教室門，才慢慢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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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鍛煉學生德智勞全面發展，X市幾乎所有的學校都沒有請清潔工，學校所有的衛生都是學生打掃的。

金亭高中也是如此。

除了要一心沖刺高考的高三學生以外，高一和高二兩個年段的所有班級，都有被分配各種區域。

高二一班到四班被分配到打掃場。

足球場大小的場被分四塊，高二一班分配到了靠近學校食堂方向的一片區域。

今天正好到沈琉琛這一桌打掃衛生。

放學鈴聲敲響，宋錦西收拾好書包要走，被沈琉琛留了下來。

這才知道也是要做值日的。

“以前我不在的時候，你都是自己一個人打掃衛生的嗎？”宋錦西問。

跟在沈琉琛后，走到場邊上的一個鐵皮箱旁邊，看沈琉琛駕輕就地打開鐵皮箱，從里面拿出打掃場專用的掃把，和一個半高的垃圾桶。

“嗯。”沈琉琛應了聲，把垃圾桶遞給。

垃圾桶很干凈，宋錦西抓著桶口兩邊的耳朵提了提，不重。

沈琉琛又拿出一個垃圾袋遞給，宋錦西很自覺地把垃圾袋套進垃圾桶里。

夏天的天黑得晚，到現在下午放學，五點半多了，夕還掛在天邊。

染紅了云霞。

打在場上，似乎給所有的人都鍍了一層淡金的。

球場上揮灑著汗水的男生們，時不時地發出各種喝彩聲吆喝聲，還有不生在吶喊助威。

球鞋塑膠球場的聲音有些刺耳。

沈琉琛覺得自己似乎有點魔怔了，他竟然覺得生套垃圾袋的作有點可。

手小小的，卻很靈活，忙忙碌碌像一只勤勞的小蜂。

他的視線落在宋錦西黑黝黝的小腦袋上，看了一會兒，等宋錦西擰著垃圾袋口打了個結，才移開目。

看沈琉琛很自覺地拿著掃把，開始往落葉多的地方走，宋錦西提著垃圾桶跟上去，問道：“那你一個人干兩個人的活，不會覺得累嗎？”

沈琉琛：“不累。”

“獨行俠呀。”宋錦西嘆了聲。

沈琉琛沒有說話。

“其實我也差不多，大部分的時間里，我都是自己一個人。”語氣頗有些落寞，“因為從小就告訴自己要堅強，后來還有年邁的要照顧，我學會了很多男生才會做的事，班上的人都說我厲害，我有個時候也覺得自己是個純爺們，鐵真漢子。”

“但是有個時候，看別人都是雙對的，有好事的話喜悅會變雙倍，遇到難事了，兩個人一起扛，我也會有一點點羨慕，心想我要是也有同伴就好了……”嘆了口氣，結束回憶。

“你真的覺得一個人做事不會累嗎？”問。

沈琉琛：“不累。”

宋錦西皺了皺鼻子，“你這習慣單。”

“你這樣下去，會變得越來越孤僻，以后會沒朋友的。”指責道。

沈琉琛：“我不需要朋友。”

宋錦西：“……”

突然后悔自己當初沒學教育專業，現在面對這樣有孤僻癥傾向的男神，都不知道該怎麼教育他敞開心扉去朋友。

孩子的教育問題永遠是家長的心病。

宋錦西覺得自己像一個得了心病的家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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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的球場上，打了小半場籃球的兩個男生中場休息，站在籃球架下看著二人。

其中之一正是邵飛鵬，另一個男生與他們同班，是邵飛鵬的前桌，名洪思遠。

洪思遠手肘撐著邵飛鵬的肩膀，看宋錦西提了個垃圾桶跟在沈琉琛后，亦步亦趨，心中頗有些不是滋味。

怎麼剛剛轉來的校花，他們還沒開始了解呢，就被沈琉琛這個學霸拐走了。

學霸不是不談的嗎？

“沈琉琛這是有況啊？”洪思遠說道。

邵飛鵬眼底閃過一抹失落，說道：“宋錦西親口跟我說，喜歡沈琉琛，我看在班上好像也都是主的多，沈琉琛有個時候都不理。”

洪思遠冷笑一聲，用看傻子的目看著邵飛鵬，“你太天真了。沈琉琛不理，是像以前不理別的生那樣不理嗎？我到是經常看他們兩個人在對話。”

邵飛鵬沉默。

洪思遠拿著球在手中掂了掂。

“你喜歡校花吧？”他問。

“喜歡又有什麼用？又不喜歡我。”邵飛鵬自嘲地笑了笑。

“懦夫。”洪思遠鄙視了他一眼，“喜歡就去追，管有沒有喜歡的人。沈琉琛那種書呆子學神，看起來可不會這麼早開竅。這個墻角穩不穩啊，需要你挖了才知道……”

正說著，那邊值日二人組似乎打掃結束了，沈琉琛把掃把遞給宋錦西，提了垃圾桶去倒垃圾。

這邊。

宋錦西目送沈琉琛漸行漸遠，杵著掃把站在原地。

場的塑膠跑道和球場之間有一個一個不大不小的排水口，百無聊賴地把腳尖進去，回來，進去，再回來。

最后還想兩只腳尖都進去，試試看自己能不能站穩。

就在這時，一個籃球飛了過來，直擊宋錦西的腦袋。

腦袋被球砸歪，宋錦西只來得及悶哼一聲，子直接被帶著往地上撲。悲催的是一只腳的腳尖還卡在排水口里，在往地上倒的時候，就很自然地崴腳了。

頭好痛，腳好痛，屁也好痛……

宋錦西被疼得眼淚直掉，耳邊聽見有人在往自己這里跑，連忙低下頭把眼淚了。

眼淚剛干凈，一抬頭，眼前有個人蹲了下來。

眼睛還有點迷蒙，見是沈琉琛，連忙又拿另一只手把眼淚徹底干了。見他一臉擔憂地看著自己，問嚴不嚴重，扯出一個笑容。

一邊搖頭說道：“沒事，不疼。”

沈琉琛頭低下去，很自然地看到了在外的腳腕。

腳腕有些紅腫，竟然和八年前的一幕重合了。

他鬼使神差地手過去，輕輕一。

“這沒事？”深邃的目看著，臉上神莫辨。

宋錦西：“噢！！疼疼疼！！！”兩只手過去抓著他的手腕，祈求道：“別再按了……”

凄凄慘慘可可憐憐的小模樣，明明很能惹人憐惜，沈琉琛確實也心疼。只是當這一幕和記憶中八年前的那一幕重疊時，心疼漸漸被另一種緒取代。

看吧，真的是。

為了不讓他擔心，每一次都強裝無事。

倔強得如出一轍。

他按捺住心中的那一喜悅，手繞過宋錦西的肩膀，另一只手托起的彎，不顧的掙扎，把打橫抱起。

“別，再把你丟下去。”他在耳邊威脅。

他離得有點近，說話時還有溫熱的氣息打在臉上，威脅的語氣更有些不懷好意，宋錦西當下就慫了。

乖乖地把手收到前握，還悄悄地，把臉往他膛那邊轉了轉。

試圖逃避周圍眾人探究的目。

沈琉琛被慫里慫氣的小模樣逗笑了，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只是他走之前，把目轉向一旁的兩個罪魁禍首時，笑意驟然消失。

洪思遠和邵飛鵬沒想到事會變這樣，他們的本意是輕輕砸一下宋錦西，好過來和搭話，沒想到下手沒個輕重，直接把人砸摔倒在地上，還把人惹哭了。

剛才想來扶宋錦西，卻發現沈琉琛跑得比他們還快，于是就只能站在一邊充作木人。

他們弄巧拙，但是也十分榮幸地，看到沈琉琛難得出溫的一面。

看沈琉琛安宋錦西，最后還把宋錦西打橫抱起……

兩人相視一眼，均從對方眼底看到了三個字。

——沒戲了。

在沈琉琛往他們這里看過來時，兩人連忙走上去想要道歉，沈琉琛卻直接抱著人走了。

……這是，不給他們道歉的機會啊。

總覺得懲罰還在后面怎麼辦？

兩個男生心里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