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沒有哥哥了？哥哥不可以麼？”

清脆又飛揚的聲音就在耳畔響起。

玉離的手指忍不住蜷起來，攥了，手指骨都有些泛白。

他說不清楚此時心是怎麼樣的，總之，他想立刻找到嫚堯，將帶回青山劍宗，回到九天峰上，就讓好好做青山劍宗的老祖宗，待在那里就好。

……

海運船上是有修士的。

因為這條海航線會經過鮫人島，而鮫人一向是兇殘無比，普通人無法應對，所以管事每次都會聘請修士一同前往。

修士則會混在普通船工里，所以，不到那一刻，船工們都是互相不知道的。

但周圍靈氣的變化，沒有修士會不知道。

他們能清楚地到靈氣正瘋狂地朝著一個方向匯聚過去。

“練氣？誰練氣還能有這麼大的靜？”

“不知道，不過就是練氣而已，再大的靜又能怎麼樣？到時候說不定還是被喂鮫人的份，不必過多在意，抓時間修養，一會兒指不定有一場大戰要打。”

不過，他們怎麼都沒想到，有人能練氣持續三天三夜的時間。

嫚堯覺得自己像是沉浮在海上，可腳下卻是站得穩穩當當的，的心也穩穩當當的。

落在了一座海島之上，面前是一片金，從未覺自己像現在這樣平靜過。

大道為簡，道生萬，道存萬。

所求之道為本真，萬萬事，只求不愧于心，以真為本。

嫚堯覺自己的和從前有些不一樣了，明顯能察覺到丹田之暖暖的，吸收進的靈氣便在那里盤桓著，穩穩地在那，卻不像是從前那樣無法調用。

如今，只要想，這靈力便可以調用，不知其他人是如何的，只知道，對比從前，想調用這靈力所費的力氣本不算什麼。

破鏡之時，嫚堯明顯是覺到了的。

只是，在靈柱那吸收了那麼多的靈氣，加上之前庫存的，丹田之怎麼才這麼點兒？

睜開了眼睛，一下子對上了對面幽寂干凈澄澈的金瞳孔。

嫚堯一下子笑了起來，語氣高興至極，“我終于能功練氣了，我破鏡了！”

幽寂的心似乎也不錯，狹長的眼睛也瞇了一下，“是，練氣一重。”

在妖皇面前，練氣一重的自己還真是沒眼看，嫚堯忽然覺得自己有點高興得太形于了，撓了撓頭。

但急于學習的也顧不上這些了，接著就問道，“我悟出屬于自己的道心，往后便是修這道心就行吧，如今我能調用靈力，是不是也能學習法了？”

“可以。”

幽寂坐在他對面的床沿口，因為空間太小了，所以，那雙長有些無安放地曲著，膝蓋都要頂到的床沿口。

嫚堯低頭看了一眼，便替他得慌，自然就說道，“這里就我們兩個，不必太過拘束了，你就躺著就行。”

幽寂：“……”

他一個妖，要是不拘束，就直接化做原型了。

不過這也不必多說。

“這海運船上練劍不便，我就教你一些基礎的法，必要時候可保命。”幽寂自然地跳過了這個話題。

嫚堯也有點窘迫，剛剛那句話好像說得實在是不合時宜，什麼做這里就他們兩個，什麼你就躺著就行，好像要對他做什麼不太好的事一樣。

看了一眼幽寂，見他似乎并沒有放在心上，也就安下了心，認真聽著。

“天地五行，每個人親屬的靈元是不同的，若是要修法，先確定一下自己親的是五行中的哪種靈元，金木水火土為基礎靈元，任何法，都在這上面衍生出來。”

嫚堯完全不懂這些，以前不能修煉，便不能接到這些，如今聽得就特別認真，“我如何確定？”

“引氣的時候，分出一抹心神來知周圍的天地五行靈元，即便閉目，你也能看到周圍哪些靈元匯聚得最多，再者，你引氣時，親近你的靈元也會附著在你的靈氣上。”

幽寂很有耐心。

“屆時，你便能知道那些靈元分別是什麼。”

嫚堯簡直就覺得幽寂又脾氣又好，一

點不像是小白口中那個把修丟出府的暴躁家伙。

閉上眼，再次引氣，按照幽寂說的來做。

靜下心去那些爭先恐后進的靈氣，去窺探附著在這些靈氣是什麼樣的。

隨著靈氣越來越多，靈元便也越來越多，能清楚地看得到那些星星點點的靈元。

泛著水汽的偏藍的那星星點點，隨著靈氣進，便能覺到那種潤。

還有那泛著熒綠的點點澤，一眼看去，便覺得春意盎然。

這兩者，幾乎是不相上下的，附著在靈氣之上最多的，其他的靈元都是三三兩兩的。

心里已經清楚了。

嫚堯睜開了眼睛，眸極亮。

其實幽寂已經能到嫚堯是親什麼靈元的了，但是有些事，需要自己去會，何況，此刻見到愉悅高興至極的模樣，他發現，自己的心也甚是愉悅。

“如何？”

嫚堯特別高興，“是水和木。”

那潤的藍，那春意盎然的綠，自然就是水靈元和木靈元了，也不知道是否是如今在海上的關系，海上水靈元本就多。

不過海上木是不多的，所以，親木靈元是肯定的。

嫚堯還未接到法的各種知識，單純地覺得，自己種樹，種花，種菜應該是相當厲害了，有水，有木，到時候種個菜肯定也比別人的。

說道種菜，就覺得肚子里空空的，了。

便隨口說了一句，“這管事的怎麼不給船工放餐食？”

“這三天倒是頓頓都來，不過你還在練氣關鍵時刻，沒有蘇醒。”

嫚堯一聽竟然三天過去了，當時愣了一會兒，就想拉著幽寂出去氣，此刻神清氣爽，從未覺到像現在這樣輕松過。

“這三天有發生什麼事麼？萬歸和白晏呢，他們還好吧？”

提起白晏和萬歸，幽寂容華盛極的臉上便出一抹笑來，“吐了三天。”

嫚堯先是一怔，隨即笑出聲來，萬歸是知道自己暈船的，上船之前，臉就不太好了，可沒想到啊，小白狼不是無盡海域出來的麼，怎麼也暈？

“小白從前沒坐過人族的海運船。”

嫚堯笑聲更大了一些，也是，人家在無盡海域估計是直接飛的或者狗刨式地游的，哪會坐船。

臨出睡房前，嫚堯又忽然偏頭看在后的他，“那你這三天？”

幽寂眨了眨眼，用一種理所當然的語氣說道，“自然是守著你。”

嫚堯臉紅了一下，快速轉回頭，雖然知道幽寂是給護法來著，但他頂著那樣一張臉，眼尾還有自帶的桃花紅暈，看著人的時候，像是眼里只看得到你，未免讓人心跳加快。

飛速冷靜了一下，又想到一回事，猶豫了一下，又回頭。

“那個……”

幽寂挑眉，示意有什麼話直說就是。

“以后你就我堯堯吧，你我小堯兒，總覺得和我老祖似的，雖然年齡上可能是有點，但是……”嫚堯撓了撓頭，話說得有點窘迫。

這話之前便想說了，可都一直沒找到那個機會。

幽寂也皺了皺眉，這小人族這麼小，以他的年齡，的確可以做老祖了。

從前族中崽出生，他也是這麼的。

幽寂遲疑了一下，“堯堯？”

他的聲音低低的，開口之時便如琴弦清音，極為聽。

嫚堯聽著……好像也沒有想象中的自然。

大約是這個的人，是幽寂，他生了那樣一張臉，總是還有一顆心的呀！！

打開睡房門出去，迎面吹來的海風令人覺得舒服了一些。

海運船上堆放著的都是貨，大家是出海走貨的，所以這船上顯得有些擁。

此時還沒有到鮫人島的地界，所以船上的氣氛也比較放松。

幾個管事的在外面對酌，船工們三三兩兩聚在一。

沒有誰刻意注意誰，幽寂和嫚堯從下層的睡房出來后，便站在一沒人的地方吹海風。

對于海，嫚堯一直覺得是悉的，如今見了依然覺得溫暖和悉。

畢竟一直當自己是個小漁娘。

“如今那爐鼎不知在何，等此次走貨完，我必也要去尋一尋的，說不定運氣好。”

“說是什麼嫚堯，青山劍宗的玉離真人對有意，勢在必得，大哥你還是不要太放在心上，這種機緣，可遇不可求。”

“可這爐鼎，難得一遇，我說什麼，也要與春風一度才行啊，說不定一晚上功法就大增呢！”

男人言語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