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瑤兒知道是誰害的姨娘。”程語瑤見自家老爹這是準備散夥，糾結了好一會兒，還是決定將幕後黑手給揪出來。

    李君苒也曾有過一念，拿不準這程府庶出的二小姐程語瑤鞋會不會知道這幕後黑手是誰。事實上，這程二小姐還真的知道。

    可即便知道了又如何？

    “是，是害了姨娘！”程語瑤手直接指向了坐在末座上的九姨娘。自詡毫無破綻的九姨娘沒來由地驚慌了一下，轉瞬間便收拾好了自己的心，隨後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從座位上站起了，徑直走到了李君苒旁，直接跪在了地上。

    要說程慶業後院諸位姨娘，可謂燕瘦環什麼類型都有。二姨娘跟九姨娘雖說都屬於冰山人型，可倆人給人的覺是截然不同。九姨娘人如其名，更像是傲然獨立在雪山頂上的那朵雪蓮，冰清聖潔又帶著幾分的熱烈。

    即便此時此刻，九姨娘被程二小姐直截了當地點破，依然高傲地抬起頭，出雪白修長的脖頸，的猶如白璧無瑕。

    同跪在地上李君苒地瞄了一眼跪得筆直的九姨娘，頓時在心裡泛起了嘀咕，瞧瞧這心理素質，不知道的還以為程二小姐故意冤枉來著。程慶業也嚇了一大跳，很顯然他並不相信九姨娘會是那個害他沒了寶貝兒子的真兇。要知道，這段日子以來，九姨娘可是日夜不解帶地伺候在三姨娘的邊，細致微地照顧著。

    “二妹妹，姐姐也明白你這是急著想為三姨娘找出這幕後的真兇。這飯不可吃，話就更不能說了。”

    “瑤兒，你……可有證據？”

    程語瑤抿了抿，證據什麼的自然是沒有的。說白了，之所以知道這幕後真正行兇之人，也是了那個時不時風的系統那福。原本想著快些完任務。所以在諸多嫌疑人選擇時，開始時還有認真考慮，可連續否決掉二十多個人選後，是真的沒了耐心。誰曾想。偏偏就是那麼巧，這個人就是需要找的真兇。

    人是抓到了，任務獎勵也給了。可怎麼犯案的，破系統是一丁點兒都沒提示。程語瑤並不知道，之所以會這樣。責任全在李君苒那兒。李君苒家那只胖耗子從中搗了，使得很多重要的提示都給屏蔽省略了。所以系統什麼的，該打的補丁還得及時打上才行。

    程語瑤並不笨，雖然系統沒給任何提示，可還是急中生智，想到了一些蛛馬跡。比如，九姨娘這段時間照顧著自家姨娘，想要下手的機會自然要比七柳那個呆丫頭多多了。在比如，還知道，自家姨娘曾經將還是大丫鬟的九姨娘許配給程府的一個小管事。現在這個小管事是負責看管程府藥材庫的副管事。

    程語瑤只說了前頭哪一點，雖然很想將那個跟九姨娘關系菲比一般的副管事也就揪出來，可好歹還記著自己的年齡，知道有些話不是這個年齡段的小孩能說的。這會兒還躺在床上的三姨娘做夢都沒想到自己唯一的親骨會如此早慧，早些年跟邊親信所說的每一句話，所做的每一件事，這個早慧的親生兒都在一旁瞧得真真的，可以說知道得一清二楚。

    程語瑤抬眼看了一眼八姨娘，倆人的眼神快速地流了一番，八姨娘微微點了點頭。

    “老爺。夫人，妾記得，在妾剛進府時，三姐姐打算將雪蓮妹妹許配給藥庫的管事。後來不知怎的就……”

    記憶這東西。有時候就是這麼神奇。很多細節的事兒，程慶業並非不知道，只不過大多數時候被一筆帶過給忽略了。這不出事還好，一旦出了事，倘若這會兒有人再在一旁稍稍提個醒，暗示一番。過去那些事連枝葉末節都給記起來了。所以這事發生後，就怕回頭細細回憶，這一回憶，即便沒問題，也能揪出點兒問題來。

    經八姨娘這麼一提醒，程慶業頓時覺著自己腦袋上是不是不太正了。要知道程慶業可不是那包龍圖狄仁傑，更何況這倆人審理案子起來，不也照樣該用刑時還得用刑。於是，那位傳說中（可能）給程慶業戴了頂健康帽的副管事給五花大綁地帶進了正廳。

    那位程府家生子的副管事開始時還算氣，即便被重重打了三十大板後，依舊還能咬牙堅持著不松口，可程慶業是誰？更何況邊還坐著個程張氏。即便程張氏不給力，還有程府大小姐，還有丁嬤嬤這樣的親信嬤嬤在。

    程慶業甚至都沒說什麼，只是輕飄飄地說了一句“再不說全家打死！”，連標點在七個半字，就將這位副管事給反水了。

    李君苒了脖子，在心裡長歎了口氣。在看來，家生子什麼的，比外頭那些賣為奴的還要可憐。祖爺爺賣給這家人，當了這家的家奴後，之後子子孫孫，什麼爺爺爹爹叔叔兒子小姑一長串生下了就是這家的所有。這時間一長，縱然容易出現奴大欺主，可主子真要置，實在太好拿了。一整串就跟那帶魚似的，株連九族什麼的真心是討厭。

    李君苒也不知道，倘若有人拿了小七柳的家人也就是李家二房全家，會不會同那位副管事一樣，也舉了白旗，不過有一點還是可以肯定的，砸鍋賣鐵都要！奴！籍！

    “九姨娘，你可還有話要說？！”程張氏的臉上雖然沒什麼表，但從微微上翹的角，以及慵懶的舉止，無疑都在顯示這會兒的程張氏心不是一般的好。

    “當初下決心這麼做時，我便知道會有被人發現的一天。”九姨娘依舊那麼氣。

    “老爺，您看……”程張氏見九姨娘並不否認，便回轉過頭看向程慶業，如何理顯然還得聽聽程府一家之主的意見。可惜，程慶業並沒吭聲。

    李君苒倒是看出了幾分，程張氏對於府裡的小妾姨娘是沒有一個看著順眼的，可以說是一個都容不下，包括原是自己房中丫頭的二姨娘在。所以一旦有機會，程張氏只恨不能統統理了。偏偏，程慶業這個花心菜蘿蔔舍不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