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最后,蔣云書也沒了理智。
兩天時間,兩人就幾乎沒睡過覺,床單不能用了就墊上被子,被子不能用了就抱到沙發上,反反復復幾個來回,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濃郁得嗆人,連經過的beta都懷疑是否聞到了什麼味道。
結束的余韻很長,alpha牙齒沒有松開,口上下劇烈起伏著,低聲氣。
omega小巧的腺被塞滿了alpha的信息素,艱難地容納接著。
等白糖難極地哼了兩聲,蔣云書才清醒過來,他竟然把全部的重量都在底下的小人上……他連忙松開牙齒,撐起,角拉出一銀,“啪”地斷掉,之后低頭去檢查omega的狀況。
omega像破布娃娃一樣躺在床上,臉頰泛著不正常的紅,眼睛半闔沒有聚焦,白皙的上全布滿了青紫,特別是腰側和骨,恐怖得目驚心,口上出了點,已經結了痂,周圍全是齒印,后頸腺不知被咬穿了多次,眼可見地紅腫起來。
蔣云書眉心一跳,深吸幾口氣,長手拿過桌子上的碘伏,給破皮的地方再次消了毒。
床單又該換了,他就著這個姿勢,抱起omega換了一個位置,可是他一,白糖就難了,但也只是蹙了眉,連抬手圈住alpha脖頸的力氣都沒了,渾得像水。
蔣云書覺得,要不是自己攬住了白糖,或許后者能給他下個腰。
作為alpha,他能清楚知到omega的信息素濃度相較于一開始,明顯降了下來,不再那麼失控。
蔣云書著omega的下晃了晃,低聲喊道:“白糖,嗯?”
白糖的神智漸漸回籠,他累極了,紅著眼睛晲了alpha一眼,再也撐不住側頭睡了過去,睡著的前一秒,還啞著嗓子小聲道:“你……你別再弄我了……”
蔣云書笑了聲,親了親omega的額頭,跟著一起閉上了眼,“嗯,睡吧。”
白糖是被的信息素橫沖直撞醒的,他急促地了幾下,迷迷糊糊中第一次真的知道了,原來做是那麼舒服的一件事,一點都不疼,反而是超越舒服達到了爽的地步,爽到讓他……食髓知味。
蔣云書眼睛還閉著,首先就去omega的后腰,“嗯?信息素又起來了。”
白糖忍了一會,不住探過腦袋,咬住alpha的。
蔣云書角勾起,翻上來。
……
發期的omega無論是還是神都消耗巨大,白糖歪在alpha懷里,又暈了過去。
蔣云書則毫無睡意,神得很,稍稍清理后,把電話打給了鐘齊,“鐘律師,消息放出去了嗎?”
“嗯,”鐘齊心愉悅,“早上放的,這熱搜是下不去了,直接打了方的臉。”
蔣云書道:“好,辛苦了,我去看看。”
2區政府首先發了一大段話,翻譯一下就是讓大家理智看待,讓omega不要傷害自己,有什麼事都可以尋求政府、公安、律所的幫助。
說了跟沒說似的,總之沒什麼實際措施。
而一小時后,兩個詞條#遭三十余年待后終于離婚# #家暴是違法犯罪# 跟方上了熱搜。
但并沒有花大筆墨去講述如何離婚,而是著重寫尋求了三十余年的幫助,卻無人去管,上的傷勢、傷鑒定、報警記錄一張張地被做視頻,當初蔣云書用微型攝像機拍下來的視頻也被放了上去。
嘶吼聲、尖聲、撞聲混雜在一起,刺激著大眾的耳。
最后屏幕黑了下來,一行行大大的白字出現:
憑什麼omega就該遭此對待?
家暴是違法犯罪!施暴者需要得到制裁!
在這個以alpha為尊的社會上,“家暴是違法犯罪”第一次直接地、毫無委婉地在大眾面前被提出。
徐某在政府大樓自殺的那段視頻也再次刷了屏:天空上直升飛機徘徊,卻放任徐某站在高樓上接近半小時,直言政府不把omega的命當命看,拿omega的命在作秀。
后面的幾天,白糖已經能夠制的信息素,不會再纏著alpha要個不停。
床單換過好幾次,臟掉的像咸菜干一樣被扔在一旁,omega坐在蔣云書的大上,被抱著一起看前方電視上的新聞。
左岸和謝安琪舉著手幅走在最前面,前方大部分都是組織悉的面孔。
一千多人的隊伍,口號聲震耳聾,周末,尼達廣場的年輕人非常多,許多不知的人都被吸引了目。
走在兩側和最后的B組員手里高舉著大卡紙,紅的字搶眼得很:“歡迎你加!”A組的員各捧著一大沓手幅卡紙,只要有新的人加,就會走過去派發。
“蔣醫生看,左下角那個穿著紅服孩子拿著的手幅是我寫的!”白糖嗓子啞掉了,正規規矩矩地靠在蔣云書上,后者也沒有撥。
畢竟發期的omega是非常敏的,相對的,alpha的理智也容易走丟,還是先休息一下比較好,不然白糖可撐不住。
“嗯,”蔣云書笑了笑,克制地將吻印在omega的耳后,“認出來了。”
“——還我們應有的權利!”
周朝雨帶著口罩,眉目冷淡地跟在左岸后,他的耳朵被震得有些痛。明刺眼,上的白襯衫被汗濡,粘在上。
人們無可燒的怒火轉梗在口的一口氣,悶熱干燥的天氣無法阻擋他們憤怒的心,口號喊得越發的大聲,隊伍的尾也越來越長。
周朝雨的有些酸了,汗滴進眼睛里,他不適地閉了閉,再走兩分鐘左右就是帝都醫院和帝都大學,不知道還會不會有人加……
“哦哦哦!”前方突然一陣和起哄。
周朝雨前面是一個很高的beta,他的偶像包袱不允許自己做出一些墊腳的白糖舉,只好面無表地側過一點頭去看。
“好多學生啊!”旁的人說。
周六,大家都不用上課,帝都大學門口站滿了人,學生們吵吵鬧鬧的,見大部隊過來了,便舉高了手瘋狂搖晃著手幅,場面一度混,大喊著:“等你們好久了!好熱啊啊!”
隊伍里的人也連忙招手回應,周朝雨聽到旁有人低聲說了句:“,突然好啊。”
新加的學生起碼有四五千人,稀稀落落地填進隊伍后方,他們全副武裝的,包得嚴嚴實實,袖套,長,各種帽子,甚至還有人戴著像養蜂人一樣的裝備,只出一雙眼睛來。
見有人過來派手幅,就說:“不用不用,學校里面有幾個omega都派了,現在還有一個小攤在門口,直接就能領!”
政府當然不能任由事發酵,公安派了幾個小隊堵在政府大樓那條街上,但只是拿防盾牌堵著,用撐住不讓他們過去,并沒有暴力鎮,別說像上次一樣拿槍恐嚇了,這次連警都沒掏出來,只是口頭喊。
看來政府也知道,事態已經無法靠資本與武力鎮了,強制讓民眾閉只會更加炸。
一個beta學生用盡全力想突破公安的防線,卻不料力氣不夠警察大,反被推地一個踉蹌,眼看就要往后倒——
后背被扶住了。
他一邊道謝一邊往后看,只見一個比自己矮了大半個頭的omega,額角汗滴落,他揚起一個笑容,道:“謝謝你!”
鄭如云冷淡地撇過頭,“不用。”
蔣云書白糖在看,只能呆在家里的omega在看,7區的集中生育所也在看。
不同于上一次所有人都低著頭發呆的場景,一開始有所反應的那3個omega仰著蒼白的臉,一眨不眨地注視著電視機,而除此之外,還有十幾個omega也安靜地看著。
“反對特權,我要平等!”
“乞求公平的自由!”
“優秀的alpha不懼怕平等!”
一張張手幅上的容閃過每一個omega的眼睛。
137渾濁的瞳孔清晰地倒映出“omega站起來”幾個字。
“行了行了!”beta警衛吆喝著,“結束了!站起來排隊回房!”
137慢慢地站起來,正默默地跟上時,手背突然被了一下,有些怔愣地看過去,一個頭發被剪得很短的人站在旁邊。
137的視線遲鈍地往人口上移,229,剛進來沒多久的omega,重新抬起頭來。
只見229張開,無聲地、一字一頓地做口型:“談、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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