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國之本，江南這片魚米之鄉，自然也是天啟朝的本所在。 …，這場旱災無疑了天啟朝的本。也難怪景順帝會派自家兒子，還一口氣派了倆，千裡迢迢下江南負責賑災事宜。大皇子，也是皇位繼承人裡呼聲最高最名正言順？的宸王楚忱，跟才行完弱冠禮沒多久，外祖家就在江南的五皇子齊王楚祈，兩位和面部和的皇子有沒有為賑災之事起糾葛，李君苒暫且不清楚。

    李君苒只知道，白鹿書院又迎來了新的學年。上一學年，差班生尹小竹鞋，在諸多莘莘學子間留下的印象有三個，而且非常統一。

    一個，無外乎長相一般――所謂的一般，貌似還有點高抬的水分在裡面。

    第二個，弱多病――用“藥罐子”來形容估計都高抬了，或許藥缸更合適一些。基本每一旬裡，三天暈倒三天風寒未愈三天高燒不退，剩下的一天頂著那張蒼白的臉溜達了半圈後，又兩眼一翻暈過去了……

    鞋，你是來刷存在的麼。

    至於第三個印象嘛，那便是音癡。所謂的癡，是白癡的癡，而非癡迷的癡。

    白鹿書院分東西兩苑，東苑只對男子開放，主授“科”，也就是只開設科舉有關的學科。至於西苑，涵蓋了禮、樂、武、書、技五個大類，包括琴棋書畫等十幾個小類。學子不分男，均可報名參加。

    李君苒喬裝易容尹小竹後。也報了名。因為是藥罐子，也就沒多報學科，除了藥以外，額外加了一科，那便是琴。這藥嘛，有種久病醫的錯覺，只是這琴……

    上琴課的第一天，尹小竹便給所有人留下了一個非常深刻的印象。琴課的夫子是許夫子，世經曆非凡的一位奇子。雖然奇醜無比，但許夫子的琴技在天啟朝堪稱一絕。僅次於許夫子的親娘許小姐。附帶提一句。程府那位庶出的二小姐程語瑤是許夫子的得意弟子。

    記得那天，許夫子知道課堂上又多了新學生後，按著舊例，習慣讓李君苒留音。所謂留音。就是讓李君苒琴一曲。讓在座的其他學子鑒賞一二。也讓為夫子的許夫子知道自己所教授的學生水平如何。

    因材施教嘛，好歹也得讓當老師的知道自家學生什麼水平不是。

    李君苒大無畏的跪坐在古琴前，一番宮商角徵羽彈奏下來。學堂裡寂靜一片，在場所有人都當機嚇傻了過去。好一個群魔舞的彈棉花曲，這殺傷力……真心不低。

    按理說，某只弱多病的藥罐子藥缸應該暈厥過去才比較正常。偏偏那天，不怎麼怎麼搞的，某藥罐子的狀態一直介於當暈不當暈的臨界點，而且非常難得的堅持上完琴課，都沒見暈倒。反倒是坐在藥罐子前後排跟左右排，距離最近的那八位鞋，直接暈厥過去了三個，剩下五個，不是臉蒼白，就是一臉菜。

    按理說，來白鹿書院上學的那些宦人家的孩子，除了考取功名，結些志趣相投的知己好友外，便是為自己增添些才藝學識方面的含金量。所以在西苑選修課程時，多半會選擇一些自己比較擅長的科目。

    其實李君苒在此之前也是知道這一點的。畢竟當年跟在程府大小姐後，當小書時，好歹也進過白鹿書院，來過琴堂。

    “夫子，學生彈完了。”李君苒恭敬地向明顯已經石化過去的許夫子彎行禮，“請夫子點評。”

    “你，你學了多久……”許夫子捂著口，過了許久才長呼了口氣。

    李君苒出一手指，怯弱地輕聲道：“一，一……”

    “一個月能練這樣，天資稍稍差了些。但勤能補拙，你今後勤加練習。”許夫子顯然有點誤會了。李君苒也沒解釋，若是讓許夫子知道所謂的一，不是一個月，只是一個晚上會不會改變對李君苒的看法。

    “是。”

    再次彎向許夫子行禮的李君苒並不知道，跪坐在右手斜對座上的程語瑤，正眉頭微蹙了一下。方才那一通“邦邦邦”聲，乍一聽像是在彈棉花，但要說節奏，怎麼越聽越像“鬼子進村”？

    莫非那個尹小竹……也是……？

    程語瑤心裡突然七上八下的，開始猶豫。

    自從前頭那位嫡出的程大小姐病愈後，程語瑤前前後後吃了不的虧，即便偶爾占了上風，也很快失了優勢。尤其親娘三姨娘失了勢，即便跟那位深居簡出的八姨娘結了盟，在程府的日子依舊沒有往常那般舒坦。

    元宵節賞花燈猜燈謎，原本程語瑤就差一點點便能贏得那盞頭獎，卻不想發生了意外。徐府那位當家主母徐夫人以雷霆之勢，將庶出的徐二小姐給收拾了。

    之後沒過多久又好巧不巧地傳出程大小姐邊，那個非常幸運提前了奴籍的七柳被意外燒死的傳言。雖然傳言最終並沒有被證實，但程語瑤知道，這事兒多半是真的。而且也幾乎可以肯定，這事跟那位嫡姐應該不了幹系。

    正因為如此，程語瑤行事比之前小心謹慎了不，子更是有所收斂，生怕被抓到錯，像那位庶出徐二小姐那般，讓徐府那位當家主母抓到了把柄，乘機使壞。

    “尹公子。”程語瑤對著李君苒微微曲了下，行了個常禮。

    “啊，程二小姐好。”對於程語瑤的出現，李君苒並不覺著有多意外。自從第一次上琴課，在琴堂上留了一曲鬼子進村版彈棉花後，程語瑤這位許夫子得意弟子便隔三差五地出現在視線範圍。

    “尹公子今兒的氣瞧著倒是比之前好多了。”程語瑤環顧了一下四周，見周邊沒有旁人，便從袖口袋裡拿出一個致的荷包。

    李君苒微微挑了下眉頭，道：“程二小姐這是何意？”

    “語瑤這兒有個調理氣的方子，據說是藥王穀傳出來的方子，或許能幫到尹公子。”

    “多謝程二小姐的好意。尹某這子骨是娘胎裡帶來的虛弱之癥。怕是……要浪費了程二小姐的這番意。”

    對於程語瑤的底牌，李君苒可以說知道得一清二楚。所謂的藥王穀傳出來的方子，只怕是跟那個f系統兌換的。倘若尹小竹當真久病纏的話，這方子應該是有效果的。只可惜……未完待續。

    ps：新年好~~

    ~\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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