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褚!”
晏褚和往日一樣準點上班, 只是今日和前些日子不同的,在晏氏大樓大廳裡, 就被早早等在那裡的聞音給攔下了。
“你、和以前不一樣了, 以前你不會不接我電話, 也不會那麼久不來找我的。”聞音的眼睛霧蒙蒙的,仿佛隨時都能落淚一般。
輕咬著下,白的連和披肩的長發, 讓看上去就如同一朵搖曳的小花,不堪風雨的摧殘。
現在是上班的時候, 晏氏大廳來來往往的白領並不算, 而晏褚又是晏氏的老板, 在這裡上班的, 哪一個不認識他,看到這一幕, 都忍不住放緩了腳步,豎起耳朵聽了起來。
一部分晏氏的老員工都是認得聞音的,也知道公司裡部流傳的有關於總裁和慕容集團的繼承人以及繼承人夫人之間的二三事, 但那些新員工對這些桃新聞未必知,他們只知道前些日子晏氏和文氏的聯姻高登了好幾天的財經雜志, 因為強強聯合, 晏氏的票一度走高, 現在忽然出現了一個不是文家大小姐的人對著老板說著這些曖昧不清的話,這就不由讓人浮想聯翩了。
有一部分八卦好者猜測,難道這是總裁在外面養的外室, 或是其他什麼紅知己,因為和文氏聯姻的關系,慘遭老板拋棄,所以這才找上門來的。
豪門最多的不就是這樣的桃新聞嗎,自認為看清一切的旁觀者忍不住在心裡高唱八卦之歌。
“聞小姐,之前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已經嫁給了慕容雲博,而我也已經有了妻子,同為已婚份,我希以後你說這些讓人誤會的話,同時我們倆個,最好能夠保持一定的距離。”
晏褚看著眼前的人,神有些複雜,一方面,對面站著的,是他曾經深了許久的人,另一方面,他們倆現在的份,如果往過,那就是對雙方婚姻的不負責任,也是對雙方伴的不負責任。
沒錯,他是喜歡著對方,甚至即便到這個時候,他都不見得徹底放下了對聞音的喜歡,可是在喜歡之上,還有責任,更何況當初他選擇和文氏聯姻,不就是想要徹底放棄和聞音的這段過往嗎。
晏褚冷而又果斷的話,讓邊上一些聽著的,又知道那段三角的旁觀者忍不住松了一口氣,對自家總裁,又高看了一分。
他們是知道當初為了聞音,自家總裁多麼瘋狂的,可是不論曾經總裁為了這個人幹了多蠢事,現在他能夠為了婚姻,為了責任學著放手,從人品上以及意志力上,這個男人就沒得挑了。
尤其是崔吉,之前晏褚讓他調查聞音母的事,他還當總裁對聞音餘未了,現在看來,恐怕總裁讓他調查聞音母,是另有目的的,他該為自己無端揣測總裁而到愧。
作為陪伴晏褚七年的特助,崔吉比絕大多數人都了解晏褚,甚至可以說對他的一些小舉了如指掌。
就好比總裁現在不斷轉著手上戴的戒指,通常況下,只有在總裁心煩躁糾結的時候,才會有這個小作,還有他的眼神,從聞音出現後,只在上晃了幾秒,就很快挪了過去,這無一不表明,為了抗拒聞音對他的影響,此時的他費了多大的意志力。
想要徹底忘記一個深著的人,刨除對自己的影響力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但只要總裁認識到自己對婚姻的責任,堅持下去,崔吉相信,總有一天,總裁會發現,他邊有更值得他珍惜的人。
相比晏褚對婚姻的負責,明明已經有了丈夫,卻還主跑過來對一個已婚男人說這些曖昧的話的聞音就讓人心裡頭不爽了,話還沒說幾句,就被一眾人在心裡打上了白蓮花,心機婊的稱號。
外表越是羸弱可憐,在旁人的心中,就越是做作深沉。
“阿褚,你怎麼、怎麼!”
聞音是真的不相信,晏褚會這麼和自己說話。
他就那麼氣和慕容結婚嗎,非要這樣刺痛,讓遍鱗傷不可嗎?
聞音覺得自己很傷,眼淚忍不住地往下落。
“夠了,你們一個個都知道些什麼!”
今天過來找晏褚,聞音是在好友薑曉的陪同和鼓勵之下的,在晏褚出現之前,薑曉正幻想著聞音見到晏褚後替自己出氣,然後慫恿晏褚和文素離婚的想法,可是萬萬沒想到,以前在晏褚面前百試百靈的聞音,似乎沒有那麼大的能量了。
聽著一旁圍觀者的竊竊私語,薑曉氣的火冒三丈。
“晏褚,曾經是你一直糾纏著聞音的,只是選擇了一個更的男人結婚,難道你就這樣惱怒的,將火氣全都灌注在一個人上了嗎,難道當初說要一輩子的那個男人,不是你嗎?”
薑曉的層次是接不到晏褚這樣份地位的男人的,知道,自己想要過上更好的生活,只有通過聞音這個跳板,因此要論對聞音的維護,一直都是跑在最前頭的。
“只是關心你,以一個朋友的立場,你就非要這樣對待的嗎?”
似乎是替聞音不忿,薑曉將護在後,如同一個護崽的母一樣。
薑曉不覺得晏褚真的能夠那麼輕易就放下對聞音的喜歡,可永遠都忘不了,當初還在學校的時候,慕容雲博那個曾經的未婚妻找了混混想要傷害聞音,結果呢,那群混混在第二天出現的時候,一個個渾上下都沒有了好,據傳他們的第三條,也都失去了該有的功能。
很不巧的,薑曉意外就瞧見了那群混混被教訓的那一幕。
永遠也忘不了,那個渾黑的男人站在那一群保鏢中間,最後用一塊白的帕子,掉手上跡,那清冷自持的模樣,和漫天的強烈反差。
撞見了那一幕之後,接連做了好幾天的噩夢,滿腦子回想的,都是那些混混的哀嚎慘,以及晏褚低垂著眼睛,慢條斯理拭著上濺到的跡的畫面。
對於這個男人,又又懼,他就像是一個蟄伏的兇一樣,外表高貴俊,誰也不知道,他的裡有一顆多麼冷絕的心髒。
但有一點薑曉可以肯定,這個男人,早將他唯一的,給與了聞音,再也沒有第二個人,能夠取代聞音在他心裡的地位了。
薑曉覺得,晏褚現在的婚姻,以及他佯裝出來的對聞音的冷漠,統統都只是假象,這或許是他拒還迎,想要從慕容雲博手裡搶回聞音的另類方法。
認定了這一點,薑曉自然依舊保持著聞音好閨的份,因為覺得只有這樣,才會讓晏褚對自己高看一眼。
“這位小姐,如果你認定已婚男在婚外還能和曾經曖昧的異保持純正友誼的話,我只能祝福你未來的丈夫是個寬容大度的,能夠縱容你這點奇特的小好,但可惜,我的妻子很吃醋,為了安的心,也為了減這些不必要的誤會,我覺得,我和聞士,應該保持安全的警戒距離。”
晏褚看了眼薑曉,並沒有因為憤怒的指責而有什麼緒上的大波。
“抱歉,因為你們已經浪費了我許多寶貴的時間,以後聞士要是想要找人互訴衷腸的話,我相信慕容先生,應該會很樂意空出時間來,陪你這個妻子的,當然,如果慕容先生本人都覺得沒有陪伴聞小姐的必要的話,我覺得我作為外人,就更沒有資格了。”
誰不知道慕容雲博那花邊不斷的□□緋聞,多當紅的演員傳出過和慕容雲博曖昧的消息,作為對方的妻子,聞音應該很頭疼苦惱吧。
可是一邊不滿其他人對丈夫的糾纏,不滿丈夫的緋聞,另一方面自己卻來糾纏一個有婦之夫,這樣的做法,未免太雙標,太自私了。
聽著晏褚的回答,在場的人忍不住浮想聯翩,在這個時候,所有人也忽然意識到,當慕容雲博深陷各種各樣的緋聞中時,自家總裁似乎一直都是潔自好的,從來也沒件他和哪個演員或是上層社會的際花傳過桃新聞,倒是好幾次都傳出哪個小明星想要對他們總裁自薦枕席,結果被趕出來,還遭到晏氏封殺的消息。
在喜歡聞音的時候,他就一心一意只對聞音好,在娶了文家大小姐後,他就斷了和聞音的聯系,忠於婚姻。
這樣有錢有貌還不搞的男人,簡直就是絕種的存在啊。
順理章幫自己洗白一波的晏褚微微額首,然後帶著崔吉等人上了總裁專用的電梯,薑曉還想沖上去說些什麼,卻被保安給攔下了。
“嗷嗷嗷,總裁好帥啊!”
邊上幾個聽的員工忍不住互相拉著袖子激地說道:“有錢,帥氣,還不向外發展的男人,簡直就是絕種的存在啊。”
“文大小姐,倒是幸運的。”
說這句話的,是那些知曉曾經這段錯綜複雜的關系的老員工,當初文氏和晏氏聯姻,他們還擔心文大小姐將來的日子不好過,畢竟有這麼一個滿心滿眼都裝著另一個人的丈夫,又怎麼會幸福呢。
可是現在看來,總裁不論在聞音上多麼不靠譜,但是憑他對婚姻和妻子負責這一點,就足夠讓許許多多人羨慕了。
沒人覺得剛剛那一幕,是晏褚演出來的,以他往日的作風,只要他想,他本就不在意旁人的眼。
現在他這麼說,也這麼做了,在場所有人都相信了,對於這段婚姻,他是認真的,對於曾經的過往,他也是真心想要放下了。
“有些人,還真就是那麼不要臉。”
“就是,都有夫之婦了,還出來勾勾搭搭的,好在咱們總裁堅定。”
一陣細細碎碎的談聲灌聞音的耳朵,讓從被晏褚拒絕的混沌中清醒了一些。
咬牙關,臉慘白的可怕,在薑曉擔心的眼神下,甩開的手,捂著臉沖出了晏氏大廳。
“你們,哼,等晏褚知道他被文素那個壞人蒙蔽了,我一定要他把你們一個個都開了!”撂下一句狠話,薑曉趕追著聞音離開。
“神經病!”
幾個被指點過的人心裡一跳,一瞬間還真有那麼幾分害怕。
“傻呢,認識咱們誰是誰啊,咱們晏氏五十多層樓呢,還能把咱們翻出來不,走吧走吧,馬上就要遲到了。”
一群人拉拉扯扯著朝電梯沖去,瞬間就將薑曉的威脅拋在了腦後。
果然人以類聚以群分,和聞音這樣的人湊在一塊的,全都是沒腦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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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文素接到了安在晏氏的眼線傳來的一則視頻,視頻裡的畫面播放著的,正是白天在晏氏總部發生的那一幕。
看到晏褚言辭果斷地拒絕聞音,還在最後說明因為不希這個妻子誤會,所以要和聞音保持安全關系的話語,一種無法言喻的激充斥了整個心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