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平靜了兩天，一眨眼便是九月初六，白鹿出院舉行學試的日子。一大早，天還沒亮，李君苒便醒了。一改幾個月來給人留下的磨蹭印象，手腳甚是利索地穿戴好了服，甚至還梳好了兩個小啾啾。雖然依舊有點兒歪，不過比起第一次類似歪耳米老鼠的發型，其實真的進步了不。

    胡地塞了幾塊糕點後，李君苒便去了程府大小姐所居住的屋子。程語嫣才醒來沒多久，李君苒進屋時，正巧剛穿好服，正端坐在梳妝臺前，由著龍葵幫梳頭。

    龍葵的手相當地巧，之前夏嬤嬤將靜雅軒的小丫頭組織起來傳授梳頭技巧時，便是這個龍葵拔得頭籌。聽說，程語嫣在京城時，每天都是由白薇負責梳妝打扮的。可自從來到了越鎮，這幾個月，雖然多數時間依舊讓白薇梳理。可靜雅軒裡幾個明眼人還是瞧出程府大小姐對白薇似乎沒從前那般親近了，要不然為程語嫣的嬤嬤的夏嬤嬤也不會好端端地重新培養專職梳頭的丫鬟。

    至於今天由龍葵來負責程語嫣的梳妝打扮，據說這還是程語瑤心疼白薇吃壞了肚子，特意恩準多休息幾天。實際真相如何，知的幾個心裡都明白，何必一定要破那層窗戶紙咧。

    “你今兒夠早的。”對於李君苒早早的甚是主的出現在自己面前，程語嫣多有點意外。要知道，這幾個月相下來，雖說接時間並不多，程語嫣還是對李君苒的言行舉止有了大致的了解。旁的不說，眼前這個依舊是一臉癡呆模樣的小妮子，就見過主早起過。

    李君苒撓了撓頭，嘿嘿一笑。李君苒自己也知道之前賴床次數確實多了點兒，這不是大半夜不睡覺做賊，不對，勤勞致富去了嘛，早上爬的起來才見鬼了。更何況好歹那會兒屁開了兩次花，要養傷不是嘛。

    當然，李君苒也明白，若非程語嫣這位程府大小姐仁慈，這樣懶惰的丫鬟早被收拾得不敢睡懶覺了。說起來程府的主子都算比較寬仁的，除了那個三姨娘外。可即便如此，府裡上至管事嬤嬤一級，下至各級丫鬟婆子家丁，最早也是三更以後才能上床休息，若是休需要守夜，估計這一宿就別想休息好。而早晨起來幹活，最遲五更天就必須起來了。像廚房這樣的得負責整個府院所有人一日三餐的地方，最遲四更天就得起來了。

    即便是五更天，按著現在的說法，也就是早上三點到五點。李君苒剛穿來時，還真不習慣五點不到就起床呢。也曾一度有種回到高三的錯覺，可即便是學業最張的高三，貌似也沒那麼早起床過，每次都是五點半左右。也虧著那會兒屁開了花，可以在床上躺著養傷。要不然，讓一個習慣九點多近十點起床的夜貓子五點不到就必須起來，這不是要老命的節奏嘛。

    其實，在程府，或許在整個天啟朝，上至當朝天子皇帝老兒，下至平民百姓府中奴僕，中至各府各院夫人小姐們，後宮諸位娘娘主子們，早上都是睡不了懶覺的。皇帝員們六更天就在朝上議論國事，而夫人小姐們，這個時間段差不多也是每日晨省請安的時辰。要不然，古人也不會有什麼聞起舞一說了。

    按著李君苒有點兒懶散的子看來，這日子整個一自我折磨的節奏。不過好賴也明白自己當前的份，養好了傷後，也不得不咬牙早早起來。雖說最初的幾日還真的很不習慣，好在日子久了，也就習慣了。

    程語嫣抬眼瞧了瞧李君苒，淡淡地開口道：“今天約了徐府的兩位小姐去賞，你陪我吧。”

    “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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