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姨娘?”
“是。”夏嬤嬤三言兩語便將所知道的有關九姨娘的事全給說了出來,聽得程張氏跟程語嫣一個比一個震驚。
也難怪程張氏跟程語嫣會有如此表了。九姨娘,即使是在程語嫣前一世時,都是個存在很微弱的人,在那些個奴婢婆子眼裡,有時候甚至還遠不如二姨娘。至於這一世,除了每日晨昏定省時能見到本尊外,平日裡便窩在楓雅居。倘若程語瑤在這裡,一定對九姨娘這樣的(深)宅(婦)不陌生,當然啦,若是有電腦有網絡就更像了。
偏偏這個沒什麼存在的人,背地裡卻有不小作,真真是不可小覷。
“嬤嬤,我讓你找的人,你尋得如何了?”程語嫣很快便調整好了自己的緒。
“回大小姐的話,已經讓人留意了。只是月份差不多的目前只找到兩戶人家……”
“這麼?”程語嫣微微皺了下眉頭。
夏嬤嬤留意著程語嫣得神變化,這會兒見程語嫣柳眉微蹙,似有不悅之,也很是無奈。坐在主位上的程張氏在此之前並不知道自家兒瞞著所做之事,這會兒聽夏嬤嬤如此說,便越發不解了。
“嫣兒,你讓夏嬤嬤再找嬰孩……”
“娘,以備不時之需罷了。”程語嫣朝夏嬤嬤使了個眼,示意下可以離去了。
“可是嫣兒現在連連風調雨順,可不比災荒之年。這嬰孩只怕……”程張氏這句話倒是沒說錯。老百姓種田過日子,完全是靠天吃飯,所以最怕水災旱災外加蝗災。災荒之年,易子而食都不算什麼稀奇事,賣兒賣更是尋常。一個年壯丁,甚至不如一頭耕牛,更何況是那些個男,嗷嗷待哺的嬰孩了。
說起來,七柳也是運氣好,趕上這幾年風調雨順,程府急需小丫頭,又看在七柳孝順的份上,這才活契十年賣了八兩銀子。倘若換做災荒年,即便運氣再好最多也就兩三兩銀子一個,這還得是長得端正,將來從事迎來送往業務的。若是歪瓜裂棗型,只怕白送都沒人要。
“先慢慢留心著,反正距離娘親生產還有大半年的時間呢。”
“你喲,小鬼機靈。”程張氏發現眼前的兒,跟記憶中的那個不太一樣了。瞧著眼前這個明理又早慧的兒,程張氏沒來由地對遠在京城的婆婆程老夫人多了幾分怨恨:的寶貝兒今年滿打滿算也還未滿十歲,最是天真無邪的年紀,現在……
程語嫣並不知道的親娘程張氏已經暗暗地下決心,要為撐起一片天空。這會兒的程語嫣著重生後難得的溫馨時刻,將頭枕靠在程張氏的膝蓋上,跟程張氏膩歪了好一會兒,才重新整理好儀容,心甚是不錯的離開了主院上房。
哪曾想,程語嫣才走出院子,便見外院書房的巧言急匆匆地朝著的方向疾步走來。
“奴婢見過大小姐。”
巧言本就是程慶業特意安排在外院書房伺候的通房丫頭,平日裡若非特殊況,基本就很出現在後院宅。之前程語嫣也是費了不心思,才臨時地將巧言調到邊負責教導李君苒。
“巧言姐姐,你這匆匆忙忙的,去哪兒呀?”這一次,倒是不用程語嫣有所暗示,很是難得的機靈了一把,雖然說話依舊是一字一頓,讓人聽著多有點不習慣。
“方才府裡來了位貴客,老爺命奴婢過來支會夫人去前廳迎接貴客。老爺還特意吩咐了記得帶上大小姐……還有二,語瑤小姐。”許是因為之前那段短暫的師生誼,巧言對李君苒這個呆丫頭的態度,很是難得的和悅。
“貴客?有多貴呀?”不僅李君苒率先想到了在白鹿書院遇到的那個喜歡穿著布,卻佩戴華麗名貴配飾的家夥,就連程語嫣也在第一時間猜測會不會是那個自稱是蘇林的那家夥。
巧言並未回答李君苒的問題,卻搖著頭道了一句:“說不好。不過我還從未見過有人穿布都能穿的那麼貴氣的。”
能不貴氣嘛,除了外套是布,上那些個配飾隨便拿出一件都夠贖奴籍恢複自由之了。若再多幾件,將那一千七百多兩欠款一次還清,那是妥妥的。
李君苒默默地在心裡補充了幾句,很是認真地開始考慮,要不要逮個機會打劫一下金主咧,還是洗劫一下冤大頭?總是這麼欠著銀子,也不好。
這時的程府外院正廳,正在跟程慶業客套的某位移金庫,突然打了一個大大地噴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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