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苒敏銳地察覺到了程語嫣的神變化，點著頭卻不再開口。

    “那你試試吧。”程語嫣帶著疑慮看向李君苒。李君苒低著頭，來到了徐卉怡的面前，蹲下後，才從襟裡翻出個青花瓷的小瓶子。

    這樣的不過掌大的小瓷瓶在天啟朝這邊很是常見，一般用來裝棒瘡藥。之前李君苒因為連著挨了兩頓板子，手上便多了好幾個。裡面的棒瘡藥用完後，李君苒也沒舍得丟，就拿來裝東西。

    小瓷瓶裡裝的是祛瘀消腫效果很不錯的紅花油。可效果再好也不可能立馬見效。所以李君苒又地往裡面兌了不溫泉水，順道又加了好些個桃花油以掩蓋紅花油原來的味道。

    徐卉怡看著李君苒將那小瓷瓶裡紅的倒在自己傷的左腳腳背上，輕輕開後，又到發燙。等藥散發開後，原本還作痛的腳，竟然奇跡般不疼了。就連那塊礙眼的淤青也消褪了不，只留下個淡淡的印痕。

    若非空氣中彌漫著的淡淡桃花香，徐卉怡甚至要以為這一切都是的錯覺。

    “語嫣妹妹，想不到你邊這個呆丫頭還是有幾分用的。”

    “不過是個呆笨丫頭，只要卉怡姐姐腳沒事就好。”程語嫣看了低著頭李君苒一眼。按理說，邊的丫頭給長了臉，程語嫣應該高興才是，偏偏一點兒都高興不起來。一想到李君苒手上竟然有也不知道的好東西，程語嫣這心裡就不是那麼痛快了。程語嫣有一種失控，這種覺如噎在，讓很是不舒服。

    徐卉怡順著程語嫣的目也看向了李君苒，李君苒雖說一直低著頭木頭樁子似的站在那裡，可依舊可以覺到至有三束目盯著，頓時有種如芒在背的覺。

    “語嫣妹妹，這個小七的丫頭，我甚是喜歡。不如，你就讓給我如何？”徐卉怡地回轉過頭，笑盈盈地看向程語嫣。

    “卉怡姐姐，你……想要小七這個呆笨丫頭？”

    “怎麼，舍不得？”

    “不過是個丫頭，瞧卉怡姐姐說的。”

    “那語嫣妹妹這是舍得割了？”徐卉怡與程語嫣對視了一眼。

    李君苒因為一直低垂著頭，所以並沒有看到這一幕。只不過這會兒李君苒也察覺到了有點兒不對勁。

    該怎麼說咧。李君苒打從接七柳這個份後，便知道小七柳雖說簽的是活契，可賣為奴期間，是一丁點兒人自由都沒有的。因為屬於主人家的私產，所以可以自由買賣，甚至打死。可現在好歹也已經是程府大小姐邊的還算的二等丫鬟了，即便程語瑤這個同為程府二小姐很喜歡很喜歡，正常況下也不會手問自家嫡姐要。更何況是徐府小姐？

    再者說，李君苒可是因為三姨娘的那頓板子，起了高熱燒得笨笨呆呆的。天啟朝這兒的奴婢，即便漂亮得驚天地泣鬼神，能幹得十八般武樣樣通，也就那麼幾兩甚至幾十兩銀子的事兒。

    因為喜歡所以開口要了？李君苒旁的興許沒有，自知之明還是有的。而且這短短幾個月裡那兩頓板子，讓李君苒明白一個道理，那便是絕對不可以小覷了周邊所有人。尤其是那些個在深宅後院，整日耳濡目染那些個妻妾大戰長起來的小娃們。

    別是在玩什麼花樣吧……

    李君苒猛然想起前幾天白芷跟提過的一件事，再加上已經知道程府大小姐心真實想法，本就不打算放自由後，李君苒的腦海裡突然冒出一個大膽地想法。程語嫣該不會想通過這個法子，將李七柳賣十年的活契變死契吧。

    越想越有可能的李君苒真的有點慌了。倘若變了死契，那麼想要奴籍就更沒可能了。

    該怎麼辦？

    李君苒咬著，心很是糾結。

    “哎~說起來小七這丫頭也是個可憐人。”程語嫣慢悠悠地開口道，“大半年前，因為一頓板子起了高熱，結果這腦子便燒得呆傻了點。我瞧著可憐，便留在了邊。卉怡姐姐若真是喜歡這呆丫頭，領回家去也不是不可以。只是……”

    “只是什麼？語嫣姐姐？”一旁的徐靜怡道。

    “只是這賣契……”

    不等程語嫣將話說話，李君苒已經靈一閃，“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不等所有人回過神來，便抱住了程語嫣的大：“小姐，小七不要離開小姐~~~哇~~~”

    因為袖口塗了不檸檬，轉眼間眼淚帶著鼻涕，全出來了。哼，惡心不死你！想找這麼個機會更改姐的賣契，做夢！(未完待續。)

    ps：  了點，一會兒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