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卿被按著猛親了一會兒,直到快不過氣了,才堪堪被放開。微著抬頭,目便是一張絕瀲灩的臉,紀明熙兩頰微紅,眸中有水,也不知是了還是酒醉了。
魏卿微瞪了他一眼,這才給他褪了外衫,了臉和手,紀明熙雖然半醒,但也聽話,讓抬手就抬手,讓閉眼就閉眼,乖是很乖,就是粘人了些。
不哭不鬧不說話,就抱著魏卿不撒手,含墨送進來的醒酒湯,隻喝了一口就轉過頭,哼了一聲,不喝了。
含墨為難的看著魏卿,醒酒湯味道是不太好,可喝了到底子好些。魏卿無奈,示意含墨下去,最後半半哄的,才他喝了,不過一喝完,魏卿就被堵住了,隨即裏一陣苦,是醒酒湯的味道。
紀明熙這才移開臉,下微抬,眼含得意。魏卿了角,心道不能跟醉鬼計較,下緒,哄著紀明熙睡了。
見人睡了,魏卿這才鬆了一口氣,方才又是伺候人又是哄人的,出了一汗,便轉去了耳房沐浴。
出來後也沒回裏間,直接坐在外間榻上拿了本雜記來看。直到申時末,紀明熙才從裏間出來。
一見到魏卿,他就粘了上去,抱著人,委屈道:“你都不陪我……”
魏卿放下書,轉頭道:“我不困。”
“那就不能陪我睡了嗎?卿兒竟然我一個人躺著。”紀明熙蹙眉指責,仿佛一個被負心漢拋棄的良家婦。
魏卿挑眉:“從前未親時,王爺一個人不也是這麽過來了?”現在在這裝什麽裝?
紀明熙又蹭了蹭,嘟囔著:“我醒來都沒看到你……”
以前沒得到,一個人苦行僧一樣,熬著也就過去了。可現在人到手了,也開葷了,日子過得不知比以前好多倍,短短幾天時間,紀明熙就被慣壞了,一醒來隻見到冷冰冰的屋子,冷冰冰的床——雖然是魏卿的閨房,可人都沒影兒,守個屋子有什麽用?
他苦的自己穿服、淨臉漱口,結果還沒見到心上人的影子,心裏自然不得勁兒了!
其實這也不怪魏卿,紀明熙平時穿走路,沐浴洗漱都沒什麽響,這是從前在軍營裏就養的習慣,魏卿和幾個沒武功的丫鬟隔著一扇門,自然聽不到他起床的聲音。
“現在不是看到了?”魏卿拽了拽他的手,笑道,“既醒了,便去正院見父親母親罷,時辰不早了,也該回家了。”
祁王殿下被一句“回家”給順了,又被心上人似撒的作的心都飄了,暈乎乎的點了頭,跟著魏卿一起出去了。
因老太君事先囑咐過,等紀明熙酒醒了不用再去靜恩堂,也是免了兩人折騰。故而他們隻去了正院,拜別定國公夫妻。
林氏拉著魏卿的手好一番囑咐,這才依依不舍的送了他們到二門,定國公與魏子衿則送了他們到了大門。
魏子衿了魏卿的頭,溫聲道:“好好照顧自己,想家了就隨時回來,欺負了也要告訴大哥,大哥給你出氣!”
魏卿還沒開口,就覺眼前一黑,紀明熙擋在了兩人中間,隔開了魏子衿的手。紀明熙牢牢握著魏卿的手,警惕的盯著魏子衿道:“大哥不必憂心,卿兒自有本王照顧,‘娘家’想回便回,至於了委屈,自有本王這個做‘夫君’的護著!”
魏子衿挑眉,聽出了紀明熙重重咬在了“娘家”和“夫君”兩個詞上的音,他低頭笑了笑,倒是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魏卿笑著對定國公與魏子衿屈膝行了一禮,便被紀明熙扶著上了馬車。
兩人回府後,稍坐了會,用了晚膳,沐浴更後,魏卿坐在桌案前看賬本,忽的燭火一晃,後一灼熱的了上來,圈住了。
紀明熙在耳邊低聲道:“在看什麽?”
魏卿被他呼吸間的氣息燒的耳朵發燙,輕聲開口:“鋪子裏的賬本,管家下午送來的。”
“時候不早了,別傷了眼,明日再看罷。”紀明熙薄著的耳廓,啞聲道。說完,不待魏卿開口,便打橫抱起,往床榻去了。
魏卿也沒反抗,乖乖被抱進了朱紅明豔的帷帳裏,一室春。
衫半褪間,魏卿的聲音響起,倒了一口冷氣:“王爺……上怎的這麽多傷?”
帷帳裏,一個男聲傳來,心不在焉的:“……這個啊,早上和嶽父與大舅哥切磋來著……”說罷,魏卿正開口,就被堵住了,恍惚間隻聽那人含糊不清道:“……不用管,專心……”
翌日,魏卿一睜眼便看到一雙滿含歡喜與意的眼眸——紀明熙也不知醒了多久,就這麽抱著人,眼都不眨的盯著看。
魏卿了子,蹙眉。果然,全酸痛,腰肢發。
紀明熙見臉不對,忙噓寒問暖,搭在魏卿腰間的手也順勢給了:“怎麽了?可是子乏力?”
魏卿聞言,默默看了他一眼,意思很明顯——廢話!能不乏麽?
紀明熙討好的笑了笑,手上也殷勤的按著:“要不再睡會?現下時辰還早,今日也沒什麽事兒!”
魏卿瞇了一會兒眼,繼而搖頭:“我不困了,還是起罷。”
紀明熙自然都依,下床拿了裳過來,給兩人都換上,洗漱用膳後,紀明熙問過魏卿的意見,便帶著魏卿去參觀修繕後的祁王府了。
魏卿一邊看著景,一邊在心裏點頭,現在的祁王府,富麗堂皇,恢宏大氣。瑤臺瓊室,玉砌雕闌,高亭大榭,畫棟朱樓。個個巧奪天工,致非凡,說是一個小皇宮也不為過,也難怪那些史中丞們鉚著勁的參他了。
兩人剛走過一個花園,魏卿隨口說了句“當比得花園之景”,哪知紀明熙卻忽的轉頭,牢牢看著,眼含歡喜與期待:“那卿兒覺得,比起皇宮,王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