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程語瑤一下子從涼亭石凳上站了起來，探著頭往小罐子裡打量了幾眼，質問道，“我問你，罐子裡的蘿蔔條呢？”

    程語瑤有些失態，這下連邊伺候的侍琴跟侍畫都是一臉的疑，有點想不明白自家小姐是如何肯定，七柳籃子裡那個小罐子裡頭裝的是所謂的蘿蔔條。就更別說，有心在程府裡裝反應遲鈍，有點兒癡呆的李君苒了。

    李君苒呆呆地仰著頭回著程語瑤，一臉地疑：“蘿蔔，條？”

    程語瑤不甘心地盯著李君苒，實際上是盯著面前那塊幾近明的顯示屏。可惜，顯示屏上依舊是那條才做出調整的支線任務，不見一一毫的變化。

    正當程語瑤糾結著下一步該如何時，後花園裡不知何時又多了好些人，而且還是最討厭的。

    “這不是二妹嘛。”程語嫣站在假山一側，表淡淡地開口道。

    程語瑤皺了下眉頭，有點拿不準的那位好大姐究竟躲在假山那兒看到了多。可按著規矩，程語瑤還是朝著程語嫣福了福禮：“大姐姐。”

    “二妹，你之前不是最瞧不上我邊這幾個丫頭，尤其是你面前那個小七，怎麼今兒竟然有好心，跟說話了？”

    “也沒什麼。妹妹不過是瞧著這丫頭一大早地從外面回來的樣子，一時好奇便多問了幾句。原來，這丫頭竟然得了姐姐的恩典，放回家了。幸好多問了幾句，要不然妹妹還當姐姐邊的丫鬟，宿夜未歸呢。”程語瑤捂著，笑道。

    別看李君苒現在不過是二等丫鬟，可畢竟是程語瑤邊伺候的，即便才提拔上來沒多久。若是邊的小丫鬟壞了名聲，對上頭之人依舊會有所影響，尤其那些個伺候比較親近的幾個大丫鬟。們若是出了事，直接波及遭連累的便是們伺候的上頭之人。

    沒辦法，世人總是喜歡發散著腦補有些個劇，捕風捉影什麼的更是平常事。尤其是那些個關於名譽之類的事兒，即便天啟朝現在民風較之前朝要開放不。未曾親眼所見，不知道事來龍去脈，誰又能肯定這出事的，徹夜未歸的究竟只是個小丫頭還是上頭的主子本人？說不準人小丫頭就是個頂缸的替死鬼。這類茶餘飯後閑聊的話題，若能揪出個主子小姐來，總比個命比紙薄可以隨意打賣的小丫頭強。

    而程語瑤有意抹黑的同時，又何嘗沒有在暗示程語嫣罔顧規矩，竟然私下放奴婢出程府。程語嫣若沒重生前，或許還會著急一下，再急著為自己狡辯幾句。現在？這類無中生有的指責，倘若真的急著辯白，才真真上了程語瑤的當，落了下層。

    “我不過是瞧著這丫頭，小小年紀便如此仁孝，為了給重病的爹爹還有哥哥籌銀兩治病自賣為奴，十年裡不能再與親人團圓，著實可憐。想著這丫頭也是許久不曾見家中雙親，便自作主張了一回，許回家一晚上。這事我也已經稟明了娘親，娘親也覺著我做的對。怎麼？妹妹這是覺著姐姐我哪裡做得不對，還是覺著娘親如此理哪裡不妥當？”

    程語嫣不不慢地開口道。

    程語瑤扯出個生的笑容：“妹，妹只是順順口一說，瞧姐姐說的。這丫頭也是個懂得恩的，這不，還給姐姐帶了回禮。侍畫，還不快點兒將你手上的小罐頭還給人家。”

    “哎。”侍畫應聲道。一旁的侍琴不著痕跡地踩住了侍畫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