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甜牛讓夏楚心好了許多, 昨晚的頹唐也散去了一半。
知道江行墨是故意給多加了糖。
還說什麼店員放的, 又不是沒去過那家店, 店員才沒空給你放糖, 都是“自助”的。
其實那勺子很小, 平常人三勺足夠, 夏楚嗜甜, 翻個倍還不甘心,非得再多加一勺。
七勺剛剛好, 甜得神百倍!
本以為甜牛已經是大魔王的“恩賜”了,萬萬沒想到, 夏楚坐到電腦前時竟然看到了一小塊巧克力。
眨了眨眼睛,抬頭看江行墨。
江行墨目不斜視地盯著屏幕,連一丟丟視線都沒給。
夏楚喊他:“Dante!”
江行墨沒看:“嗯?”
夏楚道:“我撿到一塊巧克力。”
江行墨:“哦。”
夏楚:“是不是你放的?”
江行墨嗤笑道:“我會有那種垃圾食品?”他不吃的東西一律歸為垃圾食品。
夏楚不樂意了:“巧克力是瑰寶!”
江行墨沒再理。
夏楚攥著巧克力,有些不清, 到底是不是江行墨放的?
應該不會吧, 就像他說的,他從來不吃這東西。
可還會有誰?這個點大家都沒來, 昨晚這里可什麼都沒有!
夏楚沒再問, 因為很清楚,問了某傲也不會承認。
本以為甜牛加這塊巧克力已經是極限了, 萬萬沒想到, 中午的時候又在餐桌上撿到一塊, 下午在書房又撿到一塊, 傍晚在茉莉花旁邊……
等等!夏楚這才發現的小茉莉旁邊又放了一株茉莉。
這株要大得多, 枝繁葉茂的,的小茉莉待在它旁邊,顯得楚楚可憐。
夏楚可不嫌它大,它開得如此好,散開的白花雪一樣的白,因為姿態凜然,竟帶了點兒雪松般的孤傲勁。
夏楚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某人……
恰好某人路過,夏楚扯住他袖道:“你買的?”
江行墨道:“不是。”
夏楚樂了:“那是誰買的?”
江行墨作勢要走:“我怎麼能知道?”
夏楚笑得眼睛都彎了:“我看咱家是來了位田螺姑娘!”
江田螺:“……”
夏楚喜滋滋的數著:“甜牛、辦公桌的巧克力,餐桌的巧克力,書房的巧克力,還有這株茉莉花……肯定是田螺姑娘沒錯了!”
“啊……不對……”夏楚看著他笑,“也許是田螺小伙?”
某不怎麼小的小伙了面頰一下:“沒大沒小。”
他沒用力,夏楚本不痛,只覺得有些,大概是因為他指尖的薄繭。
夏楚心里熱乎乎的,昨天的頹唐一掃而空,只剩下喜悅,由衷道:“謝謝。”
江行墨誓要將別扭給別扭到底:“有什麼好謝的。”
夏楚道:“謝謝你的甜牛,謝謝你的巧克力,謝謝你的茉莉花,我全都很喜歡!”
江行墨別過頭去:“都說了是店員放重了。”
“那巧克力呢?”
“我才不會買這種東西。”
“那茉莉花?”
江行墨頓了下,生拉扯:“我買給自己,不行啊。”
“行行行!”夏楚開心得不要不要的,“你說什麼都行,反正我就要謝你。”
這麼一說,江行墨竟有些臉熱,他悶聲道:“不過是個小競賽,有什麼好垂頭喪氣的。”
他果然是看沒神,才做這些幫振作。
夏楚心里像是被撒了七勺糖般甜,道:“我只是想自己做一件事。”
的失落不是因為銀牌,而是因為自己變得不像自己了。
沒認識江行墨前,從來都是獨立的,做什麼都是一個人就能做到最好。
不出風頭,也很低調,但卻是個極其認真的子,只要決定做了,就一定要拼盡全力。
來到這里,認識了江行墨后,仍舊是在全力以赴,但卻不是自己一個人。
時刻都能看到江行墨的背影,時刻都能覺到他的步伐,不需要自己去確定目標,只要看著他,拼盡全力追趕就足夠了。
這在別人看來也許很累、也許會很疲憊。
但夏楚并不這樣覺得,甚至覺得這是輕松且充實的。
因為有個人在前頭披荊斬棘,有人在前頭擋風遮雨,有人用自己的腳踩出了能安置步伐的路……
只需要追隨他,只需要以他為目標、拼盡全力去做。
這對來說反倒是極其舒適和愜意的。
甚至讓沉迷。
但這終究不是永恒,江行墨不會一直在前頭。
如果失去了獨立做事的能力,今后又該如何自。
這才是困擾的源所在。
“不要妄自菲薄,”江行墨正道:“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你自己的事,而且你都做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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