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解決完你爸之後呢?以後跟著他幹?”
陸執沉默了片刻:“沒這個打算。”
“事兒辦完了你覺得你能跑得掉?”賀良玉問完,又覺得不對,“你是沒打算回來?”
這個話題有點沉重,賀良玉撓撓額角,換了一個。
“不過我還驚訝的。”賀良玉吃夠了,把叉子往盤裏一扔,長舒一口氣,“不知道你發沒發現。”
陸執不解:“什麽?”
賀良玉斜眼看他:“警察呢?”
“那個地方不會有…”陸執話說了一半,突然卡住了。
“嗯,你找的地方的確不會有警察。”賀良玉接著他的話,“所以阮爺爺說你會找地方嘛。”
他的語氣懶洋洋的,似乎隻是在和陸執分一件生活中的趣事:“可是有人報警呢?”
陸執又一次把盤子放回床頭櫃上。
雖然他記憶斷層,但是清晰的記得,阮甜甜告訴他自己報了警。
“沒報警?”陸執試探著問。
賀良玉笑了起來:“你說膽子多大。”
陸執垂眸看著賀良玉的病床邊緣,陷沉思。
“我們可不知道阮爺爺在你邊安排了個人。萬一你真白刀子進紅刀子出…”賀良玉頓了頓,笑得不懷好意,“我還以為小丫頭會勸你自首減刑加坐牢呢。”
陸執抬頭看著賀良玉,語氣不善:“難道不是嗎?”
“是是是。”賀良玉閉上眼睛妥協道,“我以後可不敢惹你們,一個管殺一個管埋,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他說完,又自己心疼起來自己:“怪不得小爺我追不著人,你丫時代來助攻自己,誰扛得住啊。”
陸執剛死了爹,心算不上開心,但是也絕對不難過。
他坐回自己床上,腦海中整理著以前自己和阮甜甜的事。
突如其來的靠近,知道他打工的酒吧,知道電話,甚至還知道他家住在哪。
如果有這一通連接著十年的電話,很多事就說得通了。
“你真的相信有這通電話?”陸執問。
“理上是不相信。”賀良玉道,“不過有句話說得好,‘排除所有不可能的,剩下的那個即使再不可思議,那也是事實’。甜甜以前本不理你,可是從高二開始,不僅搭理你,還一個勁的往你跟前湊,我都覺得的奇怪,你心裏沒點數嗎?”
陸執心裏有數的,所以最初他一直都不太敢相信。
“不過那些都隻是推測,畢竟小孩也有可能一時眼瞎春心泛濫。最重要的是能清晰準確的報出你所在的地址,這就是最大的證據。”
病房門又被推開,陸執以為是阮甜甜,結果進來了兩個大男人。
“陸哥!”曹信往病床後一趴,剛想哭嗲喊娘,結果正對上陸執的一張花臉,瞬間化悲憤為笑意,死抿著憋得快過去了。
江陣拎著水果怒氣衝衝地進來,也被陸執一張臉給弄的哭笑不得。
“你這臉怎麽回事?”江陣問。
陸執從床下給兩人拿板凳:“甜甜畫的。”
“賀哥!你怎麽也在這呢?!”曹信看到的隔壁床的賀良玉,驚訝地脖子,“我就買了一提香蕉。”
“我缺你那點香蕉?”賀良玉翻了個白眼,“放這,給阮甜甜吃。”
江陣和曹信昨天找了一天,什麽關係都用上了也沒把人找著。
好在晚上阮甜甜打電話報了平安,兩人趕到醫院看了一眼後才放心大膽地回家睡了個安穩覺。
江陣把陸執當弟弟當兒子,這回氣得不輕。
要不是晚上那會兒陸執沒醒,不然非得把他吊起來打才解氣。
然而這一夜過去,氣消了大半,再看見陸執這副傻樣子,也懶得再跟他生氣。
“我酒吧裏是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了。”江陣再不生氣,還是要裝出生氣的樣子來,“你膽子是真不小,我都要說聲牛啊。”
陸執耷拉著腦袋,聽話挨訓。
賀良玉在旁邊看得樂顛顛:“哎,曹信,你幫我買袋瓜子唄?大廳有個自販賣機,我要五香的。”
“那個老家夥你跟他一命抵一命?你是覺得他命值錢還是覺得自己是袋垃圾啊?”
“一聲不吭就跑了,爛攤子給誰收拾啊?”
“我聽說你他媽還找了手黑的,想死是不是?!”
曹信拎著兩包瓜子回來,江陣還在數落陸執。
賀良玉拆開一包,用下示意曹信:“那有個盤子,端來。”
盤子裏還有兩塊蘋果,賀良玉叉來吃完,用盤子裝瓜子皮。
“嘿嘿。”
兩個人坐在另一張床上,邊嗑瓜子邊聽陸執挨訓。
江陣本來不太氣,結果越罵越來勁,說得多了,說得狠了,還能獲得隔壁床鋪的稱讚。
“罵得好!”賀良玉躺在床上,拿出了國家領導人的架勢,啪啪啪鼓了三下掌。
“咦?江陣哥哥來了啊。”阮甜甜拎著飯菜,終於回來了。
小姑娘後跟著阮和景和林書雨,賀良玉頓時拍拍自己`前的瓜子皮,把盤子放在櫃子上。
屋裏的人除了賀良玉都站起來進行友好會麵。
陸執有些張,了臉上江陣的唾沫星子,把腰板得老直:“叔叔阿姨好。”
林書雨走到床尾,微笑道:“沒傷著哪吧?”
陸執連忙搖頭:“沒有。”
這邊病號話音剛落,那邊病號吆喝開了:“阿姨哎,我傷著了,您快來看看我。”
阮甜甜支起病床上的簡易餐桌,兜手把一大盒米飯擺了上去:“我給你裝了三盒菜,你要吃不飽,我還給你帶了個饅頭”
陸執覺得阮甜甜把他當豬喂:“……飽的。”
曹信一手兜著瓜子,把腦袋湊過來:“對了陸哥,我和江哥昨天把你家門鎖給撬了,不過又給了換了個新的,我看你桌上暑假作業一個字都沒寫,就幫你帶過來了,還有一個星期就開學了,你好歹寫個名字。”
拿起筷子正要吃飯的陸執手上一頓:“……”
賀良玉在旁邊捂著口就開始笑:“哈哈哈哈哈你沒寫呢?除了暑假作業還有二十多張卷子呢,我抄了兩天才……”
他突然意識到阮甜甜爸媽還在現場,於是飛速收起嘲笑安靜如。
賀良玉:“這菜真好吃。”
嶄新的暑假作業時放在床邊,被風吹翻了第一頁。
“真的連名字都沒寫啊!”阮甜甜把暑假作業拿過來,裝模作樣道,“你這還怎麽跟我考一個大學啊!?”
陸執咽下口中飯菜,輕笑道:“沒寫也考得上。”
阮甜甜湊過來,小聲道:“要不你親我一口,我給你作業抄?”思兔網文檔共與在線閱讀
小姑娘狡黠地衝他眨眨眼睛,笑出一銀牙。
“一個星期能寫完。”陸執垂眸,淡淡道,“不過我可以親你一口。”
阮甜甜笑嘻嘻地坐直子,用口型無聲罵道:“臭流氓。”
陸執隻是笑:“甜甜,我想問你,真的有那通電話嗎?”
阮甜甜抿了抿出,隨後鄭重其事地點點頭:“有。”
陸執心頭一震:“那…”
阮甜甜出五指出一個“7”來,神兮兮道:“已經七個月了。”
陸執看著眼前姑娘,抓著筷子的手微微握。
“陸小執,我真的很想生你的氣。”
阮甜甜捧著自己的臉,一如當初那個午後,在教室後排等著陸執醒來一般。
“可是我又生不起來。”
阮甜甜眸中清澈亮,仿佛藏了星星。
“你知道嗎?如果沒有這通電話,我們八年後才能再見。我不敢想那個世界裏的你經曆了些什麽,我隻想好好珍惜原本錯過的時間。”
阮和景走到窗邊,“唰”的一下拉開窗簾:“外麵太好的。”
陸執側臉去看,大片照進屋子裏。
江陣手機響了,和周圍人打了個招呼出去接聽。
曹信剛把一盤瓜子殼倒了,拿著幹淨的盤子回來。
賀良玉拿著他的暑假作業,正對著曹信無嘲諷。
阮和景和林書雨站在窗邊,看著一屋的孩子有說有笑。
真的好,陸執被照瞇了瞇眼睛。
還好,他沒讓自己失。
即使沒有這通電話,他也依然沒被生活打倒,屈服於濃黑的夜幕。
“謝謝。”
陸執看著阮甜甜的眼睛,將所有與溫暖包裹在這句平凡質樸的話裏。
“謝謝你,陪我走過這一段。”
【正文完結】
作者有話要說: 結束了,我先哭為敬。
=======本文已閱讀完畢,歡迎發表書評!
謝6698上傳分本文,訪問用戶主頁!
被男友和閨蜜陷害,我成爲了惡鬼的新娘。 但沒有想到的是,對方不但沒有殺我,反而送我重返陽間。 我以爲這是噩夢的結束,但肚子裡不時地胎動卻提醒我這只是噩夢的開始。 男友和閨蜜的暴斃,被煉製成蠱的學校,還有各種虎視眈眈盯著我
一場陰謀,她成為他的沖喜新娘,原以為會隨他命喪黃泉,卻不想從此金手指附體,她成了他的救命恩人,他則把她寵的人神共憤。從此,本著生是她的人,死是她的鬼的原則,她遇渣他幫她虐渣,她惹桃花他狠掐桃花。終于有一天,她忍無可忍,“墨少,你太閑了吧。”…
我是黎蘇被冤枉含冤入獄,原來一切都是自己的姐姐自導自演的一場戲,目的就是要毀了我,她嫉妒我得到了司慕樓的愛,但我如何能讓她如嘗所愿,絕地反擊卻弄得遍體鱗傷!司慕樓你到底是愛我還是不愛我,給個痛快,趨近的折磨,真的是受夠了....
【《片場女王》預收新書求收藏】很長一段時間里,陶箏嫁給陳書宇,都被認定為高攀。5年后,陶箏的婚戒不見了。同事A:難道離婚了?不可能吧?同事B:無法理解!她一定會后悔的!后來,一則娛樂新聞的引爆全網:【演技派新人李沐陽熱戀中,疑曝光!】【新人男演員遭女編劇潛規則,真相竟是——】【相差七歲姐弟戀,到底是真情難抑,還是……】同事:不會是那個李沐陽吧???親朋:弟弟的快樂,我懂了!!!……【李沐陽
後來的一天,葉南笙吃過午飯收飯盒,問從她身旁經過的龔克,“你的腦結構很特殊,給我做活體研究對象吧。” 龔克停下腳,“我研究你很久了,禮尚往來,可以做你對象。” 於是在葉南笙分析“活體研究對象”和“對象”之間區別時,她的手被“對象”抓牢了。 愛研究人體的女法醫和愛研究心理的男刑警的故事。 愛一個人,不過是心甘情願把自己投身到屬於另一人的陌生世界裏。 在世人口中,那世界也許荒涼、也許無趣,甚至偶爾讓人恐慌,可當葉南笙愛上龔克,當龔克擁抱葉南笙,他們都甘心沉淪到彼此的陌生世界裏,僅憑一份孤勇。 你給我花與世界,我予你愛與從容。 葉南笙說,男人說謊,屍體才說實話,想我信你,變成屍體。 龔克說,好。 葉南笙:你該說——“變!”